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選舉一結束,保加利亞的輿論就炸鍋了。無論是女子獲得選舉權,還是加布勒先區(qū)中的幾個倒霉蛋,乃至各大政黨在大選中的敗北,都有太多的內(nèi)容可以描寫。
傍晚時分,保爾再次加班了?,F(xiàn)在他又頭疼了,作為保加利亞日報的主編,以前都是為了沒有新聞頭疼,這次卻是因為新聞太多而頭疼。
有太多的消息可以做頭版頭條,隨便一個就可以轟動保加利亞,這樣一來做選擇就頭疼了。
文章都精挑細選的,還經(jīng)過了多人潤筆,幾乎無可挑剔,都是精華,沒有可以淘汰的。
新聞是講究時效性的,錯過了最佳時間,就不在是新聞了。獨家報道是不用想了,國會選舉全民關注,同行們都在,大家收到的消息都差不多,想要在同行中脫引而出可不容易。
長期從事編輯工作,加班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高壓的工作狀態(tài)讓保爾染上了煙癮,吸煙已經(jīng)成為他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
保爾站起來,打開煙盒一看,里還有最后一根煙,又坐下,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彌漫,他的臉上露出了憂郁的痕跡,久久不能做出最終抉擇。
時政新聞不好做啊,要講究真實性,作為主編他的壓力很一直很大,當然待遇也很誘人。
作為保加利亞日報的主編,在社會上擁有崇高的地位,還有一筆十分豐厚的薪水,足以讓他全家過上富裕的生活,這也是保爾堅持下來的動力。
助理卡其褲見主編遲遲不能下定決心,心里有些著急了,印刷廠那邊已經(jīng)催第三次了。如果還是遲遲不能確定排版,那么就要影響印刷了,明天一早可能會面臨無報可賣的田地。
卡其褲猶豫再三,還是走上前去,在保爾跟前輕聲說:“主編該做決定了,印刷廠那邊已經(jīng)派人來催促三次了?!?p> “嗯,我知道了!卡其褲你覺得該怎么選??”保爾深呼吸一口氣后說
卡其褲傻眼了,這種大事怎么是他所能決定的!如果是平常的新聞也就罷了,像這種大新聞的報道,關系到了保加利亞日報在業(yè)界的地位,一個不好就會砸了招牌。
卡其褲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個建議:“要不放一起算了!”
“你是說加版??也不是不可以,雖然風險大增,要是成功了的話,收益也會很不錯!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就這么著吧!”保爾自問自答的說
“??!”卡其褲驚呼道
這個結果實在是太意外了,他本來的意思是:建議把內(nèi)容進行濃縮,刪除其中的一些不必要的評論,湊合一下也就夠了。
卡其褲馬上說:“是!”既然主編已經(jīng)決定了,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正這種大事,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該考慮的。
至于加版會有什么樣的影響,這就不是卡其褲所知道的了,反正他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在19世紀末,民眾的購買力有現(xiàn),單純從經(jīng)濟上考慮,保爾決定無疑是冒險的,加版必將增加印刷成本,那么銷售價格也必須要上漲,這可能會影響到最終銷量,虧損的風險大增。
如果考慮到影響力,那么加版無疑是保守的做法,算是面面俱到,沒有體現(xiàn)出核心,也沒有漏掉重點,不會影響業(yè)界的地位。
索非亞為此頭疼的人,也不僅僅只有保爾一人,他的同行們都不好過。
不管側重點是哪一個方面,大家都不能夠放棄這么重大的新聞,可以想想明天的報紙銷量又要破紀錄。
午夜時分,一家家印刷廠開始忙碌了起來,此時各大報社都已經(jīng)做出了抉擇,準備在明日的輿論爭奪上大展身手。
……
查理斯看著手頭的報紙,難以置信的說:“上帝,這怎么可能?”
雖然他早有大選失利的準備,可是真的看到了結果,查理斯還是難以接受。
按之前的估計,無非是這次選舉中沒有哪個黨派能獲得優(yōu)勢席位,加起來的席位至少也有百分之三四十吧!他們還是可以拉攏一些無黨派人士,再聯(lián)合其它政黨共同組閣。
可是現(xiàn)在呢?所有政黨一起撲街了,而且撲得是這么干脆利落。哪怕是獲得席位最多的自由黨,也不過只有區(qū)區(qū)兩名國會議員。
哪怕他們再不要臉,新自由黨人現(xiàn)在也不敢以獲勝者自居,卡詩頓現(xiàn)在敢以多數(shù)黨的名義向斐迪南提出組閣么?且不說能不能通過,這要是提出來,還不被民眾笑話死。
清晨,索非亞大街上,響起了報童清脆的叫賣聲:“賣報、賣報,大家快來看啊,最新消息,最新消息,昨天的國會議員選舉已經(jīng)出結果了,結局決對超出你的想象??!大家快來……”
剛剛出門的勞拉,就被報童口中的“新消息”吸引住了,他走上前去,開口說:“保加利亞日報、索非亞早報、全球快報各自來一份!”
報童迅速熟練的從包中取出了勞拉點名的報紙,恭敬的遞了過去,然后說:“好的,先生您要的報紙,請收好,共計1列弗!”
勞拉接過了報紙,馬上就被報紙吸引了,也沒有在意價格,爽快的付了錢,又繼續(xù)看了起來。
當看到“女子獲得選舉權”這一版塊,他眉頭一皺,雖然之前政府早就宣布了,但是真的發(fā)生了還是令他很不高興。
當看到“加布勒選區(qū)無人當選”的笑料后,勞拉也忍不住吐槽那幾個被淘汰的倒霉蛋。
當看到“最終選舉結果”后,勞拉連說了三個“好”字。和許多保加利亞民眾一樣,大家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維持現(xiàn)狀,都被斯塔姆政府嚇著了,擔心換上一屆折騰的內(nèi)閣。
現(xiàn)在既然是無黨派人士獲得了最終選舉,也就意味著政府不會發(fā)生大的變化,臨時內(nèi)閣將繼續(xù)留任。
保加利亞1892年的這場選舉,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它標志著保加利亞政黨的衰退,而且一直持續(xù)到百年后,都沒能改變這一局面。在后世還被史學家們認為這是:“保加利亞民眾覺醒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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