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玨去南城逛街,那里商鋪更多,他尋了八個藥材商,才買到十支百年老山參,一支百年何首烏,人頭大的靈芝一顆,最重要的是買到兩株天山雪蓮。
因為地域差距,各家藥鋪的藥材收集花費時間長,好東西積攢的也慢,賈玨一般一年到城里各處的藥鋪搜刮。這一次大概是最豐富的了,竟然有靈芝和雪蓮,當(dāng)然,這并不是真正的天山雪蓮,不過是同樣的品種。
“三少爺,剛才那個藥商明顯抬價,您怎么不還價就買了?”跟著來的胡中很不解,那可是五百兩百花花的銀子。
“你多嘴什么,少爺自有少爺?shù)挠嬎恪!崩钯F輕踢了胡中一腳,讓他閉嘴。
賈玨沒在意,從胡中手里接過來裝著天山雪蓮的黑漆桐木盒,里面的雪蓮早就干了,他打開后拿起來里面黑色的種子說:“這些褐色的是雪蓮的種子,有了它們,我就能種出來無數(shù)顆雪蓮來?!?p> “三少爺,藥材鋪的老板說了,這雪蓮唯有在雪山才能生長,天山雪蓮更是只有天山才有,那肯定也只有天山才能生長的吧?!崩钯F很不明白,這方圓千里之內(nèi),恐怕都找不到種植雪蓮的地方。
若是其他人當(dāng)然種不出來,賈玨不同,因為有了白露劍,他修行的速度飆升,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金丹已經(jīng)形如花生,原本并無光澤,練出的精氣神融入其中就如同石入深淵,聽不到一丁點的響聲。現(xiàn)在每當(dāng)修煉時,已經(jīng)有金色的絲線在金丹上游動,仿佛在刻畫什么。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四季輪轉(zhuǎn)和節(jié)氣輪轉(zhuǎn),雖然掌握的范圍有限,只有方圓六米空間,種植雪蓮卻是夠用了。
手中的雪蓮雪線綿長,顏色純凈如冰雪,雖然已經(jīng)干癟,卻仍然有淡淡的清香,可見是天山雪蓮中的極品。
賈玨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們這些,只高興的說了句:“他們那是不會,少爺我會啊,林姑娘的病有指望了。”
回到賈府,賈玨被林之孝叫到賈政的外書房,原來是錦衣府指揮使劉允武來問他關(guān)于刺客的事情。這家伙顯然黔驢技窮了,那個離開的刺客倒是有些本事,連錦衣府都找不到。
賈玨也不知眼前這個劉允武是那疙瘩的,就說最后一個人也是個悍不懼死的,沒有透露過什么東西就被他一刀砍了。
至于為什么最后一個人死的地方十分濕潤冰冷,像被澆了水一樣,賈玨表示,我不知道啊。反正他對刀罡的解釋是練武到極致,自然就懂了,是一種武學(xué)。
原本他想著這些人不好糊弄,沒想到所有人都相信了,他問孫镮,她說,城里有個姓馬的道婆,能給孩子替命,孫云小時候得了疹子,差點死掉,多虧馬道婆找了人替,沒兩天就好了。
正經(jīng)的世界里迷信害死人,不正經(jīng)的世界里,迷信可能是旁門左道。
馬道婆,賈玨記住了這個名字,這家伙也到過賈府,不過還沒到她和趙姨娘害賈寶玉、鳳姐的時候,那時再治她,證據(jù)確鑿。替身在這個時代可是合法經(jīng)營,只要是出了銀子,那就是你情我愿,算不得害人。
比如妙玉,命太硬,還不靈呢。
劉允武神情沒落的離開,也難怪,沒有結(jié)果,他就是替罪羊,也難怪這副表情。
“靈明,騎射之道你可精通?”賈政想到明帝的承諾,知道這可是好機會,一上來就是正三品金吾前衛(wèi),盡管此前對練武不太感冒,畢竟馬上打天下,文臣治天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仗打完了,武將用處就不大了。
