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從江南苑開出,朝滄縣方向而去。
站在門口的張馨兒望著遠(yuǎn)去的車影,略有些發(fā)呆。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很討厭這個家伙,但他真正走了,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她甩了甩頭發(fā),回到別墅里。
坐在車上的趙天賜看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大白楊,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這一周發(fā)生的事情,雖然算不上什么驚天動魄,卻也是給他原本平靜的生活來了些許波瀾。
先是自己能看到醫(yī)書上的金字療法,再是第一次按上面說的方法給張老爺子治病,接著第一次來到這江中市,并與張家千金張馨兒有些摩擦。
隨后是在六號倉庫與陳三等小混混發(fā)生沖突,進(jìn)而見到了大家口中的江中地下皇洪文彪。
從昨晚的事情來看,這張家在江中市的確是個龐然大物,居然能請得動洪文彪解圍。
而這一切的源頭,皆是源于自己在醫(yī)書上看到的金字療法,要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給老爺子治病,也就沒有后面這一系列的事情了。
想起這個,趙天賜心中自是疑惑不已,為何自己能看到上面別人看不到的字?
自己的記憶只能回想到三年前,自己墜崖的時候。
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通常一個人的記憶不說能回憶剛出生那會兒,但最起碼也是能到七八歲吧,可自己卻只能回憶三年的記憶,而那個時候自己已經(jīng)十八歲了。
難道真的如父親描述,自己是因?yàn)閴嬔率芰藝?yán)重的傷勢,才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可后來自己也追問過他們,卻總是得不到正面的答案,包括母親在內(nèi),總是支支吾吾地。
還有那個奇怪的夢境,為什么自己會出現(xiàn)這樣的夢?
而那個夢中的聲音,又是怎么回事?
說是完全的夢境,那為何前后所描述的,居然能跟現(xiàn)實(shí)聯(lián)系上?
這種種的疑問,就像一層蒙蒙的霧,將他籠罩在內(nèi),讓人看不清......
哎,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也許以后能慢慢弄清楚的。
從思緒回到現(xiàn)實(shí),車也到了滄縣。
“趙醫(yī)師,我們到了”,張文基說道。
“張公子,您別這么客氣,叫我天賜就行了”,趙天賜對這個張家公子印象還是非常好的,總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哈哈,那好,不過你也不要叫我張公子了,我們就相互稱呼名字吧”,張文基笑道。
“那行,你略長我?guī)讱q,我就叫你文基哥吧”,趙天賜多少還是明白,有些時候,懂得禮數(shù)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兩人說著,便下了車。
另一邊,趙國江在接到自己兒子電話,說今天下午就會回來,時不時的往門口看去。
終于兩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店門口,看著自己兒子從車上下來,興奮的他,立馬跑了上去。
“天賜,回來啦!”,趙國江說道。
再看到這兩輛高檔的轎車,心里想著:我兒子出息了,都有人派專車送了!
“爸,我回來了”,趙天賜回道。
“爸,這是張伯伯的兒子張文基,上次來店里你見過的,這次是他專門送我回來”
“趙伯伯好,我是文基,上次匆匆一別,也沒來得及介紹,您別見怪”,張文基上前握了握趙國江的手。
“哈哈哈,您說的什么話,您是貴客。那...老爺子身體無礙了吧?”,見到堂堂鴻江集團(tuán)張家公子叫自己趙伯伯,別提多高興了。
“我父親身體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這還多虧了天賜啊,真是妙手回春吶”,張文基也笑著回復(fù)。
此時,這條街上的人紛紛圍了過來,想看看是什么人物居然開得起這樣的豪車。
“那不是趙家針灸館嘛,噥,那個那個,是趙國江~”
“喲,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家有這樣身份的親戚?”
“我看不像親戚,你看著親戚哪還這么客氣,還握手”
“說得也是,可他那就是一家小小的針灸館嘛,怎么會有這種身份的人來?”
......
看著大家紛紛看向這邊,個個眼神里充滿了好奇,趙國江別提多受用了,自從來了這里幾年,自己這家小店總是不溫不火,來針灸看病的也總是一些小毛病,大家對他以及這家針灸店沒有什么好的評論。
這下好了,經(jīng)過這么一來,以后自家的醫(yī)館恐怕是要生意火爆了,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好好做一波廣告?
隨后,趙國江扯著嗓子對街坊鄰居喊道:“咳咳,那個我來給大家介紹下,站在我身邊的這位,是市里鴻江集團(tuán)的公子,他家老爺子二十幾年的老頑疾,正是我們館給治好的,來來來,正是我兒子天賜給他治好的,他們家為了表示感謝,專門派車送我們家天賜回來哈,哈哈哈......”
趙天賜看到自己父親這波操作,頓時驚掉了下巴。
有些抱歉的眼神看著張文基,“文基哥,我爸就這樣,鄉(xiāng)下的老中醫(yī),沒見過什么世面,您別見怪哈”。
“哪里哪里,趙伯伯很有趣,他說的也是沒錯,的確是你們治好了我的父親”,張文基微笑的說道。
趙天賜趕緊上前拉過自己的父親,“爸,你這是干什么,丟不丟人?。 ?p> 看到自己兒子拉自己,趙國江更是大聲的說:“這有什么丟人的,事實(shí)就是如此啊”
隨后幾人便來到了店里,楊京花早早地準(zhǔn)備了茶水。
“張公子,您看您家太客氣了,還專程送我們家天賜回來,不必這么麻煩的”
“伯母,不麻煩,這是應(yīng)該的,這些跟天賜治好我爸的病比起來,都微不足道”,這張文基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這話說的就是漂亮。
幾人略微寒暄過后,張文基說道:“天賜,這次真的多虧了你,我爸爸才能擺脫病魔,恢復(fù)往日風(fēng)采,我爸交代,這張卡你務(wù)必手下,還有門口的車給你留下一輛,另一輛我開走”
趙國江夫婦聽到這里,心里激動不已,那可是一輛豪車,雖然他們不清楚到底值多少錢,但是從外觀上就能分辨出來,肯定是便宜不了的。
“文基哥,這不行不行,上次你已經(jīng)給得夠多了,這次不能再要了......”,趙天賜聞言趕緊阻止道。
“我爸特意交代了,你務(wù)必收下,如果他知道你沒收,回去沒我好果子吃,你也知道老爺子的脾氣,所以,你就不要再推脫了,不然你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張文基說道。
回想起前幾日張老爺子的脾氣,趙天賜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嘿,天賜,你不能讓張公子為難啊...”
說著,只見趙國江已經(jīng)接過了張文基手里的卡和車鑰匙。
趙天賜無語,這老趙真是見錢眼開啊~
隨后,張文基便開著其中一輛車會了市里。
看著遠(yuǎn)去的車,趙國江別提多興奮,問道:“天賜,你說這車到底值多少錢?。俊?p> 趙天賜看著自己這個財(cái)迷老爸,無奈的說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沒開過,不過應(yīng)該價值不菲吧,你看車前這個小金人兒做得多精致......”
一聽兒子說價值不菲,趙國江更是高興得不得了,這從剛開始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他嘴巴就沒合攏過!
......
在街道對面,也有一家針灸館,名為林氏針灸。
這家針灸館的老板叫林大章,這老板趙天賜也許不是很了解,可這對趙國江來說,那可是咬牙切齒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