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染回到寧府,在府邸里鍛煉了好久。
心情莫名其妙地好,連帶著嘴角也不斷上揚。
她自從令閣回來,心情居然會變得如此得好!
裴洛言......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會又想起了裴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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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染沒有忘記,今天,就是陳慶康斬首的日子了。
“公子,今天還要穿這一件紅衣嗎?”一個丫鬟有些猶豫地遞給了南宮染那一件刺眼的紅衣。
南宮染認得這個丫鬟,她也就十五六歲,名叫西藍,樣子生得極其可愛,討人喜歡,白薔前些日子還一直在她面前說,說這個叫西藍的丫鬟是真的可愛。
“嗯?!蹦蠈m染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她手中的紅衣,穿上,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干凈利落,不帶絲毫拖泥帶水,西藍剛反應(yīng)過來,就見南宮染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
而那一身耀眼的紅衣,將南宮染整個人都映襯得越發(fā)妖艷。
西藍見南宮染都這么利落地穿上了,也不好說什么了,便也跟在了南宮染身后。
而在時瀾最大規(guī)模的菜市場前,早就已經(jīng)圍滿了人,水泄不通。
其實人群圍著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九尺樓臺。
大家都知道了消息,今天在這九尺樓臺之中,又要有人犯了大罪要被斬首了。
陳慶康被綁著手腳,像一個破敗的垃圾一樣被人扔到了樓臺下。
而陳慶康的三族,都在樓臺下,等著被處斬。
現(xiàn)場一片鬧騰。
將要被處決犯人,在臺下不斷啼哭,都大喊著自己冤枉。
因為此次的罪,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畢竟寧府的所在地是時瀾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所以有不少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膽子大的人都紛紛來看了。
“這就是那個陳慶康啊,嘖嘖,這種人簡直就是罪有應(yīng)得了?!?p> “對啊,我聽我家兒子說,這個陳慶康啊,趙帝師明明對他那么好,就當兄弟一樣,而這個陳慶康啊居然私自調(diào)動暗衛(wèi)的勢力去殺寧御史,后來還嫁禍給了趙帝師呢!”
“真是一頭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就是呢,還想栽樁趙帝師!”
“......”
聽著身旁的人對他的指責(zé)不斷,那種鄙視厭惡的目光在他身上不斷游走,陳慶康心里的不滿從眼中溢出,他多想大聲地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因為趙乾雄,不是他??!他,他就是趙乾雄的替罪羊!
可是他沒有辦法說話了,因為此時,他的嘴里面被塞了一塊大大的棉團。
突然之間,陳慶康便覺得自己的嘴巴被打開了一樣,一股涼颼颼的風(fēng)吹進了他的嘴巴里,進入了他同樣有些冷的胸腔,而令他感到些許寒意的,是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宮染。
“陳慶康,這種滋味好受嗎?”南宮染的紅唇在光的照射下愈發(fā)好看。
在這旁觀的人之中,有不少坐在臺上觀看的大臣,他們在南宮染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了。
平常來監(jiān)斬的官員,都是一件素衣或是一件沉色的衣服。
而南宮染,卻是一身刺眼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