“還行吧?!辟Z玨當(dāng)然不會說他只騎過馬,從來沒去過大興隆寺練習(xí)騎射,一般出去,都是去文遠會館教張明文,近兩個月是去琉璃工房了。
離開賈政的書房,賈玨穿過走廊回到自己的院子,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何首烏和天山雪蓮給林妹妹送去,這兩樣?xùn)|西一個有益精血,一個能強筋骨,每日兩片,加上人參片、冰糖、茶葉、菊花等泡茶來喝,比吃人參養(yǎng)榮丸要好。
最重要的是,讓她感覺到的關(guān)懷。
“寐云,快給爺泡一杯雪蓮花茶,要是慢了,小心你的屁股開花。”賈玨回到院子,走進屋子喊寐云,剛才他就讓人把東西送過來了。
此世非尋常,有“長生藥”之美名的天山雪蓮,也不知道有沒有些不一樣的。
一進屋,有點傻眼,側(cè)間里林妹妹和史湘云正在拿著他的“白蛇傳”稿子在看,現(xiàn)在正不自然的瞧他,剛才的話她們自然是聽到了。
“咳咳?!辟Z玨咳嗽兩聲提醒她們,臉上不太自然。
“哈哈。”史湘云突然爽朗的笑了起來,眼睛樂成月牙,調(diào)笑說:“沒想到明哥哥也有這么不正經(jīng)的時候?!?p> 旁邊林妹妹也是掩嘴笑著,還說:“依我瞧著,他只在咱們姐妹面前是個正經(jīng)的,?!?p> 說完,她還戲虐的看看慌忙去沏茶的寐云,記得某次來,她還瞧見賈玨拍寐云的屁股呢。一想到這里,臉就紅了。
“明哥哥,虧我還問過你見沒見過飛豬居士,你說沒見過,原來你就是。”湘云妹妹揚起手里的稿子責(zé)問,不過臉上只有高興,并沒生氣。
“這,你也沒問我不是,我也沒辦法叉著腰,像個潑婦罵街似的說’我就是‘,對吧?”賈玨坐到湘云對面,打開還剩半瓶的罐頭,用簽子插出一塊吃。
寐云沏茶過來,三個茶碗里各方著兩片雪蓮花瓣,里面放著冰糖,輕柔的花香氤氳升起,讓人精神一振。
原來今天來了很多人,把自己的罐頭拿走了六罐,周氏見人多,把她那里的也拿出來了。如今其他人都在賈母那里,拿過去讓她嘗嘗。剛研制好的,就這么沒了。
賈玨忙拿起茶碗喝一口,溫?zé)岬母杏X在胃中流淌,然后一股淡淡地?zé)崃饔谏眢w中誕生。果然,這次遇到寶了,這兩株雪蓮必然有些年份,雖然時間已長卻還些靈性,這天山雪蓮能在極寒之地生存,確實是陽屬靈物。
“好暖啊?!笔废嬖坪土主煊窈攘耍桓杏X身體暖洋洋的,她們不懂得煉精化氣,只能被動的吸收藥效。
“這可是天山雪蓮,生長在西北天山的雪山上,比人參更珍稀?!辟Z玨不像兩位表妹輕酌慢飲,他吹了吹,然后一飲而盡。
賈玨讓寐云把完整的一只雪蓮取來,他把種子用瓶子裝起來,然后又切了一塊何首烏外加一支人參放在一個盒子里,讓林妹妹一會兒差遣杜鵑來拿,給她說了八寶茶的藥方,且叮囑她要多活動。
聽著賈玨的叮囑和關(guān)心,林妹妹心里很受用,感覺這個哥哥越來越親近了,原本要推辭的話也忘了說。
旁邊史湘云瞧著這溫情的一幕,想到自己家里的境況,心里難受,若是黛玉,這會兒必然要傷感,湘云性格開朗,笑著說:“明哥哥給顰兒這么多,不知道要給我們其他姐妹些什么?可不能少了,不然我倒是好,怕探春妹妹不依呢。”
探春可是賈玨最親近的妹妹,沒有給別人,卻單獨給了林妹妹這些東西,怎么也說不過去。
“怎么會忘了湘云妹子呢?!辟Z玨讓寐云也取來一支老山參,反正要出血,兩千兩的雪蓮都沒了,再出點東西也沒啥,何況是爽朗的湘云妹子,他另外拿了個小盒子過來,“東西你們就不必拿了,一會兒我讓寐云給你們送去,回去可別亂講,他們得了我的玻璃瓶,夠玩了,我這點東西要是一個個都送去些,老底兒都沒了。”
賈玨略帶央求,給兩位妹妹每一個都喂了片桃子。他的這些裝罐頭的玻璃罐,耳口都是藝術(shù)風(fēng)格,并不是只有個圓的塞口,兩側(cè)都掛著珍禽異獸,可都是藝術(shù)品。玻璃制品都是難得寶貝,都是賣給有錢人家的,沒點欣賞性可沒人光顧。
