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們這些年輕人?。≌f的話和自己做的事怎么就不一樣呢?”云溪看著球球,眼中盡是鄙視。
球球跳下凳子,語氣寵溺“云溪姐姐,乖??!一邊玩去,不和你說了,我去洗手了?!?p> 這語氣和情態(tài),在白南眼里,像極了一人。
年少時,白南也曾任性過,她本不是愛使小性子的人,只不過遇見的人是他而已。因著那人事事對她寵溺,所以在那人面前,白南格外的放縱,可以稱得上是放肆,每每白南耍小脾氣時,那人總會帶著笑,那笑宛如清風徐來,寵溺道“南南乖,先等一會兒,我一會再來找你?!?p> 不自覺涌上的回憶讓白南頭暈目眩,被人幾乎捅穿的肚子又痛得厲害,白南捂著腹部,慘淡一笑,早知今日,我一定離你遠遠的,你對我的好,就是毒藥,我統(tǒng)統(tǒng)不要。
剛才還看著云溪與球球吵嘴微笑的白南面色一下變得煞白,眸中也不是盈盈暖意,而是帶著無邊無際的凄涼。把云溪嚇的不得了,急忙扶住她“南姐姐,你怎么了?”
白南微微定一定神,勉力擠出一個笑“沒事兒,”
“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白南拍拍云溪的手“我真的沒事兒,剛剛只是想到了,一位故人?!?p> 云溪把白南扶進屋里“什么故人,能讓你這么大反應!算了,你不想說,我問了也白問,我去給你拿些藥,你坐一會兒,不要亂走動?!?p> 云溪走了兩步,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南姐姐,你什么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有些事該放下就得放下,一直陷在過去不僅自己痛苦,還讓家人看著不好受?!?p> 白南看著云溪,真心實意的笑道“我知道?!?p> 云溪張了張口,只是安撫的笑了笑,轉身去給白南拿藥,但愿你是真的明白!
第二日,云溪剛到書院坐下,南閣學生就圍攏過來,一個個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互相用眼神交流‘你去說?!也?,你怎么不去!’“我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
雖然云溪一天到晚笑瞇瞇的,長得又好,可奈何旁邊坐著個易清斐,有些同學雖有說話之心,也只能生生止住了,云溪平日里又和璐遙,張女喬幾人身邊的人走的近,和南閣里其他的人沒有什么交流,所以,現(xiàn)在一個個想問云溪事情,都有些害羞不敢靠近。
云溪奇道“你們有什么事嗎?”
張女喬撐著頭“她們是想問你你中秋節(jié)準備的表演怎么樣了?”
“哦,你們說這個啊!”云溪想了想自己的進展“我快把詞曲鋪好了!”
一群人的玻璃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馬上就要到中秋節(jié)了,你這說自己寫歌的人還沒有寫出來,不用多練練嗎?不用熟悉熟悉嗎?不是易清斐彈琴嗎?就算你不提前練,人家不用嗎?如果是其他人,南閣學生肯定悉數(shù)把心中的怒吼都宣泄出來,可對面的人是云溪……
一個女生紅著臉大著膽子道“可是還有兩天就是中秋節(jié)了呀!你來得急嗎?”
云溪漏齒一笑,頗有些風流倜儻的意味,她記得這個姑娘的名字,姓張,名子安“子安不要急,你放心,我今天,哦不,我明天就練練舞?!?p> 沒想到云溪記得她的名字,張子安更加羞澀了“嗯,我相信你?!?p> 張子安有些糊涂,可其他的學生沒有糊涂,見云溪這樣和氣的待人,南閣學生膽子慢慢的大了起來。一個名叫趙凌云的少年提議道“要不云溪你和您旁邊的易清斐同學去唱歌吧!就憑你們倆的這張臉,我們南閣也不會差到哪去!”
云溪輕嘆口氣“你們?yōu)槭裁床幌嘈盼液屯澳兀≌娴?,我這么沒有責任感嗎?”
張子安“我相信你?!?p> 趙凌云“我不是不相信你,好吧,你開心就好?!?p> 其他學生“我們沒有不相信你,哈哈,我們就是來問問,加油哦!我們走了,呵呵呵?!?p> 見人都散盡,云溪轉過頭問易清斐“同窗,你信我不?”
“信?!彪m是淡淡的語調卻有不容置喙的力量。
不容置喙的讓云溪都有些不可置信“你這么爽快的,你怎么就信我?”那你要人家怎么樣,不信你你生氣,信你又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你說,我信?!?p> 先是一愣,隨即而來的是耳后的一片紅霞,輕飄飄的一句話,聽得云溪卻是像吃了蜜一樣甜,云溪喜滋滋的樂了半天,突的想起了什么“對了,你用不用先對著譜子練練?”
“不用?!?p> “我就說嘛!我同窗這么厲害,哪用練嘛!”
易清斐無奈的看她一眼,是你太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