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關心趙華年現(xiàn)在怎么樣了?”吃完飯,在院子里,君臨斂著眉問在秋天架子上喝著酒的上官水!
“她在怎樣也無非是個女人罷了,既然是女人,那結(jié)果也無非那幾樣,擔心就多余了?!彼咧韧切牵卮鹁R的問題。
“我想我也許應該很慶幸有君公子這樣的合作伙伴!”
“哦?”君臨饒有興趣的提出疑問,真難得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
“公子太懂得人心,等待是煎熬的,趙華年應該很想和我過過招探探我的底,公子卻讓我休息,謠言滿京都飛,卻不見對手,趙華年現(xiàn)在應該很難受吧!不過,公子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上官水算計的時候眼眸總是亮的發(fā)光。
“你倒是很懂得!”君臨可不認為這是上官水對他的夸獎,他挑了一下眉頭看向她!
上官水被噎了一下,找趙華年碴的可是她上官水啊。
可是說是君臨配合上官水,卻是君臨在布局,上官水只是是一枚攪動棋局的要子!便是要子,卻也終歸是棋子!
“還有,我想說公子請放心,我知道該怎樣做,只是,有些事,我希望能夠親自動手,還望公子成全!”她說是懇求眼神里卻只有堅定。
君臨在考慮她這種人到底適不適合留在身邊用,他想要做的她能猜到七八成,很難想象,她這么現(xiàn)實而又坦誠目的的人,一旦利益沖突,成為對手,是個很棘手的問題。只是,現(xiàn)在,他很喜歡她的聰明與坦誠。不過,她銳氣太盛,需要好好磨一磨棱角,殺殺銳氣。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扳指,一雙幽深不見底的眼睛盯著上官水,卻沒有回應她,如果有成為對手的可能,他…一定會盡早處理好她!
上官水見君臨并沒有回應她,也作罷不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反正,她也不會是個聽話的下屬,她喝了一口酒,許是嫌酒杯太小,便直接提起酒壺仰著頭喝。阿醒不在,不然一定會擰著眉頭從她手上奪下酒壺。不過此刻,君臨倒是擰著眉頭盯著仰頭喝酒的上官水,他在想,如果他沒記錯,上官水周身筋脈受過重創(chuàng),外加先天體寒,她卻如此飲酒。
他忽然冷聲道:“你明天去上課吧,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出場了,總不能一直晾著對手!”
上官水放下酒壺,莞爾一笑道:“是!”
見她放下酒壺,他心中有了一絲放心,他自己也察覺不出的放心。
說話間,衛(wèi)戈上來稟報,今日事情已經(jīng)做完。
“我該配合的已經(jīng)做完,明日,就看你的了!”君臨自己添了杯茶對上官水說。
上官水踢著腿,輕蕩著秋千,面色凝重,明日,才是這場戲的真正開幕,她耳畔回想起白老頭兒的話,這世上凡事皆講求代價,她心孽太重,因果難說。
天音天書坐在房頂,托著下巴一模一樣的姿勢望著這里,并不明白上官水有何不同之處,得公子另眼相待,只是,她們更相信君臨,所以,一定會全力輔助上官水,保她性命!
大概是乏了,上官水在秋千上打盹兒,君臨卻也沒什么不耐煩,他自己續(xù)茶,時不時的看上上官水一眼,她睡著的時候倒是顯得真實很多。與兩年前相比,相差很多,很難相信如今這個十句話難得一句真的的人是兩年前那個仇恨藏都藏不住的小丫頭!她成長的真是快,呵呵,也是,她終究與常人不同,多年前并未見她之時他就知道,雖然只是每日聽衛(wèi)戈稟報她的情況,那時,她才真正是個小丫頭,想到這里,君臨的眼光柔和了許多!
三月夜里還是有些偏寒,一陣涼風吹過也是真的很冷,尤其是上官水這種先天畏寒的人,更是受不了,她冷的打了一個寒顫,君臨見狀,起身脫下自己外套給她蓋上,動作輕柔,生怕驚醒了她!他很溫柔,但上官水還是迷迷糊糊的睜了眼,瞇著眼睛聲音軟軟糯糯道:“阿醒,多謝公子照顧,他很聰明而且認真,很容易學會很多東西,但有些事,我不太想牽扯他,多謝公子讓衛(wèi)先生安置他!”大概是喝多了,或者是睡的迷糊,她說完,還展顏一笑,又歪頭睡了過去,可愛的不像話,這樣的上官水真的太容易迷惑人了,事實上也是這樣!
君臨立在秋千架子旁,低頭凝視她,良久!又一陣冷風吹過,他側(cè)了身替她擋了涼風,一絲碎發(fā)隨風遮擋住她小巧而又精致的臉,他伏身將她那一絲鬢角的碎發(fā)挽到耳后,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抱起她,送她回房!
天書天音發(fā)呆的兩個人回了神,趕緊從房頂飛下,想要接過上官水,卻被君臨用眼神示意讓開!二人退下噤了聲!相視疑惑,君臨到底是那里不一樣了呢?
君臨送上官水回房后,將她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睡著的她,柔柔弱弱安安靜靜真的跟討人喜歡。她夢囈“大姐……”緊緊的抱著被角,眼角的淚珠溢了出來!君臨擰了擰眉頭,起身離開。
天書天音行禮送君臨離開,衛(wèi)戈立馬從稍遠處跟上來!
天音天書替上官水拉住床幔后,一雙星眸緩緩睜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長舒了口氣!安撫一下砰砰跳動的心,那么,她是從那里開始假裝的呢?
從君臨看她的眼里透漏出溫柔同情的那一刻,她還真是涼薄的很,連自己過往的痛苦也能夠利用,只是,這悸動的心又是怎么回事?她煩躁的翻了一個身,安慰自己沒事,只是因為想起了過往罷了,她會報仇的,沒事!只是,一顆心還是不能平靜,很久,才慢慢入睡,臨睡時腦海里閃現(xiàn)的是他抱著她回房,他腳步輕緩,他眼里的同情溫柔,他在關心她?她也不知道,她以為她懂,她或許不懂!所以,她深思熟慮過后將這歸為錯覺!
衛(wèi)戈見君臨擰著眉頭黑著臉,遲疑的開口:“公子是在擔心上官水?”
君臨一笑道“她用不著擔心,她這種人,吃不了虧!”說這句話時好像很了解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剛剛和她遇見!
見君臨笑著說出這句話,衛(wèi)戈的眉頭卻擰了起來,好像從君臨遇到上官水的時候起,衛(wèi)先生他的眉頭便沒有再舒開過!旁人也許無法知道,可是衛(wèi)先生是最親近君臨的人,他最知道于君臨而言上官水應該要意味著什么,所以,一絲的變化他也能輕易察覺!可是,有些變化根本不該也不可以產(chǎn)生。而作為君臨最親信的人,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所以聽到君臨的回答,衛(wèi)先生他眉頭更是擰的快要打成結(jié),他回道:“公子應該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話落,君臨的笑一下僵在嘴角!
良久,他恢復了往日面無表情的樣子道:“趙措的事,盡快處理!”
衛(wèi)戈恭敬的低下的頭,眼里有些許無奈,答是!
衛(wèi)先生他知道,有些話,點到為止,而君臨無論做什么決定,他只需要忠誠就夠了,他相信君臨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君氏公子,而是足夠了解和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