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杉可謂是竭盡仆人的本分在給星如月扇扇子,無奈,星如月還是覺得熱,恨不得將入杉手里的扇子換成自己的星月扇,幸而在入杉的及時勸阻下,才讓著平親王府躲過了一劫星月扇的折騰。
星如月一張臉泛著粉紅又有王府里的路燈襯著顯得愈發(fā)的紅潤,半倚靠著柳思橋的欄桿,一只手胡亂地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偶爾說上一句話也是催促入杉再多用點(diǎn)力氣扇扇子。
“公主,您方才不應(yīng)與平親王飲那么多的,此時這樣醒酒也不是個法子,不如讓入杉先扶您回了寢殿,入杉也好給您準(zhǔn)備醒酒湯?!?p> 入杉向來不如小檐能應(yīng)付星如月的任性,但是入杉與小檐不同,小檐常常想盡方法要勸阻星如月,但是入杉更在乎的是星如月的安危,只要沒有生命之危,入杉向來不會過多的勸阻。當(dāng)然了,星如月任性起來的時候,勸往往是沒有什么用的。
否則,星如月今次也不會在別人的王府里隨意成這個樣子。
當(dāng)然,此時這個王府的主人也正酩酊大醉地躺在自己的寢殿里,幾近于不省人事。
當(dāng)入杉在給星如月晾醒酒湯的時候,東束也正在給祁北喂同樣的醒酒湯,無奈是一口都喂不進(jìn)去。
東束頗為無奈地?fù)u了搖頭,“王爺啊,您難道忘記今天把長公主留下的意圖了嗎?如今你醉成這個樣子,怕是明日長公主都走了,您都還未能醒過來。唔,這長公主的酒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星如月一口一口地喝著入杉用勺子送入口的醒酒湯,也的確覺得自己喝得有些多了,此時酒勁上頭,甚是難受,只是不言語地盯著另一邊的欄桿。
此番情形委實(shí)讓入杉嚇了一跳,“公主,您許久都不曾將自己喝醉過了,今日這是做什么,因何要與那平親王飲得如此多啊?公主,您還好嗎?看您這個樣子,還是讓入杉即刻令人去請府醫(yī)吧。不不,還是直接去找千無歲吧?!?p> 星如月仍是不言語,入杉的話她每一句都聽見了,至于去找千無歲,入杉怕是要失望了,入杉若是在元燁的神宮里找不到千無歲,怕是再難尋到他了。
祁北花重金制成的這座橋,雖然委實(shí)是夠闊氣,但是也不至于對面站了一個人,卻不被這一邊的人發(fā)現(xiàn)的吧。
星如月的視線里突然多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這個模糊的影子還在向自己靠近,最終停在了自己面前。
“就為了灌醉祁北,至于要喝十壇茜女永嗎?”
這聲音淡乎其微,還令人不免感受到些許的寒意,可惜,這微淡而又頗有寒意的語氣里,卻是在揭穿星如月今次將自己醉成這副鬼樣子的原因。
準(zhǔn)確地來說,是原因之一。
“少管本公主的閑事。”,星如月微微抬起一點(diǎn)頭,用食指指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清晰的輪廓。
此人甚是面熟,奇怪,甚是面熟,我一定是認(rèn)識他的。
“我也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管管閑事?!?p> 星如月一聽到這句,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站得太猛,本就頭痛欲裂的星如月此時一個不穩(wěn)就要將自己倒向橋下的河溝里,還未意識到自己形象將會被跌得更慘的時候的星如月,此時已經(jīng)牢牢地被其面前的這位“面熟”的人截腰抱住了。
星如月用力將自己掙脫出來,雖然被抱住的那一刻覺得這個懷抱真的好暖好暖,叫人不愿松手,可是星如月比起靈煙的好處就是,星如月從未在酒后撒過酒瘋,當(dāng)然,多半也是由于星如月酒量異于常人。
這個常人,包括元燁,包括祁北。其實(shí),也包括眼前的這個人.
這一掙脫,倒叫星如月好好地瞅了瞅這位面熟之人,“你,你,”
白羽本想下面轉(zhuǎn)身就走了沒想到剛摟完這下子又直接整個人都抱上了。
星如月迷迷糊糊地此時又像一個在外迷了路回不了家的小女孩,倒叫白羽不得不接住倒下來的她。
“帶路,去她住的地方?!?p> 疏林還沒從被白羽的此番作為的震驚中走出來的時候,又聽到白羽的吩咐,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發(fā)現(xiàn)還在,還好還好。
祁北特意將星如月的寢殿安置在自己的對面,不過,此時的祁北正在星如月寢殿的對面睡得昏天黑地。
但是睡得昏天黑地的祁北雖然錯過了魔界大長老抱著冥界長公主回房的驚天一幕,祁北的貼心侍衛(wèi)東束卻看得嘴巴都圓了。
“王爺,您知道什么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嗎?”
“今夜情景,若是來日有第三人得知一二,你們平親王府就去問候一下極樂世界吧。”
疏林跟著白羽,別的學(xué)得不咋樣,但是這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白羽這者,就是不講道理。
東束心里那個憋屈,你們別讓我看見啊,明明是你們做得這么赤裸裸,如今還要讓我的小心臟受到如此大的驚嚇。
“放心,我明白。”,東束強(qiáng)忍內(nèi)心要自毀文明形象的沖動,決定還是暫時向惡勢力,不,魔界主流勢力,屈服。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可是,不知大長老突然降臨平親王府,有何貴干?”,東束到底還是不能接受這白羽帶著人說闖就闖的作為。
“來得倉促,本以為不會驚動貴府的人?!?,疏林瞥了一眼在床上爛醉如泥的祁北,覺得甚是沒有出息,三杯兩盞就如此不省人事。
東束不怕死地正了一下衣襟,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你們這是闖,是違法的,不可取,委實(shí)是不可取的?!?p> 疏林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在那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東束,“你們冥界的法,關(guān)我們我們長老什么事,這六界,就沒有我們長老不能去的地方?!?p> 最后一句話,純粹是疏林邊走邊扔下來的,留下東束一個人在背后小聲叨咕,“一本正經(jīng)地說歪理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壞人,明顯的是個壞人,算了,算了,王爺說過,對待壞人,我們要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改過自新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