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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唯一

第三十四章 古怪父女

神道唯一 夜梟法則 3425 2019-03-21 17:30:00

  大個漢子雖然憨傻,卻也看得出韓北漠的這一劍威力不小,他連忙側(cè)身閃開。嘴中哇哇亂叫道:“阿姊!這個……厲害!”

  韓北漠一劍未中,打出的劍氣沖殺出去,竟然將破廟前的那棵老槐從中斬開,一分為二。劍口處焦糊一片,似有天雷劈中。

  許姓護(hù)邑不由得暗暗感嘆。少將軍果然聰慧,僅僅七年,便習(xí)得了宣老將軍的真?zhèn)?,這一招“春雷”氣勢洶洶,劍氣所至,如天雷走地。

  他不由感慨,老將軍果然是慧眼識英雄。

  當(dāng)初救下這孩子,眾家弟兄只看他并未得到神遺,是個與神道無緣之人。便要將他隨意找個人家安置。

  唯有宣老將軍看出他的與眾不同,任其為義子,親自調(diào)教。而后不到半年,少將軍竟然悟出了兵道。

  幾年修煉,一個本于神道無緣的少年竟然到了王階,成了他們?nèi)缃竦纳賹④姟?p>  這果然應(yīng)了宣老將軍的那句話,“神道本在這天地間,與神遺并無關(guān)系。本是神道中人,就算沒得那份機(jī)緣,一樣可以開辟神道。無緣此道者,就算得了大機(jī)緣,也會顧步不前,終成他人的墊腳石。”

  韓北漠見大個漢子避開了劍芒,便急步追殺,每次出劍皆是那招春雷,四散的劍鋒如雷龍游走。

  大個漢子被追的急了,不由的怒吼一聲。

  只見他周身傷口突然躥出絲絲縷縷的血珠子,紛紛飛入手中巨斧的斧刃之中。

  大個漢子雙腳站定,朝著韓北漠便是一斧。

  那些飛入斧頭的血珠化為一道血紅的氣刃呼嘯而出。

  韓北漠心道不妙,以周身之力匯于一劍,橫向斬出,同樣劈出一道藍(lán)色劍氣。

  兩道氣刃相撞,發(fā)出炸雷般巨響。強(qiáng)大的神遺波動更如橫江巨浪,蕩過了整座郡城。

  城東的大院內(nèi),還在養(yǎng)傷的覆轉(zhuǎn)乾坤滿面驚駭,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王主,莫非還有其他神選王來到了此處?”

  寶冠姑娘也秀眉緊皺,第一次露出些許不安,低聲道:“我與其他州各王少有來往,并不知他們底細(xì)。不過能造成此等沖擊,王階無疑??磥泶髣葜疇幰崆伴_始了……”

  郡守府內(nèi),韓風(fēng)曉正在和羅蘭練拳。神遺沖擊掠過,兩人皆是一驚。韓風(fēng)曉只覺氣息紊亂,強(qiáng)壓了兩口氣,還是嘔出了血來。

  一日不曾露面的莎冬兒也從韓風(fēng)曉的影子中鉆了出來,她一甩袍袖,用影魅護(hù)住少年亂如敗軍的氣脈。

  羅蘭嘟囔道:“神火又去惹誰了?該不會被敲了竹杠,悶火難消,又去找判官理論了?韓風(fēng)曉,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把騰蛇天目還給她!”

  韓風(fēng)曉吐了口血水,篤定的說道:“肯定不是神火,我并沒感覺到她散發(fā)出的那股子火氣。”

  變故再起,莎冬兒也不再和少年賭氣。她贊同道:“若是神火出手,早就可以看到?jīng)_天的火光了。怕是另有其人。”

  羅蘭咂舌道:“嘖嘖,又來了一個神選王,這場熱鬧更有看頭了!”

