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金蟬脫殼
奚晗后退一步:“罷了,你好生考慮考慮吧?!?p> 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位侍女:“公主,末將告辭?!?p> 許是奚晗著實沒能集中精神,他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房頂上的端溪和傾寒兩人。也虧得端溪提心吊膽了半天,他連逃跑路線都想好了。
好半天,端溪才從這么一個天大的八卦里面清醒過來:“還真是假公主啊,真公主竟然是那個侍女來著么,這金蟬脫殼有點高明啊……竹君如,長得還挺好看的……不對不對,是比明月差點兒……不過這個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傾寒瞥了他一眼,打斷他的碎碎念:“竹君如,是我?guī)熃??!?p> 端溪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兩人回到國師府,傾寒便將自己所看見的都告訴了墨羽弦。
國師大人沉吟半晌,問道:“你師父可還安好?”
傾寒的神色柔和了幾分:“上次去連州雖已是半年前,師父身子骨健朗得很,還與隔壁的老人家一道下棋逗鳥來著。我瞧著師父施針的手法又穩(wěn)又準(zhǔn),想來并無大礙?!?p> 頓了頓,傾寒又道:“師姐與我是差不多時間離開師父的,這些年他一個人,也真真是委屈他了?!?p> 墨羽弦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傾寒的師父在連州經(jīng)營著一家醫(yī)館,自號“文先生”。
只是鮮少有人知道,瘋癲老頭兒似的“文先生”,原來是赫赫有名的神醫(yī)——文渝。
神醫(yī)的徒弟,自然不會平庸。
傳言,文渝神醫(yī)只收過兩個徒弟,然而當(dāng)問起這兩位徒弟是何許人也,又沒人能答得上來。
傾寒是文渝神醫(yī)的小徒弟,首徒竹君如早些年拜別師父,一直游醫(yī)在外——“君子竹”的名號,還是有不少人聽過的。
竹君如偶爾會給文渝神醫(yī)寫封信,簡略說一說近況,隔上個三年五載,回到連州了,再去看看自家?guī)煾干碜庸强蛇€健朗。
去年傾寒去連州時,竹君如的信恰好到了文渝神醫(yī)手里,那信里有說起她已來到了南狄國。
傾寒沉吟,也不知師姐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琉璃公主,那句“公主對我有恩”又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是琉璃公主不愿嫁人,便以這恩情要挾竹君如代她出嫁嗎?如若真是如此,這所謂琉璃公主,怕也不會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輩。
這樣想著,傾寒也不免話多了些:“主子有什么打算嗎?”
墨羽弦也不過是剛剛才知道這么回事兒,哪里會有什么打算。
竹君如若是執(zhí)意要替代公主成親去還那恩情,墨羽弦想著,這既不禍國,亦不殃民,如果她能扮演得好不被人瞧出端倪來,索性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罷了。墨羽弦并不想在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浪費工夫。
倒是傾寒卻有了些顧慮:“主子,我有個不情之請?!?p> 他甚少會求些什么,墨羽弦覺得,傾寒既然開口了,那么一定不會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說與本座聽聽?!?p> 傾寒斟酌了片刻,這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