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離術(shù)怎么說?”自從宮中回到王府,寒冷越就派了親信烏克前往日國告知離術(shù)他們的計劃有變。
烏克匍跪在地,語氣恭敬:“王爺,日后已派人潛入風國。”
寒冷越摸著下巴盯著匍跪的烏克,想了想,“烏克,你也帶一部分人給本王潛進去,本王就不信他風國有多厲害,還有,進入風國后,給本王打探一下最近盛傳的女神仙。”
“是!”說著離開。
“女神仙?本王倒想看看此人何等風采?!币暰€瞟著門外,臉上笑得奸瑣。
“你們都是些什么人!”
風國城門外突然涌現(xiàn)一大批百姓,看著裝扮有像平常百姓的,有像商人富賈的,穿著皆跟風國不大一樣。他們來了也不管城門口有士兵把守、阻攔,見了門就闖,場面失控,“快!攔住他們,絕不能讓他們進城!”
自城內(nèi)立刻跑來一大分隊士兵前去阻攔。
“讓我們進去!”
“讓我們進去!”
百姓嘴里一直喊著話,對前來阻攔的士兵拳打腳踢、推搡擠兌,一大群人氣勢就蓋過了一大分隊士兵。
然躲在人群后面的一波人馬鬼鬼祟祟,“快!”他們趁此機會擠搡進入人堆里,快速閃進城口。
“不行啊,他們?nèi)颂嗔?!快攔不住了!快!快去稟報宮里!關(guān)城門!”兩個小兵迅速掙脫人群,跑去跑去關(guān)上城門。
眼看就要關(guān)上城門,一大群人都急紅了眼,“放我們進去!女神仙!女神仙!”
“砰”一聲,兩扇城門把所有人都擋阻在了門外。
人群中有人急了,蠻力地把還在阻攔他們的士兵直摁倒在地,三五成群圍毆。
“報!”歐陽雷大步踏進大殿中。
“皇上,剛有城門將士來報,城門外突然涌現(xiàn)出一大群蠻民,直闖城門,衛(wèi)兵攔都攔不住!請皇上定奪!”
“怎么回事?”
“皇上,臣也不知,來人上報說那些人一上來就蠻橫地闖,根本不顧阻攔?!?p> 東方民一臉凝重,“左相,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該來的總會來的。
“臣這就去?!?p> 云啟遞與眼神給旁邊站著的歐陽雷,“快走!”
滿殿大臣皆相視無言,氣氛變得凝重。東方民眼神悠悠,不知在想什么。
云啟與歐陽雷來到城墻上,門外還聚著一群百姓,邊捶大門,邊大喊著“放我們進去!”“女神仙!”
云啟雙眼清明一片,沉吟道:“這些人像是辰國、星國、雨國的百姓?!?p> 當眼神觸及到被百姓群毆至傷躺在城外的守衛(wèi),歐陽雷有些心驚,“這三國的百姓也太瘋狂了,竟是為了一個謠傳……”
“誰讓他國不知此事真假呢,好了,回去稟報圣上定奪,城門就先不開了,讓守衛(wèi)他們把城門守住,告訴城中百姓,近來就不要出城。”
“是!”歐陽雷抱拳行退。
又一個陰燥的夜晚,特別適合殺人放火,行鬼祟之事。
風國空寂的街道上,雖說現(xiàn)下是夏天的季節(jié),但今晚吹的風格外陰冷。一群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出現(xiàn)在街道上,根本看不出一絲的模樣,整個一團黑,遠遠看到只有一件黑斗篷在行走,他們從街頭一下子就移到街尾,這時巡街的士兵出現(xiàn)在街頭,哪還有黑衣斗篷的存在。仿佛剛才只不過是夜色太濃,烏云遮擋了所有光亮。
夜晚來襲總會讓人覺得容易疲累,日軍與月軍持續(xù)了一整天的戰(zhàn)爭,在晚上也不敢松懈半分,兩座城樓上火把遙遙相對,兵將在各自城墻上嚴密防守。烏壓壓的天幕上飄蕩著幾許殘云。
“傾兒!”胡英見到落傾太欣喜、太思念了,全然不顧在場所有人就沖上去抱住她。旁邊的梨葬她也沒注意。
“傾兒,你怎么來了?”
“你師父怎沒跟你來?”
身后書家三姐妹對梨葬、落傾表現(xiàn)得很好奇,書畫冷靜些,就表現(xiàn)地沒那么明顯。
“怎一見到我,就要問這么多問題?”落傾輕輕笑了。
書蕾、書月眼神一亮,那雙露出來的葡萄眼已是很吸引人了,只聽那清脆的聲音,她們更對她感到好奇了。
胡英放開她,這才注意到一旁淡漠無視物的梨葬,湊到她耳邊,“梨葬公子竟跟你一起來了?”