  韓風(fēng)曉沉著臉提醒道:“是兩個!能和神選王交手的家伙怕也不是善類?!?p>  莎冬兒寒著臉看著韓風(fēng)曉,竟開口說道:“韓風(fēng)曉,你先和我來一下。我有事相求……”

  那股子強(qiáng)橫力道掃過。交戰(zhàn)雙方都被反噬的沖擊逼退數(shù)步。

  大個漢子雙手拄著巨斧,才穩(wěn)住腳步。

  韓北漠倒滑丈余,這才泄掉了沖擊。

  他心中大駭。

  剛剛這一劍他已出全力,竟然也只是堪堪抵住了漢子的那一斧。這家伙明明只有五階而已,卻以有如此威力。

  恐怕這便是漢子的神遺能力,傷的越重打的便越狠。

  幸好韓北漠及時出手,否則等蛇咬陣將這漢子咬成千刀萬剮一般,他再一斧頭劈下,在場眾人可就就岌岌可危了。

  不過眼下想勝這漢子,也不容易。除非是一擊斃命,否則就不可再出手傷他了。

  就在此時,忽有一個稚嫩童音遠(yuǎn)遠(yuǎn)喊道:“別打了!求求你們放過我爹爹!不要殺我爹爹!”

  韓北漠劍橫胸前,一邊提防著大個漢子,一邊側(cè)身去看。

  只見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頭發(fā)濕漉漉的跑到了那個大個漢子身前。

  大個漢子見到小女孩,呆呆傻傻的嘟囔道:“阿姊,殺!”

  小女孩看到漢子一身傷痕,小巧的口鼻擠成一團(tuán),滿臉心疼。她穆然打開雙臂,擋在漢子身前,表情堅毅的說道:“你們要干什么?為什么要殺我爹爹?”

  一邊瞭陣的許姓護(hù)邑大聲說道:“小丫頭,哪是我們要殺你爹?明明是你爹先動手的!”

  小姑娘瞪著許姓護(hù)邑,怒聲說道:“爹爹人很好的!他才不會先動手呢!你們十幾個人,各個手拿兵器,要殺爹爹。我看的分明!你們把我爹爹傷成這樣,竟還要血口噴人!是何居心!?”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黃毛丫頭!

  許姓護(hù)邑被問的啞口無言。他們確實以多戰(zhàn)少,確實也打傷了漢子。而且他們還一點傷都沒有。那個漢子又是呆傻之徒,連句整話都說不明白。就眼前這情景,任誰都會認(rèn)為他們是栽贓陷害。

  這個傻大個怎么會有一個如此膽大聰慧的閨女???

  韓北漠見那漢子以無再戰(zhàn)之意,便把佩劍收回腰間。他滿臉笑意的說道:“這位阿紫姑娘,真是抱歉。剛才和你父親有些誤會,才……不管怎樣,我們傷人都是不對,還望姑娘海涵。不知你們是何人?本地可有親人?我們愿意帶二位進(jìn)城,為你爹爹療傷。”

  雖然韓北漠言語真誠,小姑娘卻絲毫不領(lǐng)情。她惡狠狠的說道:“油腔滑調(diào),笑里藏刀。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看出我們是外鄉(xiāng)人,無親無故,想要把我們騙到城里,再行加害。我們才不會上當(dāng)呢!你們要想殺人,就在這把我和爹爹都?xì)⑺腊?!?p>  韓北漠臉色不變,仍舊笑吟吟的說道:“姑娘既然信不過我們,那我們也不打擾了。多有得罪,在下深感愧疚。我這里剛好有瓶丸藥,對外傷有奇效。就算我們賠罪了?!?p>  韓北漠說完,取出一個小瓷瓶,扔到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看都不看,撇著嘴說道:“假惺惺的……”

  韓北漠也不多言,朝著護(hù)邑一招手。一眾人牽著馬匹,走向了城門。

  趙郡守聽到城門官通報,不敢耽擱,馬上趕了過來。他好歹是本地長官,多少聽說過太平軍的名號。再看他們一身裝束,便知無二。

  不過那時太平軍正與漢子酣戰(zhàn),趙郡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躲在城內(nèi)裝成什么都沒看到。

