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寶具而制造的分身,已經(jīng)被斬殺。
如此一來的話,攝影師的魔術(shù)師身份就絕對確認了。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斬殺我的分身,究竟是誰才有這樣的本事?
據(jù)我所知,哪怕是號稱世界第一的魔術(shù)師——愛蓮·馬瑟斯,也沒有這樣的能耐。
我打開門,催動靈力,投影出一把修長的太刀。
在道路兩旁,立著幾架白色的機甲。
“呵呵,只是把機甲放過來,愛蓮,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殉道者,您會意錯了?!?p> 純白色的機甲中傳出機械般的聲音,在月光中閃爍著銀色的光澤。
“我們并非戰(zhàn)斗型機甲,這次是維斯考特大人派我們前來邀請您前往DEM,做一個交易。”
“我知道了,可是,還是看你們很不爽??!這些機器!”
我冷冷一笑,雙手握緊劍柄,將自身靈力注入其中。
“巖流·秘劍·燕返!”
三道弧形劍光朝著機甲飛去,在其中注入了我三成的靈力,絕對能夠打破一般的隨意領(lǐng)域。
空氣中出現(xiàn)一道裂痕,將三道弧形劍光吸入其中。
“多謝愛蓮大人!”
“不必多禮?!?p> 一個金發(fā)的身影從天空中落下,詫異地看了那些機甲一眼。
“說實話,我有時候也很奇怪,分明沒有給你們加入人工智能,卻好像能夠主動思考一樣?!?p> “愛蓮·馬瑟斯……”
我捏了捏下巴,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就是上次……那個接了我三招的世界第一魔術(shù)師?”
“愛蓮·馬瑟斯?!?p> 愛蓮也沒有過多辯解,沉聲道:“這次是維斯考特大人的邀請,如果你不聽從的話,那么我就只能夠采取強制手段了?!?p> “只是……按照你我的實力,如果我們動手,那么想必這里的人,也應(yīng)該全部都會被牽連吧?”
“DEM,不是為了人類安危而對抗精靈……”
“你說的那是AST?!?p> 愛蓮輕輕一笑,道:“至于DEM嘛……我們的確鬼對抗精靈,只不過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人類的安危?!?p> “我跟你走?!?p> 我松了口氣,手中的太刀化作靈力,徹底消失。
“殉道者居然這么好說話?原本我都已經(jīng)把武器帶來,就是打算在你不同意的時候再和你打一場呢!”
愛蓮陰冷一笑,道:“五河士道,果然不簡單?。咳绻侵暗难车勒叩脑?。恐怕會二話不說和我動手吧?”
“你想多了?!?p> 我的聲音中沒有一點感情,仿佛重新變回了那個無情的殉道者。
“我只是不屑于和你戰(zhàn)斗而已?!?p> “如此簡單嗎?我看可不見得哦!我能夠感受到五河士道身體的靈力,非??植馈V皇?,五河士道一個凡人為什么會有那么恐怖的靈力呢?而且為什么你體內(nèi)的靈力,消失了九成之多呢?很遺憾,我并不能夠分析五河士道體內(nèi)靈力的構(gòu)成。如果這件事情匯報給維斯考特大人的話,我想維斯考特大人也會非常感興趣吧?”
我臉色陰沉了下來,靈力開始在手心匯聚。
“啊呀,終于下定決心要殺我了嗎?”
愛蓮輕輕一笑,道:“可惜,我的目的,并不是和你戰(zhàn)斗呢!還是乖乖和我走吧。”
“呵呵,也罷,既然你們知道了,那么索性就陪你去一次DEM,順便把DEM整個毀掉?!?p> “這個,可就要看你的實力了?!?p> 愛蓮伸手在空中一指,一個圓形的黑洞緩緩出現(xiàn),仿佛空間震一般,但是卻并沒有引發(fā)空間震警報。
真是……怪物。
她引動空間震警報的方法,與我們的方法類似,只不過卻并不是使用靈力引動的,而是另一種熟悉的力量。
分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但是為什么會擁有這種力量?
不過,那又如何?不過幾天而已,她如何能夠得到可以與我媲美的力量?
我放棄抵抗,任由黑洞將我吸入其中。
佛拉克西納斯。
“司令,就在剛才,櫻木緋世的靈力波動突然消失了?!?p> “消失了?”
五河琴里捏了捏下巴,道:“不可能?。康侥壳盀橹?,我們沒有獲得任何緋世能夠瞬間移動的信息。除非是……被殺死了?”
“據(jù)我所知……除了我們之外,DEM和AST也有可以讓人瞬間移動的設(shè)備哦?”
“怎么可能?以緋世的實力,怎么可能會被抓?”
琴里的聲音越來越低。
是啊,殉道者被封印了九成九的靈力,說不定還真的對付不了那個DEM社的最強王牌……
這……該怎么辦???