她側(cè)首看了一眼梨葬,見他毫無波動,“嗯?!?p> 逸白、胡清對對面梨葬拱禮,“梨葬公子!”
他淡眼無波,微微點頭。
書畫、書月、書蕾你看我,我看你,有些驚訝,這就是梨葬公子?!眉眼如畫、清朗挺拔、淡漠出塵,世間男子都不及他淡淡一望吧。
落傾看向眾人,“師父不知道我來了這里,而且我不打算告訴她我在這里?!闭f出來也是希望他們明白自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的行蹤。
“傾兒,我們都聽說……”胡英臉露擔憂,在來月國的一路上都是聽到有關(guān)風國女神仙的事情,他們都覺得會與落傾有關(guān)。
落傾一看神情就知道她想說什么,“胡英也信嗎?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有些人充其量就是擁有了與生俱來的某些能力而已,較之常人是沒有什么不同的?!?p> 書家兩姐妹有些疑惑她們在說什么,因為她們沒聽到那些謠傳,而書畫看著落傾一臉若有所思。
“我自是信傾兒說的話?!?p> “那便是了?!?p> 逸白眼神微閃,有意避開話題:“落姑娘此次前來打算如何?”
“我此次其實是為了帶一個人來的?!比缓罂聪蚶嬖幔瑹o需言語,只一個眼神,對方就知你想干什么。
“嗯?!?p> 多年的培養(yǎng),梨士早已熟知梨葬的言行代表什么,五位梨士帶著光易立即現(xiàn)身。在這之前,光易已被梨士帶去裝扮干凈,唯有側(cè)臉處一小塊的淺疤破壞了整體面容,看不出他曾瘋癲過。
“光易!”
“光易!”
“光易!”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都帶著不可置信。
光易走上前,“將軍,胡英,逸白。”
“光易?”胡清一個激動就要沖上去。
逸白有些警惕地拉住胡清。
胡英拼命忍住不讓自己再發(fā)出聲音,從那緊緊拽住落傾的手就知道她此時此刻有多欣喜和害怕。
書家三姐妹想著自己并不合適留在這種場合,于是默默離開廳房。
看到他們的反應(yīng),光易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腿腳邁不開,愣在了原地。
落傾輕拍她的手,語氣柔和,“別怕,他是真的光易,我是在雨國的雨林中見到他的,當時他還是瘋癲的模樣?!?p> “光易!”胡英終是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他。
胡清當場暴脾氣,“怎么會這樣?”
落傾默默退與梨葬站一起。
看著如此般配站一起的兩個如玉般的人,逸白眼神閃動。
梨葬淡淡暼他一眼。
光易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一臉無奈,“胡英,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你可還記得,自那次與雨國大戰(zhàn),我受了傷。你們當時應(yīng)該很久都沒找到我?!?p> “嗯?!?p> 胡清與逸白聽他這么一說也陷入了回憶中。
“那時殘雨伺機給我下藥,又在戰(zhàn)亂之時,悄悄把我?guī)ё撸盐規(guī)нM一座可怖的綠林里,我想逃,可怎么也逃不出來,后來殘雨帶了一個穿黑袍的男子從我臉上削去了一層皮,他們告訴我,臉上的皮是用來裝扮成另一個我的,我當時就怕他們會去害你們,沖脫了他們想逃出去,結(jié)果誤入了一個詭異的地方,而在那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那是因為你誤闖的那個地方潛藏了一種異香,像你這種體格高大的吸食了會變瘋癲,所以,自你變瘋癲以后便一直躲藏在花草中,害怕見到人,直到你解了異香毒?!?p> 聽聞光易放開胡英,望向她,“原來是姑娘救了我,光易無以回報,請接受光易一拜!”說著作勢要行禮。
“我是為了胡英?!甭鋬A明確告訴他,就是為了不讓他有太多負擔,只要他能記住胡英。
光易怔愣,停下了動作。
胡英有些心疼地撫上他側(cè)臉的淺疤,“要記住是傾兒救的你?!彪m然傾兒說是為了我。
眼神真摯地對她點頭,“嗯。”
胡清緊攥拳頭,虎眼瞪大,“就知道是殘雨那混小子!”
逸白甚是無語地對他直搖頭。
落傾與梨葬悄然離開。
逸白淡淡看向兩人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皇兄,各國已有人潛入風國,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啊。”殘雨激動地抓著椅手。
殘漠一個淡眼拋給宮冥。
接收到殘漠的眼神,宮冥把玩藥瓶,有意無意地瞟著殘雨,“你瞎操什么心,就是要讓他們斗得個你死我活,悶死網(wǎng)中,我們才好收網(wǎng)。”
“嘿嘿,國師這招聰明!”說著殘雨陷入幻想,風國與其他國斗得傷亡慘重,最后雨國踏著萬騎血洗五個城池,他皇兄掌控了整個天下,而他就站在皇兄的身旁。
只能說坐著做夢的人,一切都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