“都怪我多嘴,讓他們把一套瓶子拆開拿走了?!绷置妹米屑氂^察了各個瓶子,才知道那是梅蘭竹菊一套,風(fēng)霜雪月一套。
“沒事,要喜歡,回頭我再弄兩件來。”賈玨心說這玩意兒可多了,要多少有多少。
這時候林妹妹想到那次在薛姨媽那里的事情,好像提到了玻璃,現(xiàn)在她可知道玻璃的價值了,想到這倒也不覺得自責(zé),了然的看了一眼風(fēng)輕云淡,寶貝被拿了都不在的賈玨。不過那次薛姨媽說了會保密,那她也要保密。
“我看明哥哥銀子多,不如來個十套八套的,也好各屋里都能擺一擺。”林妹妹有意挑釁,怪笑著說。
“那可不成,剛才二哥哥可說了,這些放在外頭,都是要搶的,那要多少銀子啊?!毕嬖泼米幽X海里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銀子和玻璃器皿,送出一件玻璃器皿,就是一大堆銀子。
一轉(zhuǎn)眼想到林妹妹平日里的話總是怪,知道她是開玩笑,也笑道:“那還不把明哥哥攢的銀子都霍霍了?!?p> “你們倆可以了,稿子留下,趕緊回自己屋里去,再聊下去,我將來娶老婆的錢都聊進去了?!辟Z玨臉黑著說。
寐云輕聲笑了笑,看著林妹妹和湘云道:“少爺,你距離討老婆還早著呢,就算沒銀子了也不打緊?!?p> 表姐妹二人瞧著寐云戲謔的眼神,心里一陣慌亂,雖然知道這是玩笑,還是忍不住想:難道明哥哥圖謀不軌?
“林姐姐,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吶,哥哥看著不在乎,一會兒可要翻臉了?!毕嬖泼妹闷饋砝煊窬鸵?。
當(dāng)然,她并不是真的要走。
“好了,是哥哥我唐突了,兩位妹妹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白娘子的面子上不是,來,我給你們講講她和許仙后邊的故事?!?p> 賈玨跟湘云、黛玉聊著,一直到賈母派鴛鴦來提醒晚飯時間到了才罷。
湘云的東西被周奶媽接著,那盒子是有機關(guān)鎖的,她用鑰匙打開,里面竟然裝了一百二十兩銀子,還有一張信,上面寫著:
云妹妹過了生日就十二了,這一百二十兩是提前的生辰禮包,每年生辰都是亂送,合心意的也不多,這次你可以先想好了,等下次見的時候告訴我,這樣三哥哥我送的東西才不會被冷落,你說對不?
還有,銀子放心花,明年還有,還跟你歲數(shù)一樣。不過掙銀子可不易,哥哥我最大的夢想是找個會持家善算賬的娘子,也不知道你未來嫂子在哪疙瘩等著我呢!
最后,畫了一個愁的表情,讓湘云“噗嗤”一笑,害羞到:“明哥哥內(nèi)里果然是個不正經(jīng)的?!?p> 另一邊黛玉的東西也送到了,她按照賈玨說的泡雪蓮八寶茶喝,身上病西子的模樣日益減淡,平日里晚間果然睡的踏實香甜。到了后來翌年春,往日里纏人的咳嗽丁點兒也無??梢娧┥彴藢毑璧墓πХ欠病?p> 晚間,賈玨把剩下的雪蓮磨成粉,等修煉的時候和水吞服。
五臟內(nèi)頓時生出性溫的熱力,從胃部流轉(zhuǎn)四肢五臟,體內(nèi)圓滾滾的金丹也大了些,頂?shù)蒙献约汉脦讉€月的修煉。賈玨心中高興,再有一兩年的時間,他就能降丹成功,那時候就有法力用了。
只是心中疑惑,原本書中記載降丹不過白日,為何自己用了幾年時間?苦思冥想后他發(fā)現(xiàn),九轉(zhuǎn)金丹術(shù)中多有不實,前世中無人能修行,大多不過是猜測罷了,或許大洪水之前有人,不過歷史太久無法佐證。
孫府喪事辦完后又過了些時日,賈玨收到孫升送來的請?zhí)?,邀請他去孫府一會,感謝他救了這一大撮人,不然孫家怕是要完事兒了。
賈玨見了帖子和孫府來請的人甚是高興,培養(yǎng)感情的基礎(chǔ)就是相互走動,他對來的小廝說:“告訴尚書大人,晚輩一定準時赴宴?!?p> 孫升請的自然不止有賈玨,還有賈政,他與賈政同朝為官,若是只請兒子,不請老子,肯定是不合情理。