  等到太平軍一眾人來到城門前。他才一躬到地,歉意的說道:“小人寒鴉國歲染郡守備,見過會盟太平軍上將軍。恕小人治下無方,沖撞了幾位上將軍。還請大人不及小人過,我以備好館驛,請幾位大人進(jìn)城休息?!?p>  趙郡守官場老道,對剛才一戰(zhàn)只字不提。韓北漠便也沒提。隨行的護(hù)邑就更不會多說什么了。此事便也就此罷休。

  這歲染郡城本就不是什么大城,哪有像樣的館驛。設(shè)有一處傳信的驛站,也是個只能換馬不能呆人的僻陋場所。

  趙郡守只得把韓北漠一行安排到了他的私宅休息。

  趙郡守愈發(fā)覺得近來時運(yùn)不順,明明是個皇帝巡游都懶得來的偏僻小郡,這一月卻怪事連連。這些他都不在意,可這一波又一波的上大人卻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本來他在郡守府后衙住的好好的,幾位京城來的老爺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趕到了祖宅。沒過幾天,他有被擠出了祖宅,不得不搬到私宅去住?,F(xiàn)在為了接待這幾位將軍,他連私宅也待不得了!

  明明是一郡之守,現(xiàn)在鬧得要拉家?guī)Э诘陌驴蜅0采?。趙郡守怎么想都很憋屈。聽說最近城里來了一個穿金色道袍的老道人,似乎有些道行。趙郡守琢么著改日得派人去請來算算,看他是不是惹了哪路神仙,才讓他如此不順。

  太平軍一行人安頓妥當(dāng)。

  許護(hù)邑端著兩壇子酒,敲開了韓北漠的房門,不料屋中以有一人。

  宣紫靈正和韓北漠對坐閑談,桌上還有幾樣小菜。

  許護(hù)邑笑道:“原來大小姐先來了。是我唐突,我這便走?!?p>  韓北漠說道:“許叔叔確實來的不湊巧。要不你把酒留下再走?”

  宣紫靈嗔道:“你們兩個一唱一和,這是想先把趕我走,然后再痛痛快快的大喝一頓?”

  韓北漠趕忙擺手道:“哪敢啊!你看,我這可是只有菜,酒是許叔叔帶來的?!?p>  宣紫靈眼睛一瞪,說道:“少在這糊弄我!韓北漠,你這個小酒鬼,好不容易離了家,你怎么會不找個機(jī)會喝個夠!”

  她又對著許姓護(hù)邑埋怨道:“許叔叔,你不管著他,怎么還給他買酒呢?爹爹軍中禁酒,你們就是這樣偷偷喝的嗎?”

  許護(hù)邑忙擺手道:“怎么會呢?這不是我們數(shù)月奔波,提心吊膽,終于到了,才想著找少將軍喝上兩盅嗎?大小姐可不要回去和老將軍告叼狀??!”

  宣紫靈撇嘴道:“我爹才不信我呢!他就聽小漠的!”

  韓北漠已經(jīng)起身,搬過一條椅子放到桌邊。然后接過許護(hù)邑手中酒壇,忙不迭的挑開泥封,直接捧著壇子喝了一大口。

  韓北漠擦去嘴角沾的酒水,說道:“許叔叔找我不只是喝酒吧?!?p>  許護(hù)邑在桌前坐定,也喝了一大口酒,沉聲說道:“少將軍,今日城外那兩人你怎么看?”

  韓北漠眨眨眼說:“許叔叔,這里沒外人,你還是叫我小漠吧。聽著順耳。城外那對父女定然不是善類,不過也不像特意要與我們?yōu)閿?。既然那女孩出來阻攔,我們便當(dāng)做一場誤會好了?!?p>  許護(hù)邑沉吟道:“小漠,你也覺得那個小姑娘很有問題?”

  韓北漠點點頭,欲言又止。

  良久,他才說道:“問題很多。不過有一點,是我最想不通的?!?p>  韓北漠又拿起酒壇猛灌一口,他這才繼續(xù)說道:“我小時候,村子里也來過一對外鄉(xiāng)父女,總受人欺負(fù)。今日城外的那個小姑娘,很像小時候的那個外鄉(xiāng)丫頭。可這都七八年了,她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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