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太帶著兩個保鏢走到醫(yī)院樓下,大門外烏壓壓一片人舉著攝像機拿著話筒。
蘇太太站在門內,“你們兩個站在我旁邊,保護我安全,等一下出去的時候,盡量拉開那些記者,我要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好的”保鏢們恭敬地點頭。
一切準備好,蘇太太調整好心情走出去。
一出門,記者們聞風而動,長槍短炮一擁而上,“蘇太太,聽說蘇二公子因為集團即將被收購才會吞藥自殺的是嗎?”
“蘇二公子現在情況怎么樣了,能說一下嗎?”
“蘇氏現在情況危機,瀕臨破產,對欲收購蘇氏的辰星集團抱何種態(tài)度呢?”
面對一輪輪記者的尖酸問題,蘇太太一直保持著從容的微笑,“各位記者朋友們,請安靜,聽我說?!?p> 蘇太太發(fā)聲,底下一片人漸漸安靜下來,“首先我想說的是,謝謝各位記者朋友們關心我兒的健康,他很好。
最近因為睡眠不好,做母親的過于擔心,所以才發(fā)生今天的烏龍事件,讓大家擔心了。等一下蘇浩會在個人網站上聲明此次事件。”
“關于公司的事,我不便回答,大家諒解。還有這里是醫(yī)院各位記者朋友們還是散了吧!擋著醫(yī)生搶救路線也不好,是不是?!?p> 簡單解釋完,蘇太太沒多留杏步回到院內。記者們等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消息,也就不歡而散,醫(yī)院樓下也清凈了。
在蘇太太下樓時,喬微和李若然趕到了蘇浩所在的病房的樓層。
喬微拉著李若然一路小跑著來到護士站,“你好,護士小姐,請問,今天~早上有沒有~送來~送來一位見蘇浩的病人。”一句話被喬微說的斷斷續(xù)續(xù)。
“等一下,我查一下?!弊o士打開電腦查找資料,“找到了?!弊o士小姐眼神一瞟,“看前面,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的就是了?!?p> 喬微眼神望去,兩個黑衣保鏢筆直地站在病房門口。護士好聲提醒“估計你們是進不去了,家屬派人看守,除了醫(yī)護人員,不許任何人進去呢!”
喬微向護士小姐道謝,沒在意她后面的話,急忙向前面的病房走近。
到達病房門前,喬微想要靠近,被黑衣人攔住門口,“小姐,你不能進去?!?p> “蘇浩是在這里面嗎?”喬微踮起腳伸頭想從門上的玻璃看病房內的情況。
黑衣保鏢沒有回答,喬微靠近一步,保鏢齊齊堵在了門口,擋住了喬微的視線。
“你們讓開,我要去看看他?!眴涛⑶榫w激動,聲音拔高。
外面的動靜被姚殊童聽見,起身離開病房,打開了門,保鏢們自然地讓出路,姚殊童輕輕地合上了門,眼神疏離地看向站在門外的喬微,“是誰在外面吵吵鬧鬧的,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
姚殊童踩著一雙6、7公分的高跟鞋,在身高上占了喬微一個頭的優(yōu)勢,眼神傲然的睨著她。
“我要見蘇浩!”喬微看著眼前這個打扮精致的女人,渾身散發(fā)出令她討厭的氣息。
姚殊童不疾不徐地抬起一雙鳳眼,白皙修長的手指撫摸著一頭烏黑透亮的大卷發(fā),唇紅齒白,明艷動人。
手指繾綣著發(fā)尾,漫不經心的開口,“你有什么資格去見蘇浩呢!”話語之間藏著濃濃的火藥味。
“有什么資格!”喬微冷笑,“就憑我是蘇浩的女朋友!請問,你有什么資格質問我,蘇浩的合作伙伴?”喬微回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對蘇浩的心思肯定不純,真想不通,蘇浩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如今卻引狼入室。
姚殊童美眸微咪,口中回味著那句“合作伙伴”,表情凝滯轉瞬又俏生生的笑了起來?!翱磥韣蘇浩都和你說了,哈哈~那又怎樣?!?p> 姚殊童在喬微身旁環(huán)繞,停下腳步低下了頭在她耳邊“你以為我答應他會讓自己吃虧嗎?何況在外界眼中只有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有誰知道你,你連進這扇門的資格都沒有,拿什么來和我比呢!”說完抬起身搖曳生姿地向房門口走去。
在房門口姚殊童停下了腳步,轉身吩咐兩個保鏢,“你們兩個看好門,不要什么人都放進來,尤其是這種人?!闭f完關上了門,擋住了喬微吃人的視線。
保鏢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看守崗位,嚴防死守面前的人,喬微緊緊握住發(fā)白的手,滋味難受。
“那個女人是哪路貨色,這么囂張。”李若然最看不慣說話態(tài)度高人一等的人。
“喬微,現在該怎么辦,我們走嗎?”
喬微慢慢松開捏得生疼的手,很久才聽到她的聲音,“不,我一定要等蘇浩醒來!”
蘇太太遣散記者回到病房,電梯很快到達樓層,徐徐走來,發(fā)現坐在門口的喬微,“她來干什么?”心下厭惡還是喬裝的面無表情的經過。
“伯母!”喬微起身攔住了向前走的蘇太太。
“你來干什么!”蘇太太冷眼相對。
“我是來看看蘇浩的,伯母能讓我去見見她嗎?”喬微熱臉相對,蘇太太停了下來,認真看著她,嘆了一口氣。
“喬小姐,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浩仔的身邊了,你知道浩仔今天出現在醫(yī)院是為什么嗎?全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他在家里一陣鬧騰,砸東西,打人。
甚至不吃飯來和我們抵抗,就算我求求你,放過他,別再折磨他了,行嗎?”蘇太太一番真情流露,讓喬微掛在嘴邊的笑容退了下來。
“你別再來找他了,我們家是不會待見你的,走吧!別再出現在他眼前?!?p> 喬微感覺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昏暗,感情的背后是多少人的阻攔,不接受,不肯定,連他父母這一基本關卡他們都渡過不了,現在連見他一面都是奢侈。
一墻之隔的距離,對她來說是何其的艱難,她該怎么堅持下去這段感情,想念他輕聲喚她的聲音,貪戀念著他的懷抱,這些讓自己堅持下去的養(yǎng)料,都沒有了,一無所有,消耗待盡。
病房外喬微落寞地離開了醫(yī)院,而里面的人漸漸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