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墨的臉色隨著阡陌的話變了幾變,好一會表情才固定下來,淡淡道:“那你就叫這個吧,雖也不大好聽?!?p> 阡陌回過神來,之前的迷茫和恨意已經(jīng)完全消失,她向楚懷墨做了個鬼臉:“你既已經(jīng)應(yīng)允,就算不好聽也不能反悔了?!?p> 楚懷墨故意嘆了口氣:“反正你現(xiàn)在主意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遠不似剛來的時候乖巧聽話,現(xiàn)在更是連我的直接命令都不聽了,分閣閣主這么好的待遇,也打動不了你留在蜀中……”
阡陌差點笑出聲:“公子,你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我剛來的時候哪里乖巧聽活了,明明老把公子氣得說不出話來。還有什么分閣閣主……傻子才做呢!”
“阡陌!”楚懷墨突然動了怒火,用力一拍桌子:“你倒是說說,我年紀到底有多大?”
原來男子也不喜歡別人說他年紀大啊……阡陌見楚懷墨似是真有些火氣了,才連忙賠笑,輕車熟路地拍起了馬屁:“沒有沒有,我說笑的。公子才年長我七歲,怎么會年紀大呢?分明是風(fēng)華正茂,身強力健,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
“成語會的挺多啊。”
“不多不多,哪似公子博聞強識,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博古通今?!?p> 楚懷墨哼了一聲,擺手便將阡陌趕出去收拾行李了,說是等星蕪執(zhí)行完手上的任務(wù)回來便動身回江南,望著那個穿花蝴蝶似的歡快背影,他的眼中泛起一抹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溫和笑意。
**********************************************************************************************
星蕪回來已是二月底了,阡陌好奇地追問了他一天到底去了哪執(zhí)行任務(wù),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星蕪卻是死活話不答話,只是從他的神情看來,這次任務(wù)恐怕進行地不是很順利,聽到阡陌說要回江南作消息也反常地沒有露出什么欣喜的神情,最后更是嫌阡陌太過嘮叨,直接一陣風(fēng)似的翻到附近最高的一顆樹樹頂去躲清靜了。
阡陌這才見鬼似的憤然吐槽:這個話癆居然嫌棄起她話多了!
“哼,你看我以后還理不理你!”
二月的最后一天,全員到齊,楚懷墨將的分閣管理事宜分幾個模塊分別轉(zhuǎn)交給了外院管家阿袁,內(nèi)院的大弟子季年杰,以及內(nèi)院的管事——兩年前楚懷墨從江南回來時帶來的一個叫楚忠的家仆。然后,便帶著阡陌、星蕪、秦疑三人以及一列護衛(wèi),一齊踏上了回江南的旅途。
這次回去因為人數(shù)較多,武功又參差不齊,便沒有騎馬,而是包了一艘船走的水路,直到臨行的時候星蕪還沒緩過神來,一步三回頭地望著蜀中大地,滿臉惆悵,阡陌雖然覺得奇怪,但想著自己還在為上次星蕪躲開她的事生氣,便忍著好奇沒有去找星蕪,只是委碗地問了問楚懷墨星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結(jié)果楚懷墨也沒有正面回答阡陌,只是說:“不用管他,等到了江南就好了?!?p> 阡陌聽后也只好作罷。
根據(jù)預(yù)期,此次回程應(yīng)要花上五日左右。船上無趣,楚懷墨見阡陌無聊便又將她的訓(xùn)練任務(wù)加了一倍,惹得阡陌叫苦連天。
星蕪情緒在第三日終于好轉(zhuǎn)了,不再似前兩日那樣終日躺在船只的桅桿頂上發(fā)呆。而他好轉(zhuǎn)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給阡陌搗亂。
一會在她練劍的時候故意插一腳進來,打亂她的節(jié)奏,還美名其曰為“訓(xùn)練她的反應(yīng)能力”;一會在她跟著秦疑煉藥的時候在旁邊吹起了風(fēng),刮滅練藥爐中的火,說是幫她演戲各種突發(fā)情況——最后被秦疑揪著耳朵揍了一頓,之后便在阡陌練習(xí)輕功的時候在一旁打擊,一會說她學(xué)得慢,一會說她動作不標準,一會又說她練的全是花架子,絲毫沒有領(lǐng)悟到各種身法的精髓。
更可氣的是,楚懷墨也沒有站在阡陌這邊,反而默許了星蕪的各種搗亂,甚至覺得星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使得他的行為越來越囂張。
最后氣得阡陌拔劍追殺了星蕪整整三個時辰,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第二天,星蕪搗完亂回過神來,又照例纏著阡陌說要給她道歉,阡陌當(dāng)然不肯理他,星蕪跟在她身后軟磨硬泡了半日都沒有成效,只好裝作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耍賴道:“小阡陌,我這次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做任務(wù),連過年都沒回來,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這話一說,阡陌果然上勾,她一直都在好奇星蕪倒底接了什么任務(wù)一走就是這么長時間,回來之后還表現(xiàn)反常,要知道,若是平常,星蕪做完任務(wù)回來的第一件事怕就是找上她吹噓一番了。
“你這次到底是做的什么任務(wù)?”阡陌忍不住好奇道。
星蕪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哀聲嘆氣道:“哎,想來這個任務(wù)還是我求了少主好長時間他才同意讓我去的,本想在回江南之前將此事了結(jié)了,沒想到啊,花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沒找到……”
阡陌聽了更好奇了,星蕪生性貪玩,雖然每次完成任務(wù)回來都會吹噓,但去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不太情愿的,覺得那耽誤了他吃喝玩樂的時間,主動求任務(wù)的時候更是一次沒有,這次任務(wù)居然還是求了楚懷墨好久才得到的,這不是太神奇了嗎?
