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煎熬

　　“我們不如打個賭吧？如果五河士道他真的來救你了，我就把你們?nèi)糠诺?，怎么樣？?p>　　維斯考特輕輕一笑。

　　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能夠想象出，他現(xiàn)在一定很得意。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p>　　“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悻F(xiàn)在還沒有明白，主動權(quán)掌握在誰的手中嗎？”

　　“好好在這里想想吧！殉道者！”

　　大門的聲音再次傳來，應(yīng)該是維斯考特離開了。

　　“嘛，其實……”

　　愛麗絲菲爾撇撇嘴，道：“雖然他說的這些設(shè)施，聽起來有多么厲害，但是是困不住此世之惡的，如果你接受我的力量的話……”

　　“不用再說了，你知道我不會的?！?p>　　“還真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哪！”

　　愛麗絲菲爾嘆了口氣，道：“吶，我說，就算你那么說，你心中也是希望五河士道會來救你的吧？你覺得五河士道會來嗎？”

　　“如果是士道的話，一定會來的?！蔽覐娦谐秳悠v的臉部肌肉，輕輕一笑。

　　“那可不一定啊，據(jù)我所知，五河士道會拯救精靈，是因為他妹妹是佛拉克西納斯的司令，撇開這一層關(guān)系不說，每一個精靈都是美少女。想要拯救美少女，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他的心理會是什么樣的吧？”

　　“你的不過是單純由此世之惡判斷出來的結(jié)果而已?！?p>　　我搖搖頭，道：“不摻雜感情的人，判斷不了充滿感情的事情?！?p>　　“感情？感情就是一個沒有用的東西，否則怎么會有我的存在？”

　　愛麗絲菲爾頓了頓，道：“我算看明白了，其實你不愿意毀滅世界，就是因為五河士道吧？”

　　“愛麗絲菲爾！”

　　我冷聲道：“我不允許你打士道什么主意！”

　　“好好好，真是敗給你了?！?p>　　愛麗絲菲爾投降似的舉起了雙手，道：“放心吧，以我現(xiàn)在的力量。只能夠進行遠距離的投影，沒辦法形成靈力波動的。”

　　“只是，你愛著士道，士道卻未必會愛你啊！畢竟……”

　　“沒有一個人會愛著世界所有罪惡的集合體，不是嗎？”

　　“或者說，五河士道被制造出來，設(shè)定成他只能夠愛那一個人而已?！?p>　　“被……制造出來？”

　　我冷聲道：“怎么回事？”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愛麗絲菲爾笑了笑，張開口。

　　“在很多年前，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魔術(shù)師小島，幾乎所有的魔術(shù)師都住在那里。他們就在那里安靜地生活著，直到有一天，人類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島，對魔術(shù)師們發(fā)起了慘無人道的屠殺。最終只有三個最強的魔術(shù)師活了下來。他們決定要毀滅世界?！?p>　　“他們設(shè)計出了最為復(fù)雜的術(shù)式，從異世界中召喚出極為強大的精靈，想要借著精靈的力量來毀滅世界。精靈出現(xiàn)的時候，引發(fā)了極為龐大的空間震，席卷歐亞。這就是三十年前的。歐亞大空災(zāi)?！?p>　　“只是在精靈出現(xiàn)一次之后，便消失不見。為了尋找精靈的力量，其中兩個人創(chuàng)造了DEM，而另一個人因為被精靈的美貌所俘獲，甘心為她做任何事情，保持著這個初衷創(chuàng)造了佛拉克西納斯?！?p>　　“然而，精靈并沒有消失，而是遇到了一個男人。崇宮士道?！?p>　　“崇宮……士道”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極其瘋狂的可能。

　　“新的精靈懵懂無知。崇宮士道將他帶回了家。給她衣服穿，給她食物吃。教她語言和禮儀，精靈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只不過很少的一段時間，精靈便融入了社會。在這個過程中。精靈和崇宮士道之間產(chǎn)生了感情，他們結(jié)為夫妻，幸福地生活在這里?！?p>　　“通常一般的故事，這里就已經(jīng)結(jié)尾了，但是這里還有后續(xù)?！?p>　　愛麗絲菲爾輕輕一笑。