“沒關(guān)系,如果緋世生氣靈力回流的話,可以直接把DEM的總部毀掉的,不用擔(dān)心?,F(xiàn)在還是做好攻略八舞精靈的準(zhǔn)備吧?!?p> “明白了,司令?!?p> 神無月恭平一改往日的二貨本性,說話異常正經(jīng)。
“可是司令,殉道者的情緒一直很不穩(wěn)定,如果殉道者沒辦法再次封印怎么辦?感覺殉道者并不是像公主那樣,只要哄兩句就能夠回來的精靈……”
“放心啦,我相信哥哥的能力。而且就算我們知道殉道者在DEM手中,我們又能怎么辦?憑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從DEM手中救下一只精靈,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無月點點頭。
“但愿……如此吧。我去告訴令音分析官,讓她先穩(wěn)住五河士道,等封印了八舞精靈,有了兩只精靈的戰(zhàn)力,再去解救殉道者。”
我輕輕睜開眼睛。
四周并不是臨界,而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數(shù)十架戰(zhàn)斗型機甲停在一旁,面前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你好,殉道者。第一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艾扎克·雷·佩勒姆·維特考斯?!?p> 我打開止水境界,不由嗤笑一聲。
“呵呵,膽小如鼠的家伙,身邊守著這么多機甲,卻依舊不敢以真身示人。你投放在這里的投影,是在侮辱我嗎?”
“這自然是因為殉道者您實在太強了,為了能夠保住在下的小命,只能夠小心謹慎?!?p> “而且,我請你前來,是有一件東西,想要向您索要?!?p> “向我要東西?好大的膽子?不過我身上,似乎也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的東西吧?”
“這個,您就說錯了。”
維斯考特輕輕一笑,道:“在您身上。可是有著我最需要的東西??!只要您把這樣?xùn)|西給我,我會安全讓您離開?!?p> “什么東西?”
“力量?!?p> 我盯著維斯考特的眼睛,他的眼神異常平和。
看起來,不像是說謊話。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要把我的力量,連同我背負的東西全部送給別人,只不過你的心不正,你沒有資格背負這種力量?!?p> “這樣的話,我可以理解為,我們談崩了嗎?”
維斯考特的眼神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反而露出了笑容。
“動手!”
“拔刀斬!”
我輕輕揮刀,一道環(huán)形的血紅色劍光飛出,將四周的機甲全部斬成兩段,整個建筑也隨著刀光的劃過而開始傾斜。
“不愧是殉道者,這種隨意領(lǐng)域的實力,可不是能夠隨隨便便就能夠打破的,我很好奇,你如果反過來,會擁有怎樣的實力?!?p> “滾!”
刀身輕輕一轉(zhuǎn),無數(shù)光芒自刀身中射出,將整個建筑轟成了一堆廢墟。
“果然,你和維斯考特大人根本合不來呢!”
愛蓮冷冷地飛在空中,手中握著金色的光劍,在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魔術(shù)師和機甲。
“這樣啊……”
我嘆了口氣。
今天……看來會非常麻煩呢!
我張開手掌,一本血紅色的大書浮現(xiàn)在我身邊,我能夠感覺到一陣陣魔力涌入我的身體,再轉(zhuǎn)化為靈力。
雖然沒辦法達到被封印之前的最高強度,但是這也夠了。
至于他說的那個什么——反過來,究竟是什么意思?
罷了,首先沖出一個缺口再說吧。
將體內(nèi)三成的靈力注入太刀中,太刀刀身在漆黑的夜中散發(fā)著明亮的紅光,哪怕距離數(shù)百米,刀身上的每一個紋路都是清清楚楚。
“奧義·天翔龍閃!”
一刀揮出,血紅色的靈氣形成一條巨龍,朝著正北方向的魔術(shù)師們沖去。
淡綠色的防護罩出現(xiàn),擋下了天翔龍閃。雖然防護罩上出現(xiàn)了裂紋,但是還是穩(wěn)穩(wěn)地接下了這一擊。
“怎么可能?這樣的攻擊,哪怕是那個世界最強魔術(shù)師,也應(yīng)該會被擊殺!”
“除非……”
我展開止水境界,防護罩正在被迅速修補,而修補的來源,便是這數(shù)不清的魔術(shù)師以及機甲。
原來如此,將所有的魔術(shù)師以及機甲的魔力聚集在一起,形成可以抵擋我的攻擊的隨意領(lǐng)域。
這樣,只要我不能夠擊殺任一魔術(shù)師,這樣的隨意領(lǐng)域便會存在,而他們又受到這種隨意領(lǐng)域的保護……
除非能夠突破這樣的隨意領(lǐng)域。
然而,加注了我三成靈力天翔龍閃,單單從破壞力來說,在我所有招式中也是極強的了,如果一次性抽取三成以上靈力,可能會由于靈力突然空虛而造成眩暈的情況。
那么,只能夠從規(guī)則上下功夫了。
我張開手,金色的巴比倫之門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