“到底是什么任務(wù)?”阡陌忍不住就湊近了星蕪幾步。
“附耳過來。”星蕪故作神秘地朝阡陌招了招手,還特意看了看四周,湊到阡陌耳邊小聲道:“這次任務(wù)啊,就是——”星蕪故意一個停頓,見阡陌好奇地又朝他挪了半寸,才深吸一口氣,對著阡陌耳朵用力一吹。
“——呼!”
“星——蕪——!”阡陌惱火地揉著耳朵往旁邊跳了兩步,有些生氣地看著他。
惡作劇完,星蕪這才哈哈一笑,朗聲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那位蜀中食神不?”
“蜀中食神?”阡陌本想給星蕪一個好看,聽到這四個字頓時被勾起了一段遙遠的記憶。三年前星蕪就有向她提起過一位蜀中食神,做的美食天下一絕,當(dāng)時星蕪還說過在回江南之前一定要把這個食神找出來來著。
“你這次出去就是去找食神?”
星蕪點頭:“半年前,有人看到食神的其中一位親傳弟于出現(xiàn)在蜀城那家現(xiàn)在被做為觀光景點的小食鋪?!?p> 阡陌奇道:“你不是說過食神和他的兩位弟子都已經(jīng)失蹤了十余年了嗎?隔了這么久還能被認出來?”
星蕪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道:“食神的兩個弟子在消失之時就已年近三旬,樣貌早就固定了,三旬和四旬樣子又能變多少?被認出來有什么好奇怪的?!?p> 阡陌還是覺得奇怪:“可是,一個你不常見面的人,在消失了十年之后重新出現(xiàn),你能一眼認出來嗎?”
“你到底聽不聽我講?”
“不講拉倒?!壁淠拜p哼一聲,轉(zhuǎn)身作勢要走。
星蕪忙上前拉住她:“好了好了,我跟你講還不成嗎?總之那個食神弟子這次回來并不止是出現(xiàn)了一瞬間,而是混在游客里在這間鋪子那連續(xù)出現(xiàn)了好幾天,這才被認出來。只可惜,被發(fā)現(xiàn)之后他就又匆忙消失了。不過也正是他的出現(xiàn),讓大家紛紛猜測食神應(yīng)該還在蜀中,這才又掀起了新的一輪尋找食神的熱潮。”
“我怎么覺得這個食神弟子像是故意引人注意一樣……”阡陌嘀咕道。
星蕪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少主也是這么說的,所以不許我去,我求了他兩個月他才勉強允了,只是要求我無論如何二月下旬一定要回來,不能耽誤了回江南,還要我答應(yīng)他不管這次有沒有找到食神,這次都是他最后一次應(yīng)允我有關(guān)食神的任務(wù),以后都不許再去找了。”
聽出星蕪語氣中的不甘,阡陌瞪了他一眼:“公子也是為你好,怕你上當(dāng)受騙,你還不開心?!?p> “我知道是為我好,只是……”星蕪嘀咕一陣,回過神來,不快道:“小阡陌,你怎么一點不體諒你星蕪哥哥的心情?你到底是哪邊的?”
“我當(dāng)然和公子是一邊的!”
“虧我對你這么好!少主天天虐待你你還這么向著他……”
“公子才沒有虜待我!你才是天天欺負我!”
星蕪朝阡陌扮了個鬼臉:“我看你完全就是被少主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咯!”
阡陌臉一紅:“你胡說什么呢!”
星蕪又做了個鬼臉:“你敢說你不喜歡少主?邀天閣里可是人人都看出來了?!?p> 阡陌嚇了一跳,紅著臉小聲問道:“很……很明顯嗎?”
星蕪毫不猶豫地猛點頭:“當(dāng)然了,別說我們,我看少主都早看出來了,只是……”
“只是什么?”阡陌有些著急道。。
“只是……”星蕪想了想,小聲道:“你知不知道少主這次回江南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參加武林大會,然后繼任總閣閣主嗎?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誰不知道的?”
星蕪掃了一眼四周,確認無人,才故弄玄虛地問道:“你就不曾想,武林大會三月十五才召開,就算要早到做準備也不過早到個兩三日就是了,少主這次提前了十多日回來,你就不好奇他到底回來干什么?”
“不就是多用幾日做準備……再,追查點事兒唄……”星蕪的神情讓阡陌心里犯起了嘀咕,難道真的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那你說,他提前回來干什么?”
星羌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笑容,湊近了阡陌,小聲道:“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別往外說。少主此次提早回江南,是為了一一”
“——相親!”
乾坤問路
我真的是。。好不想上班。。。公司又要改革,兩個月里工作內(nèi)容調(diào)了三四道了媽蛋,快被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