隔日下午,賈玨準備好一份水墨畫,賈政拿著一副柳公權(quán)的字帖,這兩樣賈政的字到是珍貴些,賈玨的是自己畫的。
兩人坐在車內(nèi)閑聊,不過是些陳詞濫調(diào),什么最近的士林新聞,聽說了哪個名家的書畫之類的,當(dāng)然,賈政也說些最近的政事,并說了專利推行中遇到的困難,當(dāng)然,這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事情,與賈政并沒有關(guān)系,他只覺得,這小子可能有解決的辦法。
原來是專利推行后,有人就方子的歸屬問題打官司,各地都有。古代大多數(shù)秘方都是祖?zhèn)鞯?,可是有分家的情況,得了秘方的人有的過的很好,沒有的就很差,古代秘方有時候是看人的,不適合的人,長輩是不傳的,有些人就覺得當(dāng)時受到欺騙,要求得到秘方的股權(quán),這就很糾結(jié),因為大多數(shù)是沒有遺囑字據(jù)的,屬于民事權(quán)利糾紛,不好評判。
賈玨笑了笑,簡單:“首先核定身份,確定是一家子,然后找公證人,分家肯定要有見證人,找到一問就知道了,要是隔的時間太久,那就讓對方出錢購買,這方子被打出名聲,店家辛苦了多少年,畫了多少功夫才有這口碑一說,平白想要得到,自然要把這些年的辛苦和花費也出一半?!?p> 賈政聽了道妙,又叮囑說:“好好讀書,別總舞刀弄劍的,你竟然讓丫鬟跟著你胡鬧,要不是你姨娘和太太替你說話,早收拾你了?!?p> 賈玨忙賠笑稱是,賈政現(xiàn)在偶爾還是在周氏的屋子里休息的,只是不多就是了,畢竟沒有年輕時候的精力了。
到了孫府,早有人在門外迎接,孫升帶著四個兒子孫鑨、孫鋌、孫錝、孫鑛出來迎接,十分熱絡(luò)。
賈政看一眼孫家的四個兒子,心下一沉,尼瑪人家的兒子怎么都是鳳子龍孫,老大老二都是進士,老三是舉人,等著參加下次會試,老四也是武生,在看自己家的,賈寶玉個損塞四書五經(jīng)都沒背全。他本來想要回頭冷哼一聲,但是看到相貌比孫家四兄弟要好許多的賈玨,心說這個兒子也不錯,對政事往往有獨到見解,以后說不定能平步青云,便熄了火,跟著孫升進到院子。
孫家不像榮府高門大戶,但人家也是祖輩在朝為官,宅子也不小,且盛在一個雅和靜上,前院不大,兩側(cè)是小型花圃,幾人直接到了后堂,那里已經(jīng)準備好飯菜。
“志高兄,今日來的匆忙,只好略備薄禮,這是柳少師的傳世字帖,聽聞志高兄愛其字,便取了來,只是不要嫌棄才好?!辟Z政打開一半,露出字來。
賈玨救的可不僅僅是幾個女人,后院里老太太的命,三個兒子的心,都是希望啊。
“好字,存周賢弟這就見外了,來我這里還帶什么禮,今日本是感謝令郎救了我這一大家子來的?!睂O升命人收好字帖,第一次來帶禮物是禮數(shù),有來有往嘛,等他去榮府,也有說辭不是。
“賢弟真是教子有方,靈明武藝通玄,小女和兩位兒媳多虧他相救,實在是感激不盡?!睂O升舉杯敬了賈政和賈玨,孫鑨、孫鋌、孫錝也再次道謝,前次上賈府,其實已經(jīng)拜謝過了。不過孫鋌顯然心不在焉,老婆死了,打擊很大是真的。
“當(dāng)不得志高兄如此盛贊,與令公子們比起來,還差得遠呢?!辟Z政舉杯的同時臉微側(cè),表示汗顏。
“是啊,不過是蠻力,當(dāng)不得伯父謬贊的?!辟Z玨在一邊復(fù)合。
“這什么話,要知道武能安邦,文能定國,缺一不可,可惜太上皇和當(dāng)今偏執(zhí),以文為主?!睂O升嘆了口氣,賈玨都沒想到他能夠這么想,文官不是應(yīng)該看不起武人的嗎?
“靈明不過十二,路還長著呢,賢弟莫要心急,須知各人有各人的路,有志不在年高,姜太公白發(fā)才遇文王的。”孫升道。
賈玨把自己畫的蟬也拿出來,孫升問:“靈明帶的又是什么寶貝?”
