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具備極熱和極寒兩種屬性的環(huán)境?”,趙國江反問道。
心里思索,世間有這樣的地方嗎,只聽過極北冰川寒地和極暑之地,這又要熱又要冷,還同時存在,恐怕是沒有這樣的境地吧。
趙天賜自然是對他的心聲了如指掌,看來他也不知道哪里有這樣的地方了。
他略帶失望的神色道:“是啊,同時具備兩個極端的,確實(shí)是不可能~”
趙國江點(diǎn)頭表示同意,隨后他略有思索的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這地方離我們這也不遠(yuǎn)...”
趙天賜頓時雙眼期待,道:“哦,是什么地方?”
趙國江將茶杯中的半盞茶喝了下去,道:“百年前,它還是一座雪山,從半山腰往上,覆蓋厚厚一層皚皚白雪”
他接著道:“過了半個世紀(jì),這雪山竟莫名其妙的融化了,從峰頂冒出一團(tuán)火星,后來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竟然是火山噴發(fā),你說奇怪不奇怪,這雪山頂竟然噴出巖漿~”
趙天賜一聽,有戲!
這不就是同時具備極寒和極熱的兩種屬性嗎!
迫不及待地問道:“這山叫什么山?”
看他如此急迫,趙國江也不再兜圈子,道:“就是離我們這里不到二十公里的無妄山,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自從那火山出現(xiàn),滿山的雪都融化了,所以才形成現(xiàn)在風(fēng)景秀麗的自然森林景觀”,趙國江道。
如果是這樣,那等同于是這無妄山先是一座雪山,后來是一座火山,而并不同時具備這冰火兩級的效果。
看著他失望的神態(tài),趙國江道:“火山出現(xiàn),自然雪山就不復(fù)存在了,這是自然規(guī)律。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在清晰的捕捉了他的心聲后,趙天賜明白他的疑惑,道:“沒事爸,我只是在學(xué)??戳嗽S多古籍,相傳我們?nèi)A夏有許多靈草,我想著去看看,正好我現(xiàn)在正在研究幾味中藥,如果有靈藥加持,藥效更好~”
趙天賜找了一個借口,并不沒有袒露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之事。
隨后,他做回憶狀,道:“哎呀,時間過得真快呀,轉(zhuǎn)眼都快四年了,你還記得四年前你發(fā)生的嚴(yán)重事故嗎,那次我和你媽剛看到你的時候,都覺得你快不行了,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挺了過來,哈哈哈!”
本在沉思中的趙天賜,被他這么一打岔,也稍稍回憶起當(dāng)時的狀況,不過他始終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如此嚴(yán)重的傷勢。
“是啊,不過爸,你說你當(dāng)時是帶我去那里尋草藥的,那后來你有找到什么草藥嗎?”,趙天賜問道。
“哪有~你都那樣了,我哪還有心思找草藥呀,我趕緊跟你媽兩人把你送到了醫(yī)院。從那次過后,我再也沒去過無妄山~”
“不過據(jù)我所知,那無妄山上確有靈藥,只是百十年來,大家都不曾找到而已”,趙國江有些神秘的口吻說道。
聽了他的表述,本來自己也想去看看,這下剛好有個借口。
于是道:“爸,過兩天,我去看看,碰碰運(yùn)氣,指不定還真被我碰到呢。再說,就算沒有,也當(dāng)看看這山上的風(fēng)景了”
“恩,去吧,我看你最近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去散散心也好,到時候把那兩個丫頭帶上”
“這外出旅游呀,是最容易產(chǎn)生感情的了,我還等著你給老爸娶一個漂亮媳婦兒進(jìn)門呢,嘿嘿嘿~”
看著他那八卦且雞賊的眼神,趙天賜甚是無語。
隨后,他拿出一本冊子,遞到趙國江面前,道:“這個給你,是我從咱們醫(yī)書上抄錄下來的,你不是總懷疑我在說胡話嘛,噥,這就是我看到的金字療法~”
緊接著說道:“雖然現(xiàn)在醫(yī)館發(fā)展得很好,但是我們不能忘了祖宗傳下來的手藝,這治病救人的技能還是要再深入掌握的,別整天想著發(fā)大財”。
趙國江被他這么一說,也略顯尷尬,自己兒子用了不到四年,這治病救人的手段倒是比自己好上不止十倍,老話說得好,這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隨后又聊了幾句,便起身出門。
郭雅正忙著給病人抓藥熬藥,而古心月顯得無所事事,獨(dú)自一人坐著發(fā)呆。
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是要待在店里,還是跟我走?”
