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你要回來了嗎?”
剛回到小區(qū)樓下,就接到了顧南風的電話。
“已經(jīng)回到樓下了,剛才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p> 凌菲愧疚的說。
今天她和顧南風約定,是要在七點之前回來吃飯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七點了。
“好的?!?p> 顧南風掛了電話。
凌菲加快了腳步……
推開門,室內(nèi)燈光藹暖,廚房飄來陣陣的飯菜香氣,讓她的心暖了暖。
這應該就是……家的味道吧?
她換上拖鞋,把公文包這些放下,走了進來。
“回來啦!”
正在餐桌上布菜的顧南風,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衣袖摞起,身上圍著小圍裙,看到她回來,抬頭朝她笑問。
“嗯,回來了。”
凌菲的心再次暖了暖,抱歉說,“讓你等了!”
“沒事,我也是剛做好飯菜,你回來剛剛好,換衣服洗手吃飯吧?!?p> 顧南風笑著說。
“好的?!?p> 凌菲進入房間,換上了家居服,把披散的頭發(fā),用橡皮筋扎高成一個蓬松的丸子頭,走了出去,看到餐桌上卻已經(jīng)擺上一瓶紅酒,還有兩個酒杯。
“咦?今晚這么有情調(diào)要喝酒?”
他們兩人不是情侶關系,只能算是同居室友關系,平時吃飯,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吃飯,并沒有酒。
現(xiàn)在看到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還擺上酒,這就讓她有點奇怪了,也有點期待。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顧南風拿起酒瓶,給她面前的那個酒杯倒了一點酒,再給自己的酒杯倒。
“我生日?”
凌菲想了想,一拍腦袋,叫嚷起來了,“真的哦,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我都不記得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媽打電話告訴我的?!?p> 顧南風笑著說。
“她是不是暗示你要送禮物給我?”
“哈哈,沒有,只是提醒我今天是你的生日。”
“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菲眨眼看他,“對了,你的生日是哪天呢?”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生日也是今天,你信不信?”
顧南風那溫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狡黠。
“不會是真的吧?那么巧?”
凌菲大為驚訝。
“就是這么巧。”
顧南風笑著說,“所以,今天這一桌子菜和酒,是為了祝賀我們的生日的?!?p> “哈哈,真是太巧了!”
凌菲大笑,舉起酒杯,豪爽的說,“來來來,為我們在同一天里生日干杯?!?p> “干杯!”
顧南風舉起酒杯,輕輕的和她的酒杯碰在一起。
紅色的酒液在杯中微晃著,像開出了一朵花。
凌菲仰頭,把那小半杯紅酒喝光。
顧南風也喝光,然后再拿起酒瓶,給兩人的酒杯各自盛了一點,然后說,“吃菜!”
“好叻!”
凌菲愉快的應諾。
煎牛排,水煮蝦,清蒸帝王蟹,辣炒蟹腿,白切雞,蔥爆扇貝,蒜蓉芥菜,紫菜排骨湯……
今晚的菜可謂豐富好吃了。
凌菲吃得胃口大開,忍不住贊嘆說,“顧先生,你真是個被手術刀耽誤了的大廚?!?p> “我還被手術刀耽誤了很多呢?!?p> 顧南風笑著說。
“比如鋼琴家?”
凌菲記得剛來第一晚,聽到過顧南風彈奏鋼琴,不過,以后再也沒有聽見過了。
“還行,那不過是業(yè)余愛好而已?!?p> 顧南風謙虛的說,“我媽以前特好強,特希望能培養(yǎng)出一個多才多藝的兒子出來,因此,從兩歲開始,我就進入了各種才藝培訓班,琴棋書畫奧數(shù)等,統(tǒng)統(tǒng)都要學,每天的時間都擠得滿滿的,簡直是沒童年的生活?!?p> “我和你相反,我媽可能因為她自己本身懶吧,對我采取的是那種放任式自由,我愛干嘛就干嘛,也不怎樣關心我的學習成績?!?p> 凌菲苦笑著說,“所以我沒有一技之長,連做個飯都不會?!?p> “羨慕妒忌恨?!?p> 顧南風說道,“我什么都會,卻沒學會快樂?!?p> “但你也不是那種看起來苦大仇深的人。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有點疏冷,但是,相處下來,覺得你是個很讓人舒服的人,情商也高,讓我爸媽對你贊不絕口。”
凌菲說道。
“能讓你感覺舒服就好?!?p> 顧南風又舉起手里的酒杯,“來,干杯!”
“干杯!”
凌菲愉悅的叫了一聲,和他碰杯,一喝而光。
她的酒量有點淺,酒意有點上來了,那嘴巴也就像扭開的水龍頭,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以前,她是個極其貧嘴的人,尤其喝了點酒,就特愛天南地北的聊天扯牛皮……
不過,工作后,因為律師這嚴謹?shù)墓ぷ?,還有在工作第一年的時候,因為說話太多無顧忌,被有心之人抓著話柄,在辦公室上演了一場甄嬛傳,讓她意識到言多必失這教訓,也和同事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喝酒,不怎樣聊天,最多是和以前比較好的同學聚一起的時候,才聊聊。
現(xiàn)在,在顧南風面前,她又拋開了顧忌,開始借著酒意,眉飛色舞的各種扯話題,說笑話,不斷地把顧南風哈哈的逗笑……
兩人的美好歡樂的氣氛被凌菲的一個電話打破了。
來電的是黃世昌,他開口就氣急敗壞的問,“你把那臭女人藏哪里去了?”
凌菲懶得和他這種人說話,直接的把電話掛了,拉入了黑名單里面。
“怎么了?”
顧南風關切的詢問。
“沒事,遇到一個討厭的人而已?!?p> 凌菲根本就不想在顧南風面前提那個黃世昌,簡直是敗胃口的一個人。
她剛要放下手機,手機又收到了另外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我是黃世昌,陳美英那女人把兒子販賣了,如果你助紂為虐的話,我會把你當共犯起訴你!
凌菲看到這條短信,神情震了震,酒意驚醒,額頭滲出了汗珠。
她急忙回撥電話,“陳美英真的販賣了兒子?”
“我會用自己的兒子來開玩笑?”
電話那邊傳來了黃世昌那沒有好氣的聲音。
凌菲的心沉了沉,“那孩子找到了沒有?”
“沒有,如果你不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報警了!”
黃世昌說道。
“她只說去火車站坐車離開,我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p> 凌菲想到陳美英害怕帶她去報警的情景,現(xiàn)在才明白,恨不得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她真是太傻了,之前被林芳芳蒙蔽了一次,現(xiàn)在,又被陳美英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