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內(nèi),五賢客齊齊朝云御淵施了一禮:
“五賢客,拜見吾主!”
云御淵擺擺手落了座,坐在主位的云玨不小心看見他表哥肩膀上扒著的一顆蛋,一口茶當(dāng)場噴了出來。
見眾人朝他看來,云玨尷尬的擦了擦嘴,“你們繼續(xù),當(dāng)朕不存在就是?!?p> 哪想云御淵涼涼的來了一句:“把你的契約獸收起來?!?p> 正守護(hù)在云玨身旁的風(fēng)火麒麟獸神情明顯一愣,不等它開口,就被無良的主人二話不說的給收進(jìn)了契約空間。
風(fēng)火麒麟獸:我干嘛了?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本獸?
見自家表弟乖乖的收起了契約獸,攝政王大人很滿意的點點頭。
云玨看著自家表哥那一臉滿意的表情,表示一臉茫然:
“發(fā)生啥事了?”
云玨當(dāng)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就在他收了契約獸之后,他家表哥居然在問那顆蛋:
“如何?可好受點?”
在蛋里頭看見這一切的墨扶:……
這貨怎么挺幼稚的?
聞言,云御淵嘴角微抽:幼稚……
躺在云御淵的肩膀上,可以就近看見男人梳的整整齊齊的鬢角,像極了他平時處理公文那一絲不茍的模樣。若是墨扶再抬起頭來,就可以看見男人完美如玉雕的側(cè)顏,再往下,便是精致的喉結(jié),再往下,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腦海里一直想著亂七八糟東西的某蛋忽然覺得腦子一熱,眼前一片黑暗,接著外頭云玨的聲音適時響起:
“表哥你負(fù)傷了?”
云御淵正與五賢客交談,聞言往云玨的視線看過去——
有血跡自他的肩膀上蜿蜒而下,打濕了玄色的衣袍,而且還有血流進(jìn)了脖子……
再一看,自家契約獸居然沒有反應(yīng)了!
云御淵突然心下一緊,慌忙用上了治療術(shù)。
談話被打斷,五賢客也沒有怨言,只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對于他們來說,云御淵是他們無條件效忠的對象,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對的。
墨扶昏昏沉沉之間,似乎聽見激烈的打斗聲。
打斗聲?
多年特工的本能讓墨扶瞬間警惕起來,只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還是那枚不知天高地厚的蛋。
眼前倏然出現(xiàn)一道巨大的光幕。
沒有人知道這道光幕怎么出現(xiàn)的。墨扶好奇的看著,可是奇怪的是:無論她上一秒看見了什么,下一秒都會忘記。
墨扶拼命想要記住,卻發(fā)現(xiàn)腦子一片混沌。
看到最后,幾道痛徹心扉的聲音在她的腦海里炸開:
“不要——”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不要——”
炸得墨扶一陣陣發(fā)暈,而后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人事不省。
墨扶是在一陣暖洋洋的光芒里醒過來的。
簡直是太丟人了,腦子一熱居然就暈過去了。
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某蛋正好看見男人脖子上的血,驚得差點沒有跳起來:
“云御淵你怎么了!”
云御淵二話不說把某蛋從半空中拿起來捧在手心,幽深的鳳眸盯著她好一會:
“你沒事?”
墨扶:難道有事的是她?
見自家契約獸懵懵懂懂的模樣,云御淵收了術(shù)法,輕輕地彈了她一下:
“小傻蛋?!?p> 墨扶:……
接著云御淵繼續(xù)與五賢客說了些什么墨扶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累很想睡覺。
五賢客齊齊低頭當(dāng)做沒有看見之前高冷矜貴的攝政王大人做了什么,臉上恭敬之色不減:
“謹(jǐn)遵吾主命令!”
處理好這里的事情,云御淵同云玨一塊兒出了五賢宮。
回宮的路上云玨閑走著太無聊,召喚出風(fēng)火麒麟獸,坐在它身上,撐著下巴,神情有些玩味:
“表哥剛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嘛了……”
云御淵冰著一張臉,一本正經(jīng)道:
“我也該歇歇了,皇上封臣一個閑王可好?”
