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枼跟著大部隊來到了宿舍下的練習室,宿舍樓很大是鳳枼剛來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他沒有想到宿舍樓下竟然還有一個巨大的能夠容納上萬人的擂臺和無數(shù)的訓練室。
擂臺是普通的水泥砌的,看起來脆弱不堪,圓形的擂臺旁邊甚至還有觀眾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地底世界,自成一方。
雖然說是打壞了讓學生自己負責,但是周圍的陣法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保護罩多如牛毛,鳳枼不著痕跡的嘴角一抽,就這陣勢,就算來了幾個元嬰期的大能也沒辦法打破吧?
當然這就不是他應該關心的問題了。
作為學長,穆蘇華他們哪一屆的學生是不參加這種事情的。
年輕人之間的斗爭就完全交給了年輕人。
穆蘇華冷著臉走到擂臺中央宣布了這一次切磋的規(guī)矩:“各顯神通,點到即止?!?p> 鳳枼旁邊的何天華“咦”了一聲,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燒起來:“這就是前幾年出山歷練的穆家繼承人嗎?看起來很厲害啊!”
眾人都詫異地向他看過來,一臉震驚,這位小丹師難道能看出來穆少主的修為?
對于強者來說,收斂氣息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大家都有的是方法不讓人察覺到自己的修為,卻不能看出修為比自己更高的人的修為。穆蘇華只要把氣勢一收,光芒內(nèi)斂,看起來就跟普通的大學生差不多,大家都在猜測穆蘇華的修為。
要知道這位穆少主可是他們這一輩里的傳奇,盡管年紀小,但是修煉的速度比別人都要快,只是幾年前突然下山之后,大家再也沒有得到過穆蘇華的消息,就連一些經(jīng)常把穆蘇華當成“別人家的孩子”來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的長輩,也都沒有再提起過穆蘇華的修為。
別的不說,他們還是很好奇穆蘇華的修為的。
想不到這個小丹師竟然能夠看出來穆家大少的修為,可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眾人不禁在心里想到。
他們不看何天華還好,一看何天華就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連忙擺擺手尷尬道:“我的意思是年紀輕輕就能到擂臺當主持,一看就知道很厲害啊,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眾人:“……”
鳳枼沒有說話,他就知道這個小丹師看起來像是個不靠譜的,果然被猜中了。
穆蘇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在站的學生,直接就宣布了比賽開始:“現(xiàn)在,由筆試第一林子浩上臺守擂,大家可以自由挑戰(zhàn),比賽開始!”
被點名的林子浩一驚,連忙飛上了擂臺。
他們都是經(jīng)過家族重重篩選,通過了入學考試之后才成功的進入帝都大學的學生,說起來也算是名正言順的高考錄取生,還是應屆畢業(yè)的,和鳳枼這樣走后門的家伙一點都不一樣。
鳳枼曾經(jīng)活了兩千多年,修行一途卻幾乎全是靠自己獨自一人摸索著達到至尊境,他憎恨大家族,討厭修真門派,從來沒有過和這么多人——當同學的體驗,如今看著擂臺上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心中感慨萬千。
如果他年少時有這樣的機遇,大概就不會有未來的邪主了吧?只可惜那時候,沒有人告訴他人人生而平等,沒有和平的修煉環(huán)境,甚至連活著都要小心翼翼,搖尾乞憐,他又是在奢望什么呢?
搖搖頭散去亂七八糟的心思,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擂臺上的少年,仿佛熱血沸騰,心臟劇烈跳動著,沒有人能夠拂去它強悍的搏擊。
林子浩作為林家這一代最杰出的青年,二十歲筑基,二十二歲已經(jīng)到達了筑基中期,在年輕一輩當中,如果沒有始終壓著別人一頭的穆蘇華,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然而天底下偏偏出了個穆蘇華,穆蘇華不到十六歲成功筑基,十八歲辟谷,如今才十九歲,隱隱達到半步金丹,修為幾乎已經(jīng)超越了林子浩一個大境界。
在穆蘇華面前,沒有人能夠升起嫉妒之心,因為穆蘇華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信仰。
天道還沒有拋棄修真界,只要他們努力修煉,還是有可能到達更高的高度——穆蘇華就是榜樣。
是穆蘇華的存在給了他們希望和目標,也讓老一輩的人把提起來的心臟放到了肚子里。
林子浩站上擂臺,就不再是剛才在大部隊中和眾人打打鬧鬧的青年了,他一身普通的運動服,站在擂臺中央,雙眼迸發(fā)出奪目的光彩,四周由聚靈陣聚起來的巨大的靈力,讓鳳枼這個門外漢小小的震驚了一把。
說實話他其實并沒有按照地球的修真水平和方法修煉,但是把他現(xiàn)在的境界對應一下,經(jīng)過這么幾天的潛心修煉,京都又是一個各種煞氣龍氣聚集在一起的寶地,現(xiàn)在的水平和臺上的林子浩因該是旗鼓相當?shù)摹?p> 不過鳳枼可沒有蠢到直接上去挑戰(zhàn)林子浩的程度。
先不說他從鄉(xiāng)下來的沒有任何背景的事實,再想想地球修士那出神入化的陣法術,陣法渣渣鳳枼就覺得自己可能打不過他們——當然是在他沒有使用神識壓人的條件下。
不是他太瞧得起自己,而是他現(xiàn)在的神識威壓,除了有著特殊機緣的穆蘇華,就是來一個元嬰修士他其實也是不怕的。
只要給他一點時間準備,他就能夠有把握能從元嬰修士手里脫身。
不過修行一途艱難險阻不計其數(shù),他沒事去招惹元嬰大能干什么。
就連這個擂臺賽他其實也是不準備參加的,因為要出場的話就意味著他必然要手下留情,但是被他殺死的人無數(shù),就算他惻隱之心突然發(fā)作,他也還不愿意藏拙委屈自己的。
——只要沒有人作死挑戰(zhàn)到他的面前。
在他分神的間隙,臺上已經(jīng)跳上了一位一身白色運動服的嬌俏少女。
鳳枼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第一次覺得女人果然是個深不可測的物種。
他們剛才回來的路程基本上是一致的,而且大家還都是一起的,所以這位妹子是什么時候突然換了一身衣服的?

木筆子汐
大學日常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