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肖飛魚依舊一家一家不斷的去應(yīng)聘,但是結(jié)果無疑是一次次被拒絕。
望著手里還剩一張的簡歷,肖飛魚心情異常凝重,緊鎖著眉頭,握著簡歷的手慢慢緊縮,將僅存一份的簡歷捏成了一團(tuán),抬手剛想扔出,愣了幾秒鐘,卻又將紙團(tuán)拆開攤平,然后對折揣在了口袋里。
跑了一天,連一口飯都沒吃,這時肚子“咕嚕咕?!钡亟辛似饋?。
重重呼了一口氣,便來到了一家偏僻地小店里,點(diǎn)了一份炒飯。
這家店面非常地小,小到只有五桌四人餐桌,且顯得很擠,桌子與桌子之間只能過一個人。墻壁上貼了一張菜單,已經(jīng)嚴(yán)重褪色。桌上凌亂擺著筷子盒和各種調(diào)料。
但即使是這樣,店里還是坐滿了人,顯然生意很好。
肖飛魚正四處大量著四周,這時一盤炒飯放在了面前地桌子上,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位年紀(jì)不大的女服務(wù)員,正微笑地看著他,“您好,您的炒飯,請慢用!”
剛說完,便風(fēng)一樣地跑開,雙手往圍裙上擦了擦,看著她的背影,大約十五六歲左右,身材勻稱,長長的頭發(fā)在腦后扎了個辮子。
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勺子,便管自己吃起了炒飯,餓了一天,這會兒的吃相顯得有點(diǎn)粗狂,用狼吞虎咽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一會兒,一盤炒飯便被肖飛魚吃完了,正準(zhǔn)備起身去結(jié)賬。
這時,從門口走進(jìn)來四五個青年,帶頭的一位,頭發(fā)染成了黃色,且像刺猬一樣豎起來,就是那種人們口中的非主流發(fā)型。
身后跟著的四個也是一樣,眼神兇煞,來到帳臺前,敲擊著臺子發(fā)出了“咚咚”的響聲。
“老板娘,出來!”
從后廚的門里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先前給肖飛魚端炒飯的那位服務(wù)員,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臉色立馬緊張了起來。
顯然,她是認(rèn)識這群人的,從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那種緊張且厭惡的神情。
“你你們...又想干嘛!”
那位女服務(wù)員唯唯諾諾的問道。
“干嘛,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為首的那位黃毛大聲的嚷嚷道,瞪著雙目,表情兇橫。
仿佛是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又從后面的門里走出一個人,女性,很年輕,看著年紀(jì)大約三十五六歲,正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當(dāng)她看到眼前情景,便急忙把面前的年輕女孩拉到了身后,臉上立刻堆上笑容。
“那個...我前兩天不是剛給過你們錢了嗎,這才幾天,你們...你們怎么又來了?”
聲音很輕,但很好聽,從面容來看,這位三十多歲的女性,五官精致,身材勻稱,頗有一股成熟的風(fēng)韻,特別是盤在頭上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
“啪”
黃毛一巴掌打在了那位婦女臉上,“費(fèi)什么話!老子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趕緊給錢,不然老子砸了你的破店?。 ?p> 店里的客人看著眼前的架勢,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有的眼睜睜看著,有的干脆起身逃也似的從小店里出去。
被打了一巴掌,婦女往后退了兩步。
年輕女孩趕緊上前扶住婦女,兩只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黃毛,便想上前與他們理論,這剛說兩句,就見黃毛再次抬手,剛一巴掌準(zhǔn)備甩過去。
年輕女孩趕緊抬手護(hù)住自己的腦袋,半屈了下身子。仿佛正準(zhǔn)備受這一巴掌。
但等了三秒,那一巴掌并沒有落在自己臉上,慢慢抬頭看去,只見黃毛的手正被另一只手緊緊捏住。
黃毛這時也懵了,使勁掙了掙,卻紋絲不動,仿佛自己的手被鋼鐵卡住一般。
轉(zhuǎn)頭看著自己左側(cè),正有一個人嚴(yán)肅的看著他。
“你特么誰啊,趕緊給老子放開!”