回過神來的古心月,微微一笑,道:“我在店里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是跟著你好了”
兩人上了車,往市里方向而去。
接下來,他要去的地方是市里岳景暉岳局長家里,前不久,他曾隱晦的問了自己,是否有治療他夫人藥草的下落。
趙天賜明白他的心情,看著自己的愛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定是絕望不已,現(xiàn)在如果有騙子告訴他,有辦法治好他夫人的病,哪怕他明知道不可能,他也會選擇相信,但凡有一絲絲希望,他都愿意嘗試。
而上次給岳夫人針刺,配合中藥,暫時延緩了病情快速惡化,但那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的吊著她的命而已。
從他給自己來電的那一刻,便知這這中藥已經(jīng)沒有作用了,想來病情已經(jīng)在度開始惡化了吧。
大約一小時后,車停在了岳景暉家門口。
按了門鈴,開門的是一位年輕靚麗的女子,一頭短發(fā)顯得很是干練,雙眸炯炯有神,疑惑地看著面前一男一女兩人,道:“請問你們是?”
趙天賜笑著道:“我是趙天賜,身邊這位是我同學(xué)古心月,我們是來看望岳局以及岳夫人的”
那短發(fā)女子回身問了屋里一句,“爸,這兩位說來看媽媽的”
進(jìn)了門之后,趙天賜看到岳景暉消瘦的身體獨(dú)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愁眉不展。
但見到趙天賜,還是擠出了些許笑容,道:“是先前給你媽針灸的趙醫(yī)師,來來來,快進(jìn)來坐~”
落座沙發(fā)后,岳景暉介紹道:“天賜,這是我的女兒岳晚晚,她剛好來我們江中市公干,擠出一些時間回家看看她媽媽”
趙天賜向岳晚晚點(diǎn)頭示意,原來這就是先前岳景暉提到的國家神秘部門工作的岳晚晚,果然不同凡響,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英姿颯爽的氣息。
古心月第一次來,趙天賜也給雙方做了介紹。
“岳叔叔好,我是心月,我爸常提起岳叔叔”
這一刻,岳景暉心情有了些許好轉(zhuǎn),看到自己昔日好友的女兒,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
笑著說道:“原來是老古的女兒啊,多年不見,變化真大,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
岳晚晚看著眼前如此年輕的趙天賜,眉頭微蹙,心里想著,“如此年輕,居然能讓久病不治的媽媽清醒過來?”
感受到她的眼神,同時明白她心中所想,趙天賜微微一笑,道:“岳局,最近夫人病情......”
岳景暉臉上笑容瞬間消散,唉聲嘆氣道:“哎~越來越差了,現(xiàn)在又陷入了昏迷,我知道這病已是無治,但我內(nèi)心還是希望天賜你能過來,哪怕再延緩一些時日也好~”
趙天賜道:“那我們上樓看看夫人吧,我雖然沒辦法根治夫人的病癥,但希望盡綿薄之力,能讓夫人減輕些痛苦也是好的”
說罷,幾人來到二樓房間內(nèi)。
看到再次陷入昏迷的岳夫人,幾人都是心情沉重。
趙天賜來到床邊,號了下她的脈搏,已是微弱如絲了。再看看她的眼睛,瞳孔已有發(fā)散之狀,且臉色蠟黃,無一絲血色。
這已是病入膏肓了!
隨后取出針具包,給針具以及病人身上的穴位進(jìn)行酒精消毒。
岳景暉等三人站在他身后,默默關(guān)注著他的動作。
岳晚晚小聲問道:“爸,他真的能讓媽媽醒過來?”
岳景暉道:“噓,認(rèn)真看,等下你就知道了”
趙天賜運(yùn)用自己所學(xué)針刺手法,快速從針具包里取針,扎針,輕輕捻轉(zhuǎn)。往返重復(fù)多次,此時岳夫人身上已經(jīng)扎滿了幾十針。
此時,見趙天賜在不同穴位的鋼針上施行顫針手法,運(yùn)用精準(zhǔn)的力道結(jié)合特殊的手法,在針上快速一彈,只見那針在搖擺間竟又莫入了幾分。
看得身后三人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治療方法!
這顫針手法是前不久趙天賜剛掌握的特殊治療技巧,要求極其嚴(yán)苛,施針之人必須將力道,手法,速度,時限都精準(zhǔn)到毫厘,但凡有些許差錯,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大約留針一刻鐘,他將針具一根根從岳夫人身上取下,當(dāng)最后頭頂最后一根針取下之時,躺在床上的岳夫人嘴巴微張,呼出了一口濁氣,眼睛也慢慢睜開。
岳晚晚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巴,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能讓媽媽醒過來。
快步來到床邊,雙目濕潤的道:“媽,您終于醒了,我是晚晚~”
趙天歌
書中治療手法純屬杜撰,切勿對號入座。 感謝非鰍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