面對自家表哥要撂挑子的威脅,某皇帝只好老老實實的換過了一個話題:
“為什么要把五賢客全給了我?”
在云玨看來,五賢客給表哥才更適宜,論起朝政上的事情,他更樂意交給表哥。
若不是怕那群老頭子說表哥謀權(quán)篡位,他早就把皇帝這個位置給表哥了。
“你當(dāng)初執(zhí)意讓我掌管麒麟衛(wèi),如今我送你五賢客?!?p> “畢竟,五賢客在你身邊,我更放心點。”
云玨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完全不像個皇帝,像個普通百姓家里頭對長兄撒嬌的幼弟。
“你小子趕緊讓我放手吧?!痹朴鶞Y沒好氣的拍了拍自家表弟的腦袋,嘴上說著嫌棄的話,語氣里更多的則是無奈。
“那表哥什么時候找到攝政王妃我就放手?!痹偏k丟下這一句話,讓風(fēng)火麒麟獸趕緊走了。
見云玨跑的比兔子還快,云御淵正想放了光翼去追,可是在光翼展開的那一瞬又改了主意:
“這幾天折騰這小子太過了,放過這一次。”
男人收了光翼,負(fù)手大步走了回去。
五賢宮內(nèi)。
梅客在這四周布下了結(jié)界,保證沒有人偷聽之后,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顆蛋……”
年紀(jì)最長的壽客點點頭:“確實,很熟悉的感覺?!?p> “依我看,那小子既然能得到九芒星杖的承認(rèn),得到鳳凰的承認(rèn)也不奇怪?!闭f話直的竹客開口道。
“唉,也不知道多少個輪回了,若是再找不到……”蘭客想到什么似的,語氣有些無力。
“起碼現(xiàn)在知道了九芒星杖的存在?!鄙徔烷_口道。
清梧院。
墨扶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著小床上,身上蓋著火狐皮,被濃郁的火系靈力包圍著。
憑著契約獸的直覺,墨扶一路飄飄忽忽的往云御淵的書房飄了過去,路上還時不時嚇一嚇隱藏在麒麟衛(wèi)。
連書房外的戚一也被捉弄了。
恢復(fù)冷靜,戚一老老實實的開了門讓某蛋進(jìn)去。
然而墨扶正好看見一出好戲。
居然又有女人大半夜的過來獻(xiàn)殷勤?
云御淵覺得,若不是擔(dān)心云玨那小子,王家的蠢女人還想活著出去?!
且不說這女人怎么進(jìn)來的,墨扶知道,眼前這個人女人正是上次選秀御前失儀的那個王盈盈。
眼下這女人脫得只剩一襲輕紗掩體,薄薄的肚兜若隱若現(xiàn),胸前呼之欲出。
墨扶進(jìn)來的時候,一襲輕紗猝不及防的兜頭兜腦的罩住了她。
女人身上濃烈的脂粉香味熏得墨扶整個蛋都是暈暈乎乎的,等她反應(yīng)過來,王盈盈連同那輕紗一齊被麒麟衛(wèi)拖下去了。
“過來。”云御淵沉著一張臉道。
墨扶老老實實的飄了過來,大概是因為之前被那個脂粉味兒熏過,墨扶好死不死的撲進(jìn)了攝政王大人跟前的一方墨硯里。
墨扶:怎么突然黑了?
云御淵見狀,顧不上用靈力將某蛋撈起來,一抬手,某蛋落入他的掌心。
原本潔白如玉的蛋殼上黑糊糊的一片,看著難看死了。攝政王大人很好心的施了個水系靈力幫某蛋清理。
被洗的干干凈凈的墨扶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男人的手掌心里,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攝政王大人的聲音清冷的響起:
“你掉進(jìn)墨水里頭了。”
墨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