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如此想,但她還是如實告知了顧昧祭。
想起曾經(jīng)的少年,心中有灑下一片暗色。
“想什么呢?”
席淺被突然湊到跟前病態(tài)般的臉上認(rèn)真的神情給懵著了。
“干`干嘛?”
她支吾道。
抬眸便看見顧昧祭噙起一抹笑意,狐貍眼瞇起,甚是愜意的樣子。
聲調(diào)故意‘百轉(zhuǎn)千回’:“哦?原來你想讓我干你?嘖,我還以為阿淺在想我這個人呢?!?p> 席淺羞惱的紅了臉,聲音軟軟的,一點威脅力也沒有:“閉`閉嘴!”
顧昧祭笑笑:“不過,你也的確在想我,想要我……唔!”
倏地,席淺兩只小肉手使勁捂上顧昧祭的嘴唇。
臉色異常的紅,似乎能滴出血來。
“別說了!”
顧昧祭也知道不能開太過玩笑,點了點頭,席淺也就放開了他。
之后更不忘環(huán)胸撇過頭哼哼道:“阿祭學(xué)壞了?!?p> 說著,小腮幫子還一嘟一嘟的,像正在吃東西的小倉鼠,甚是可愛。
顧昧祭眸中暗芒閃了又閃,縹緲不定。
“我啊,很高興?!彼麪钭鳠o意撇開頭,獨自呢喃。
很高興再次見到了阿媽,哪怕只是模樣相仿……
很高興有人愿意讓我為自己而活……
很高興再次遇見你,阿淺……
席淺一愣,隨即噗嗤笑了,嬌柔婉轉(zhuǎn),帶著小女兒家的稚嫩:“窩也很高興。”
很高興再次真實觸碰到你,與你締結(jié)契約……窩的……天使。
回過神,席淺拍了拍顧昧祭的肩膀,原本想說‘走吧’,但猛的想起什么,眸中一怔,那兩個字到了嘴旁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終落下一句:“記得剛開始阿祭還不讓窩碰你呢?!?p> 她打趣道。
顧昧祭眼神躲閃,不愿對視席淺,略過她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伴隨著風(fēng)聲:“沒認(rèn)出你。”
似乎,夾雜著一絲歉意。
席淺一頓,低頭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似空洞,似瘋癲,似清明的眼神仿佛洞悉了一切。
“阿祭還素不相信窩呢,而有些時候阿祭態(tài)度會來個360°大轉(zhuǎn)變,可以告訴窩為什么么?”
無言。
席淺落寞垂下眼,想要強(qiáng)打精神起來繼續(xù)強(qiáng)顏歡笑,淚,卻如何也止不住想要從眼眶蓄出來。
撫上臉,似乎有什么滾燙的液體流下,連忙擦干,席淺洋裝開心飛到了顧昧祭身旁,仿佛什么也發(fā)生。
卻也沒看到,在擦眼淚的時候,顧昧祭微微側(cè)頭一瞬即逝的歉意與心疼。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靠的那么近,卻又相隔那么遠(yuǎn)……
“話說窩們要去哪兒吖?”
看著顧昧祭漫無目的的亂走,席淺終于忍不住出聲。
顧昧祭索眉思考了一會,轉(zhuǎn)頭看見席淺抿起的嘴唇。
“關(guān)于那個任務(wù)……”
“阿祭看了對不對?”席淺一雙眸子驟然清明,仿佛能滲透人的心思,讓人一時間不敢與之對視。
顧昧祭也是如此,撇開頭,淡淡的應(yīng)了聲。
嘖。
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的家伙。
席淺默默無語。
“那只是其中一些任務(wù)?!?p> “支線?”
“對!”她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雖然自己并不是……咳咳。
顧昧祭又沉默一會,問道:“還有隨機(jī)對吧?不限時長?”
“嗯哼。”
席淺原本想寥寥草草結(jié)束這個話題,可是話剛到嘴邊想要欲口而出時,她猛的想起了什么,突發(fā)問到:“阿祭,昨天你該不會是因為……”
“嗯?!彼浪谡f什么,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因為中了精神類藥物被腦海中的暗示控制,之所以沒殺他,就是因為他長得像他?!?p> 席淺聽后也不禁感嘆一句:“氣質(zhì)和氣息都好像!要不是他還在那個地方,我都快以為他追過來了呢!”
顧昧祭睨了席淺一眼,淡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