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蕭蕙蘭,蘭心公主駕到,本就一片狼藉的王府更加亂了。
“小叔叔,你要救救蘭心呀,我這下是走投無路了,這才冒著艱險追隨你來了!”
蕭蕙蘭提著裙子,踱著小碎步朝蕭景辰奔來,抓著蕭景辰的手,眼淚快要掉下來的樣子。
“放心好了,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嫁于那崢戎的,只是婚期還沒確定,你為何冒這危險來蜀地,萬一有何閃失我如何與皇兄交代?”
“是我執(zhí)意要來的,家里是待不住了。這一路跟著小叔叔后面,有障礙也是被掃除的,我不怕!還有,如果迎親的來了,就讓他們來蜀地,死在半道上也是不足為奇,你說是不是呀?”
“那么你也是看到了,我這里一片狼藉,哪里是你這位公主可以住的?”
“我不管,我先住客棧,對了,小叔叔,你給我看看你身上的傷,聽說你受傷了,讓蘭心好擔心呀!”蕭蕙蘭一只手拉著蕭景辰的胳膊緊緊不放,另一只手正準備脫他的衣服,不知道的以為小情人見面呢。
“好了,好了,乖蘭心,先把手放開,你現(xiàn)在可是快要出閣的姑娘了!”
說罷掙脫了蕭蕙蘭的手,眼睛卻瞟了一眼身旁的月汐。
“要嫁你嫁,我才不去!”
“嗨,人家看不上我,再說了,你皇叔我要是姑娘也不知嫁多少回了,還能輪到你?”
“哈哈,小叔叔凈拿我說笑!”蕭蕙蘭的愁眉終于有所舒緩。
“這王府雖然委屈一下公主,但是比起外面要安全得多,公主是否要委屈一番呢?”
“不行,我才不要,等會找當?shù)毓俑o本公主多配些守衛(wèi)就是,過兩天王府收拾出來樣子再住吧!”
“不過,這個院子比起鎬京的王府真的是太小了,小叔叔還是要花費一些心思的吧,這當?shù)氐墓賳T也太過分了吧,明知道王爺來了,這個住宿的地方都不好好打理一番嗎?我可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無妨,他對我太好反倒不是好事,我是不討皇兄喜歡的,誰會待見我這個王爺呢,說得好聽是王爺,一旦朝廷有風吹草動,我也就是一個孤鬼罷了!這王府他不收拾也好,本王全憑自己心意豈不是更好?”
“那么小叔叔是有好的想法了?”
“那是自然,只是委屈母妃跟著受苦了!”
“為何不讓太妃住客棧?”
“人多口雜,母妃的病情也不穩(wěn)定,王府雖亂也比也外面好很多,最近一直在奔波勞累,真的不宜再挪動了。母妃的住所慢慢布置也是可以的,既然你來了也好,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也要多陪陪她老人家才是!”
“那是自然,不過我現(xiàn)在很好奇這外面的世界,一路匆忙,還不曾好好玩賞。小叔叔,我先出去玩去啦!”
“你們幾個遠遠的跟著,我們初來乍到,一定保護好公主!”
“是!”
龍泉縣不大,但是熱鬧這一點也可不像一個縣,如果不是旱災影響只怕更加熱鬧非凡。這里的人更懂得享受生活,只見街邊河邊各個茶坊都是滿座,喝茶,閑聊,吃點瓜子花生,臉上還不時地露出幸福的笑容,只是會見到三兩個因災受乞討的人。
“都說這里是天府之國,看到百姓活得如此自在確實是少有之地。有時候生活呀真的是自己想把它過成什么樣,它就是什么樣子的!聽說這里的美食也是不錯的,本公主今兒可得好好品嘗一下?!?p> 王府大概布置了一下,可以居住,為了太妃的休息,細節(jié)地方還有待慢慢布置完善,一路的奔波太妃身體明顯消瘦。
“都是兒臣的無能,連累母妃跟著受苦,眼下還要委屈母妃居住這樣簡陋的王府!”
蕭景辰緊緊握住太妃的雙手,扶太妃進入寢殿休息,還好室內(nèi)的東西都算完整,稍稍打掃修整一下并無不妥。
“哎,這輩子受的苦還少嗎,這點算什么,我們母子依然能在一起已經(jīng)是先皇的庇佑了,不能再奢望什么了,這都是極好的,辰兒也不必自責,問心無愧便可!”
“嗯,蘭心被賜婚,兒臣被迫遠離鎬京,看來這一切都還只是開始,還望母妃要多注意自己身體,遠離鎬京也是給了我們喘息的機會。”
“嗯,母妃都知道,你辰兒什么都不必說,外面還有許多需要打點的地方,你去忙吧,放心好了!”
“那兒臣先告退了!”
蕭景辰安排了一下整理王府,換上了一件花里胡哨的衣服,接著也出門了,這下該是正經(jīng)事了吧!
大街上一晃,大概整個龍泉縣更加熱鬧了,說來了個不得寵的王爺,剛到龍泉縣,整天花花公子樣找漂亮丫鬟,沒事兒還滿大街逛噠,真是街頭巷尾的笑話了。
“打聽一下,這邊哪里姑娘多,而且漂亮的,記住,一定要漂亮的,本王爺許久不見葷腥,一定全身正難受呢!”
“是!”
天色也不早了,這夜生活也慢慢開始了,整個街上喝茶的還是不見少,三兩個好友聚在一起,嘴角總上上揚的,看來長壽也是有秘訣的。
蕭景辰來到了“歡閣”,龍泉縣最出名的妓院,這縣丞李安國可是這里的???。
蕭景辰指名要了花魁——瑾兒,能當上花魁的自然長相不用說,這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這瑾兒賣藝不賣身,聽說來到這歡閣純屬自己喜歡,每天唱歌跳舞還能賺錢,她并不在意別人用什么眼光看她,為母親也掙下了像樣的家業(yè)。
“王爺,不知道您喜歡怎么玩呢?瑾兒今晚陪你玩?zhèn)€夠如何?”
“哦?你這又不賣身的,如何陪本王玩?”
“哎?話不能這么說,瑾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您只管說喜歡什么就好,您要宿在這里也行,我可以幫你找其他姐妹!”
“還真有把生意往外推的,本王瞧不上那些胭脂俗粉,就瞧上你了!”
蕭景辰似乎惱火了,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本王居然還有玩玩不到的,行,本王不強逼,聽說你跳舞很美,那就跳吧,今晚不跳到本王滿意不算完!”
“是!”
瑾兒在這煙花之地許久,這種場面見得多了,只不過是不得勢的王爺罷了,她才不怕,跳就跳,幾杯酒下肚送個女人到懷里也就過去了。
“男人嘛,男人都是欠女人的,我只管掙他們的錢,這樣也就心里平衡了!”
據(jù)說這瑾兒的母親曾因其父親深受傷害,冬季雪夜里野外生下瑾兒無人問津,最后落得這一身寒癥。后來母親帶著她再嫁,對方又是個酒鬼,醉酒就對他們母女打罵,酒鬼也因醉酒跌入水里淹死,落得一份田地給他們娘倆,倒可以溫飽。
“敢奪我的女人,他蕭景辰也不問問這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