黃毛朝著握著自己手的人吼道。
肖飛魚輕蔑的哼了一聲,手指一用力,拉著黃毛的手就朝他的臉上揮了上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
只見黃毛右側(cè)臉上立馬出現(xiàn)了一個五指印。
看著自己老大被打,身后的四個青年,立刻朝肖飛魚圍了上來,其中一位揮拳就朝肖飛魚的頭上而來。
“啪”
緊接著又是一聲脆響。
那位先出手的青年便被扇倒在地,緊接著其他三位同時朝肖飛魚撲了上來。
“啪啪啪!”
再次響起三聲清脆的聲音。
四人全部被扇倒在地,而肖飛魚的手依舊緊緊握著黃毛的左手。
原來,剛才肖飛魚一直是拉著黃毛,用黃毛的手打了他四個手下。
隨后,肖飛魚用力朝門口一甩,將黃毛直接甩到了馬路上。
這時,店里的桌椅早已經(jīng)被打翻,而原先在店里吃飯的人,也已經(jīng)在肖飛魚扇了黃毛之后便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看到被教訓(xùn)的五人,有些人拍手叫好。
“好你大爺!看什么看,給老子滾??!”
黃毛被肖飛魚甩了個狗吃屎,剛釀蹌爬起來,便看到周圍的人正在拍手叫好,開口大罵道。
剛走進(jìn)店里,就又被肖飛魚一腳踹了出來。
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
店里的四位小弟看著肖飛魚,都繞著出了店門口,有兩個扶起黃毛,驚慌的看著肖飛魚。
“你特么誰啊,敢管老子的事,找死??!”
黃毛依舊蠻橫的大聲吼道,只是這聲音顯得有點(diǎn)顫抖,并不斷往后退去。
“以后不要再來這家店,不然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對于他們的恐嚇,肖飛魚根本沒放在心上,想三年前,自己剛進(jìn)監(jiān)獄的時候,受盡欺負(fù),不知被打了多少次,不知被多少人恐嚇過,現(xiàn)在,不照樣站在了這里。
隨著黃毛恨恨的罵罵咧咧聲,五人朝著巷子狼狽地跑去。
......
“謝謝你,只是...你得罪了他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怕是以后會更變本加厲!”
身后傳來了那位婦女的聲音。
而那位年輕的女孩則走到肖飛魚跟前,輕輕問道:“你你...沒事吧?”
“沒事”
肖飛魚簡單的回答。
“媽,這些人就是缺教訓(xùn),你越是怕他們,他們越是蠻橫!”
原來,年輕女孩是老板娘的女兒,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婦女那么護(hù)著她了??赡苁且?yàn)閯偛潘赣H那種怕事的神情,也許是對他們這些流氓懷恨已久,使得她說了這樣的話。
“哎.....”
婦女嘆了一口氣。
“我們孤兒寡母的,做點(diǎn)小生意不容易,你還年輕,不知道這世道險惡,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啊,再說,這位大兄弟現(xiàn)在把他們趕走了,那下次呢,下次他們再來怎么辦?”
“可是......”
年輕女孩還想說什么,但是想想母親說的也有道理,便也說不出什么了。
“我可以留下來”
聽著肖飛魚說的這句話,母女倆都是驚訝的看著他。
“你說什么?”
母女倆幾乎事異口同聲問了出來。
“我說,我可以留下來,只要他們敢來,來一次,我打一次”
肖飛魚嚴(yán)肅的說道。
這回,母女倆聽地真切,表情變得不可思議,這是什么操作。世間還有這樣地事?
大大的問號,頂在了母女倆地頭上。年輕女孩摸了摸頭,奇怪地看著肖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