“并不是,不過是自己畫的花鳥?!辟Z玨打聽到孫镮除了酷愛音律之外,就是花鳥魚蟲之水墨,他就畫了這一個能用放大鏡看細節(jié)的蟬。
“好,好,靈明這畫栩栩如生啊。”孫升拿了畫,驚為天人,孫家兄弟瞧了,也是目帶異彩,更加多看了賈玨幾眼,怪不得孫镮和呂兌夸贊賈玨。
幾人推杯換盞,談天說地,孫升早命人把字拿到書房放好,畫送到老太太那里,原來孫升的夫人也愛畫,尤其是花鳥魚蟲。
突然鐘氏帶著楊氏、孫镮和孫云來了,孫云見到賈玨很高興,讓人搬了座坐在他旁邊。
原來鐘氏忙完了后面的事情,就想著來當(dāng)面感謝賈玨的救命之恩,給賈政和賈玨敬酒致謝,孫母也要見見這個救了她一大家子的少年人。
“那你就去見見你伯母,記住,切記不可沖撞了?!辟Z政見最后的決定權(quán)跑到他這,便說道。
路上楊氏拉著孫云跟楊氏走在前面,賈玨跟孫镮并肩走在后面,便聞道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一幅《蟬》是靈明畫的嗎?”孫镮漫步而行,身姿裊娜聘婷,扭頭問賈玨,剛才她正好在孫母的屋子里,便見了畫。
“文瑤姐姐要說的是剛才送伯母那里的,就是我了?!辟Z玨拍拍胸脯自信的說,音律他是不會,畫精通啊。
孫母見了賈玨,一看就喜歡的緊,有才有貌,誰不喜歡?何況孫母可是有名的才女,孫家為何兩個進士,剩下的兩個也差不多,就是因為孫母楊文儷,她不僅善詩,而且喜歡科舉制策,妥妥的學(xué)霸一枚。她突然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孫镮,心中生了好一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等到寒暄過后,她讓孫镮送賈玨出去,問鐘氏:“這孩子幾歲了?可有婚約,若沒有,去問了生辰,跟镮兒對一對?!?p> “太太也鐘意?我昨日剛派人去問了,只是情況不大好?!辩娛项H為為難的說。
“為何?”孫母疑惑,這個可是見過的小輩里最好的了,雖然呂兌也不錯。
鐘氏說了賈玨的生辰八字,孫母嘆了口氣,竟然大了三歲多,確實不太合適,只是說:“看著不像啊?!?p> 言外之意,是賈玨怎么長的這么著急,長的比同齡人高多了,也成熟多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睂O母又說,年齡差距只要不是太大,還是可以接受的。
“練武之人,自然長的高大些吧,最關(guān)鍵的是算了八字,兩人不合。”鐘氏搖搖頭,滿是可惜的表情,她本來想著兩家能結(jié)個親的,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賈玨自己不努力,結(jié)了親也無用。
旁邊楊氏聽了八字不合,松了口氣,趕忙說:“镮兒跟兌兒的年齡正合適,我對過生辰八字,以后必定和和美美。”
“他們兩個也算青梅竹馬,這樣,過幾天去牟尼院上香,你們請了呂夫人來同往,親近親近。”孫母對孫镮十分喜愛,因兩人性格很像,孫镮喜愛古琴,便自小練習(xí),如今已超過其師。孫镮至及笄,來說親的也不少,但是孫母中意的卻極少,她唯一的女兒,自然要好好張羅,定門好親事。
總之,學(xué)霸母親愛學(xué)霸女兒的故事。
“是,太太。”楊氏十分高興,有了孫镮,她在孫家的地位就提高了,呂家要感謝她,楊家也受益,好事啊。
到了院子里,孫镮并沒有帶著賈玨到前面去,而是到了花園里的小亭子中,亭下是一池荷塘,亭中擺放著古琴,丫鬟紫琪在一旁焚香,另外有丫鬟送來茶水。顯然來之前孫镮在練琴。
“喝杯茶休息一下再去前面吧,正好解解酒?!睂O镮招呼賈玨坐下。
賈玨喝了口茶,看看古琴,看著孫镮問:“早聽聞文瑤姐姐善古琴,不知道我有沒有福氣聽上一曲?”
“哦?”孫镮眼睛一亮,“靈明也喜歡琴律,不知道想聽什么曲?”
孫镮起身坐到古琴前,輕撫琴弦,月白浮花短襖拖在桌子上。
“當(dāng)然是姐姐最拿手的了?!辟Z玨可不懂音律,知道什么好聽,什么不好聽。
孫镮想了想,開始輕攏慢捻抹復(fù)挑,一曲悠然的琴聲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