　　“DEM社找到了已經(jīng)和崇宮士道結(jié)為伴侶的精靈，并以崇宮士道的妹妹為要挾，最終精靈打退了DEM社的進攻，崇宮士道也死在那場戰(zhàn)斗中?！?p>　　“精靈沒辦法接受這一切，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把崇宮士道的DNA吸收在自己的子宮中，生下了自己的戀人，然而崇宮士道嬰兒的身體沒有辦法承受精靈恐怖的力量，于是精靈便將自己的力量分為十份，送給了最為適合得到那些力量的少女。鳶一折紙，本條二亞，時崎狂三，四系乃，五河琴里，星宮六喰，七罪，八舞耶俱矢，八舞夕，誘宵美九以及……夜刀神十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都是零之精靈所安排的一場戲劇。等到時機成熟，她便會殺死她創(chuàng)造出的所有精靈，重新取回她原本的力量，然后和自己曾經(jīng)的戀人永遠生活下去?！?p>　　“至于那個戀人，想必你也知道了。他就是五河士道?！?p>　　崇宮士道就是……五河士道。

　　這……怎么可能？

　　“那……我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你的存在與那些精靈都不同?！?p>　　愛麗絲菲爾笑了笑，道：“我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我是你的master吧？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的故事比他們更為久遠，如果硬要說的話……你的存在，更像零之精靈，并非是人造，而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p>　　“另一個世界……”

　　我睜大了眼睛，雖然依舊是什么也看不到，不過這已經(jīng)形成習(xí)慣了。

　　“居然……還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嗎？”

　　“世界并非一個，在這個世界存在的同時，還有許多平行世界，一般情況下，它們就像莫比烏斯環(huán)的正反兩面一樣，永遠不會相交。至于它們之間所間隔的東西，便是虛空，也就是這個世界所說的‘臨界’。你記憶消失的原因與十香他們有些不同，你的記憶全部都放在我這里，怎么樣，要看一下嗎？”

　　“我……曾經(jīng)的記憶……”

　　我咽了口唾沫。

　　我的過去，究竟是什么樣的？那另一個世界，又是如何？

　　只是……

　　想起過去的記憶，我竟然本能地有些害怕。

　　“過去的記憶，我就暫且先放在你那里吧，我不想去了解過去的那些傷心事了?！?p>　　“你還真是能放的下呢！”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溫和下來，如同海妖的歌聲一般，讓人沉醉。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嗎？你曾經(jīng)在乎的人，曾經(jīng)背叛過你的人，你難道就心甘情愿背負著這罪惡，卻不向?qū)ψ约翰还氖澜缧麘?zhàn)嗎？如此的行為，不過是一個懦夫而已?！?p>　　懦夫……

　　“是啊……我就是懦夫啊……”

　　我苦笑一聲，好不容易積蓄的一點靈力也在儀器的抽取之下瞬間消失。

　　身體中傳來的空虛感讓我有些睜不開眼睛。

　　先……睡一會兒吧……

　　我輕輕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維斯考特看著面前的人兒，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

　　但是他的心，卻并沒有外表表現(xiàn)的這樣平靜。

　　面前這個名叫愛麗絲菲爾的人，分明是有實體的，分明有著極為不俗的實力，但是卻根本探測不到。

　　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這怎么可能？哪怕是投影應(yīng)該也會有電波的吧？

　　雖然愛麗絲菲爾聲稱要幫助自己毀滅世界，但是還是要防著她一手……

　　比如說……殉道者。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要抓走夜刀神十香讓五河士道開到DEM拯救十香，這不完全是多余的嗎？如果一不小心放出了殉道者……”

　　“在這一個方面，你還是太嫩了?！?p>　　愛麗絲菲爾輕輕一笑，道：“吉爾·德·雷的觀點，絕望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給予希望之后的絕望。你說，如果殉道者看到士道來拯救自己，感到非常開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士道他救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呢？”

　　維斯考特恍然大悟，不經(jīng)意間瞟了愛麗絲菲爾一眼，眼神中滿是忌憚。

　　雖然并不清楚吉爾·德·雷究竟是誰，但是如此兇殘的人，顯然并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不過……等到計劃成功實行，等到自己擁有了殉道者的力量，愛麗絲菲爾又算得了什么？

　　愛麗絲菲爾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輕輕睜開了眼睛。

　　陽光明媚，面前似乎是一個比武臺，周圍有無數(shù)人在觀看。

　　而我的身上，卻是一副鎧甲，鎧甲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在隨時隨地抑制我的所有能力。

　　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夠如同一個看客一般。

　　“第五場，莫德雷德對決萊因哈特，請雙方站上決斗場！”

　　“我”跳到臺上，手中的劍依舊放在劍鞘之中，面對對面騎士行的禮儀毫無動作，吊兒郎當(dāng)?shù)卣驹谀抢铩?p>　　四周人不禁紛紛議論了起來。

　　“戰(zhàn)斗開始！”

　　對面的騎士咬咬牙，舉起長劍沖了過來，“我”卻只是打了個哈欠，隨意揮出一劍，將萊因哈特連人帶劍全部砍飛。

　　沒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單純的如同野獸一樣的劈砍。

　　半晌，裁判才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勝者是……莫德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