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被淵歸推開。
蘇己合上書本朝他看去:“這個時間,你們應該見過了吧?!?p> 淵歸很坦誠:“是,只是一面。”
“宗家屠殺了幾百號人的性命,這個……你怎么看?!?p> 蘇己扭過頭去。
“本君了解她,如若不是真的有人觸怒了她,以她懶惰的個性,是絕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親自動手。
所以本君此次前來,是想看看主子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p> 蘇己放下翹起來的二郎腿,站起來對淵歸說:“跟我來?!?p> 淵歸見到了阮玉幽,在對方不知情的時候。
果然她的命格很有趣,起伏不定。
“果然,用幾百號人的性命,來換三百年的太平盛世,是一筆極度不平的交易?!?p> 淵歸這個看法很客觀,徹底把自己摘出了這個世界。
蘇己難得的稱贊他:“從為人的人性,到為眾生的神性,這是不小的進步。
真正令我吃驚的是,居然在短短的幾月就能將自己的定位擺正,將自己定義為神,這方面你貌似有著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
看來,宗家的這個任務,出乎意料的容易簡單。”
淵歸沒有詢問這個任務是什么,他知道系統(tǒng)會有答案。
本君想知道,宗家此次的任務是什么。
?。垡匀街?,造就第三類神,而被選定的對象就是你]
如若主子她成功了呢?
[系統(tǒng)重新義位面,將宗家送至下一目標位面]
本君會怎樣。
[以你目前的狀態(tài),系統(tǒng)自動解除綁定,你會以神的身份在天界任職]
有什么辦法能讓本君跟著主子一起,去位下一位面。
?。鄯艞壣裎环Γ穹踩艘粯铀廊?,買通地府,以新的身份樣貌]
[在些世一千年后,宗家會像記載的一樣,神軀散于天地,意識沉睡。吾主可在那時放棄身軀,將意識錄入系統(tǒng),融合]
到那時,本君既是你,你既是本君。
[理解正確]
靈傾站在淵歸肩上,看著他的側(cè)臉。
淵歸管制著靈傾的所有法力,將一部分還給她,讓另外一只主子在外,有了自保的能力。
靈傾變成男子的模樣,及腰墨發(fā)用一條白色發(fā)帶豎好,留下一縷垂落臉旁。
一身青色寬袖衣裳,一件白色大氅,掛在腰間的長劍,那顆玉珠加上流蘇被系在劍柄,當做劍穗。
看起來就像人一樣,風度翩翩,文人雅客。
這樣的他,跑去了參軍。
為了一個叫玉幽的小姑娘。
南祺是妖國,妖族出兵攻占凡人國土,人妖相差甚遠,如果宗門大派不增派弟子,等待她的,就是淪為奴隸。
或者更慘。
面對突然跑過來,跟他說要參軍的翩翩公子,為首的將領(lǐng)很不看好他:“你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還是莫開這等玩笑,快些回去夫人小妾懷里尋些安慰吧?!?p> 這話一出,瞬間引起眾人譏笑。
“我沒有夫人小妾,父母也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只有一堆家臣。
這腳下的萬里凡人國土,亦或身后燈火萬家跟我都沒有半分關(guān)系。
但有一個人的紅窗燈火與我倒是有些淵源,所以不為你們,出于私心……我想讓她,以及她的后代子孫,以現(xiàn)在的身份……多活幾年。
參軍,存粹是因為我不識路,自己走要走很久,所以是為了方便,不因別的。
收不收是你們的事,我只要到地方就好了?!?p> 靈傾沒有像那些將領(lǐng)一樣騎馬。
而是獨自御劍飛行上空。
這倒是出乎了意料。
“原來這小公子,竟是一位修仙人士?!?p> “御劍飛行,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仙人。”
“想不到這錦衣公子,竟是位高人,早在他找上門時就該有所發(fā)現(xiàn)?!?p> 靈傾白日里眼神不好,但聽力極佳,下面有什么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慢悠悠的跟了一個月,這才到五國合軍的邊關(guān)。
在那里,靈傾依舊是特殊的,因為不合群。
占著一間屋子,成日的待在里面,拒絕任何人的求見,自顧自的發(fā)呆走神。
這讓一些本就看他不順眼的人,越發(fā)覺得他礙眼。
“小白臉,聽你們晅軍將士說,你是個道士,還是個很厲害的高人。
本將軍乃是南定第一勇士,吾王親封的鎮(zhèn)邊大將軍,這樣……就由本將軍與你切磋一番。
你贏了,從今往后在這軍營大帳里,你干什么,本將軍絕不多說一個字。反之……若是你敗了,就當著全軍眾將的面,提劍自刎?!?p> 靈傾躺在搖椅上,耐心聽他把話說完。
喝茶的動作停了一會兒,茶杯已經(jīng)放到嘴邊,一口也沒喝上就放下了。
思考了好一會兒,覺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站起來對他說:“走?!?p> 浩浩蕩蕩帶著一群人來到將軍的大帳,門口的守衛(wèi)把他攔下:“幾位將軍在里面商議事物,不便打擾,幾位先回去?!?p> 靈傾可不管這些。
抬手就把他們丟出去,自己走進去,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幾位將軍都在,直接對他們說:“出來,全部?!?p>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拿一張椅子一起。
靈傾把椅子往地上一放,坐在上面,響指一打各軍將軍嘴都張不開,更別提說話了。
“把你剛剛的話,在這里再給我重復一遍,我要一字不差。”靈傾很拽,翹著二郎腿看著他。
集成礙于面子,只能把不久前對靈傾說的話重復了一遍:“小白臉,聽你們晅軍將士說,你是個道士,還是個很厲害的高人。
本將軍乃是南定第一勇士,吾王親封的鎮(zhèn)邊大將軍,這樣……就由本將軍與你切磋一番。
你贏了,從今往后在這軍營大帳里,你干什么,本將軍絕不多說一個字。反之……若是你敗了,就當著全軍眾將的面,提劍自刎?!?p> “軍師,你怎么說。”
靈傾響指一打,晅軍軍師的禁言術(shù)式被單獨解除了。
晅軍軍師宋遠謀裝模作樣的摸了幾下那留的老長的白胡子。
不過靈傾的耐心不是很好,扳手指扳得咔咔響,漫不經(jīng)心的脅迫他:“你要是再吐不出一個字,我就把你的胡子全拔光。
然后把你當戰(zhàn)前禮,丟到對面,猜猜你是會被生吞呢,還是會被活剝?!?p> 宋遠謀看得出來,這小道長雖然態(tài)度散漫,但絕對言出必行。
雖然這南定將軍武藝高超,但卻為一介莽夫,有勇無謀,用足智多謀的自己來換他,不值。
“小道長,在這軍營之中切磋之事常有,只是這后邊的賭注顯然不公,不如這樣……”
靈傾直接把他的話打斷:“不如這樣,在原有的基礎上,我們公平一點,我贏了你死,你贏了我死,如何?”
雖是詢問語句,但那毫不掩飾的決定之意不容置疑。
這南定將軍,是徹底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