?。牐牬蛲觌娫捄螅南蛱旌埃骸皬埶氖?,張四嬸,給我一張床,先讓她平躺?!睆埶膵鹈南蛱斓剿P室的床上放下鄭可飛,給她蓋上了被子。
夏向天叫張四嬸準備了些鹽糖水,他則將手按壓在鄭可飛的胸前,準備進行心肺復蘇術(shù),這是在大學軍訓時教官教過的一招,和龔悉在一起的時候,龔悉也跟他說過一些急救的方法,這時候他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龔悉在就好了,但是這會沒有人能幫他,只能靠他自己。
夏向天先在鄭可飛胸前按壓了幾下,又湊到她的嘴唇,呼了一口氣給她,這樣交替著做了幾次,已經(jīng)累得他大汗淋漓。這是他第一次和龔悉以外的女生有這么親近的動作,雖然是為了救人,可做起來總覺得有些別扭,尤其是他接觸了鄭可飛冰涼的嘴唇,聞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清香,好像自己做了對不起龔悉的事情一樣內(nèi)疚。
夏向天在對鄭可飛實施心肺復蘇術(shù)一分鐘后,又將張四嬸端來的鹽糖水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嘴里,龔悉說過這是補充血容量的,這雖然沒有輸液來得快,可是對目前的鄭可飛應(yīng)該有一定的作用。
這樣忙了半個小時左右,夏向天明顯的感覺鄭可飛的身體又恢復了溫度,他再試了試她的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可只要是在呼吸就好,這樣至少能夠挨到救護車或是鄭可飛的爸爸開車來到這邊吧。
這時候張晉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了,走到床邊問夏向天:“向天哥,鄭小姐會死嗎?”
夏向天安慰他說:“你別擔心,她會好的?!?p>張晉哭著說:“對不起,向天哥,你來看我們,卻給你惹了大麻煩。”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放心,我會勸鄭小姐不要告你。”
張四嬸也在一旁哭著說:“向天,麻煩你一定要給鄭小姐和他爸爸說說,我家張晉是因為哥哥剛死受了刺激,他不是故意傷害鄭小姐的。”
“我會說的,你們不要太擔心?!毕南蛱煲贿吙粗采咸芍翢o聲息的鄭可飛,一邊想著怎么去跟鄭全商量解決張晉的事情,他不能讓張晉坐牢,張晉如果坐牢了,那這個家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鄭全的車在接到電話四十分鐘后趕到了楓竹鎮(zhèn)上,鄭全本人并沒有到,據(jù)到場的人說他到縣份上的幾個樓盤視察去了,還好張四家住的房子是他們公司的拆遷安置房,所以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張四家,夏向天叫的救護車也差不多同時趕到。
到張四家來接走鄭可飛的是上次在花溪醫(yī)院跟隨鄭全的那個男人,想是鄭全的親信,還有一個女的,應(yīng)該是醫(yī)生,因為她看來對鄭可飛的病情非常熟悉,而且手法操作非常熟練,一進門就問哪里受傷,并問了他們對昏厥的處理方式。夏向天一一實說了后,醫(yī)生說他處理得不錯,隨后醫(yī)院的救護人員用擔架將鄭可飛抬下樓去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