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月的路程,屁股就要磨出血的柳長安,終于來到了無嫉山。
無嫉山在京城長安的東南方向,這里的時候夏天溫暖潮濕,冬天嚴(yán)寒濕冷,這個時候的無嫉山有很多的野味,餓是肯定餓不到,只不過……
下了車活動筋骨的柳長安,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頭兒的階梯,再看看腳邊,親愛的祖母、母親大人為自己收拾了三大箱的行裝,咽了口唾沫,終于知道師傅上車前看到這三個箱子的表情。
蒼天??!誰來幫幫我?
沒人幫的柳長安足足跑了四次,已經(jīng)被累癱的他,顧不得打量自己將要住的地方,只想好好睡一覺的他,一頭栽倒在床鋪上,睡的昏天黑地。
一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被餓醒的柳長安,終于走出了房門,這時才細(xì)細(xì)打量的起來,雖說不似自己家的將軍府,倒也干凈雅致。
最讓自己滿意的就是自己這住處,和將軍府一樣,也是西廂。不用想這兩間房的北廂肯定是師傅住,自己對面應(yīng)該是圓圓師姐,南面一間房里,從窗戶望去應(yīng)該是廚房。
中央很大面積的庭院里,放著石桌和石凳,和苦大師的禪院一樣有口大缸里面幾株蓮花,隱約還能看到幾條錦鯉,師傅的廊下一排野菊長勢甚好,還別說這個小院還真符合師傅那性格,冷淡!
轉(zhuǎn)了一圈,除了自己找不到別人的柳長安走出院外,走了一段路便看到采茶的師傅,沒有看到圓圓師姐的柳長安問道:
“師傅,師姐呢?”
還不等師傅回話,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湯圓圓,讓柳長安有些肝顫。
腿綁沙包,腰拖沙袋,肩挑兩桶水的湯圓圓面不改色的向他打著招呼:
“醒啦,快去洗洗,吃飯了!”
看著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的湯圓圓,柳長安看向非常淡定的師傅:
“這是不是我以后的生活?”
拾起地上的背簍,塞到他懷中的烏池子笑瞇瞇的說道:
“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很看好你呦!”
“啊、啊、啊、啊……”
一時間樹林里棲息的鳥群,被一聲慘叫嚇的四散而飛,飛過柳長安頭頂時,被嚇到失禁的鳥一激靈,
一坨墨綠色的糞便,落到了正在嚎叫的柳長安的頭上:
“啊、啊、啊、啊……”
果然,現(xiàn)在流的淚,確實是當(dāng)時腦子進(jìn)的水,自己為什么鐵了心似的,跟著這個無良的人來著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哦,對了,這個地方鳥還是拉屎的。
被師傅要求綁著沙包、跑階梯練腿力的柳長安,恨不得拿圓圓師姐的菜刀,狠狠的戳自己的眼睛,有眼無珠啊,認(rèn)了這么狠心的人做師傅,再也堅持不住的柳長安,踏上最后一個臺階后,朝著在樹蔭下喝茶的烏池子喊道:
“師傅,徒兒堅持不住了!”
一頭栽倒再了地上。
躺在床上的柳長安,做起了夢,夢到將軍府火光滿天,祖母、娘親、劉媽、板凳兒東倒西歪的趟在地上,身下流出來的血,把母親種的花都染紅了。
畫面一轉(zhuǎn),爹在戰(zhàn)場上萬劍穿心,大哥、二哥、三哥,身首異處,滾到自己腳邊的三哥頭顱,惡狠狠的開了口:
“是你!是你!都是因為你!”
“啊……”
被嚇醒的柳長安,大口喘著粗氣,汗珠順著自己的臉頰流向脖頸直到里衣,沒了蹤影。
用手胡亂的抹了一把,下床穿上鞋,打開房門的柳長安一個瑟縮,
依舊邁出了房門,坐在石凳上,抬頭望著天,桌下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平靜的外表,沒了睡意的他一直坐到清晨。
卯時出門的烏池子,便看到院中央一個人影,隨后便看到柳長安來到自己身邊,撲通一聲跪在自己面前:
“請師傅您讓我變強(qiáng)!”
看著眼前這個來了半月,不是頭疼腦熱、就是找不到人的小人兒,不知受什么刺激的來求自己,什么話也沒有說的烏池子,拿起角落里的沙袋,仍給柳長安:
“變強(qiáng)?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你師傅我不是變戲法的,怎么做就要看你得了!”
不在糾結(jié)的柳長安,低頭、彎腰,利落的把沙包綁在自己腿上一陣風(fēng)似的向山下跑去。
累的拿不起筷子的柳長安,看著自己眼前的這碗長壽面,眼淚流了下來,想家了。
“圓圓師姐,你放了多少蔥花,我都熏的睜不開眼睛了!”
上前安慰的湯圓圓被他的一句話弄的哭笑不得。
就連平時沒什么表情的烏池子也扯了扯嘴角。
死鴨子嘴硬。
離開家的第一個生日就這樣過去了,已經(jīng)九歲的柳長安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無嫉山的生活。
訓(xùn)練、吃飯、睡覺,睡覺、吃飯、訓(xùn)練中,柳長安的個頭也是蹭蹭蹭的往上長,一轉(zhuǎn)眼兩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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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一枝花
花花:過渡階段不會太長,大家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