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墨扶頭一次這么近距離觀察云御淵。
長眉如畫,鼻梁高挺,櫻花色的薄唇如被刀削,一頭長發(fā)鋪散在身下淺色灑金的被褥上,月白色的寢衣露出完美的鎖骨以及精瘦的胸膛,看得墨扶有點口干舌燥。
最關(guān)鍵的是,這男人的皮膚好的讓人嫉妒的發(fā)狂。
“真想……”墨扶正喃喃自語,冷不防頭頂上傳來一聲:
“可對本王的樣貌滿意?”
嚇得墨扶差點沒有滾進被子里:“你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丟人啊,啊呸,簡直就是丟蛋丟大發(fā)了。
云御淵難得勾起一個笑,看得墨扶差點撞上去。
丫的一妖孽!
嗷嗷嗷不許笑!這男人笑起來就是犯規(guī)!
說話間,墨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圈在了男人的身下。
男人如瀑的長發(fā)從背上滑落,擋住了透過紗帳而來的陽光。淡淡的光暈下,墨扶覺得,這男人簡直美如神袛。
咳咳咳,話說用美這個字形容確實是……
墨扶前世的時候偶爾會看一點耽美的段子,此時此刻,被攝政王大人美色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的她脫口而出:
“你這樣子很像一傲嬌受!”
話一出口,墨扶差點沒想敲死自己。
完了完了,這男人得把她當成下酒菜了……
果不其然,只見云御淵臉色一沉,有電閃雷鳴之勢:
“本王什么時候,成了下面那個?”
墨扶把白白胖胖的身子往被子里縮了縮,正要開口,忽然腦中劃過一件事情:
“不對!這個詞分明是前世的人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會知道?!”
電光火石間,墨扶驚愕的看著臉色陰沉的男人:莫非,他也是穿越的?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讓墨扶打散了:開玩笑,這個男人若是真的是穿越的話,相處這么久,也沒有見過他說過或者做過跟前世有關(guān)的事情。
那么問題就來了,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這個詞的意思的?
見身下的某蛋縮進被子里,某人一伸手就把某蛋給撈了出來。
對上男人那雙銳利的鳳眸,墨扶有種想逃的沖動。
那架勢,八成是要把她送進廚房。
一人一蛋就這么對視了很久,這場景看得讓人想笑。
你說這要是個美女就罷了,偏偏還是顆蛋。
而且這姿勢還挺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云御淵忽然一低頭,離墨扶更進了點,近得墨扶都可以看見他鴉睫下淡淡的陰影。
墨扶現(xiàn)在腦子里一團漿糊:這貨要干嘛?
于是,一句不經(jīng)腦子的話響起:
“有——色——狼——”
幸好清梧院設(shè)置了禁制,否則墨扶這一嗓門非得鬧得整個攝政王府雞飛狗跳不可。
云御淵差點沒有氣的想把某蛋給丟進廚房。
“色狼?你這只蛋有什么誘惑本王的地方?”
墨扶鬧了個大紅臉,二話不說就飛了出來。
媽耶這里太可怕,她要出去溜達。
“想跑?”云御淵虛虛一抓,墨扶就感覺道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往后拉。
沒好氣的將某蛋給丟進了契約空間,切斷聯(lián)系。男人下了床,獨自朝白玉浴池走去。
墨扶摔得有點七葷八素的,還砸在了熟睡的小豆丁身上。
這一砸不得了,沉睡了好些天的小豆丁居然醒了。
“小豆丁你醒了?”墨扶從小豆丁身上飄到半空,上下打量著他。
還好,沒看出來什么異常,不然若是因為她而導(dǎo)致這條大黑龍出什么事的話她得恨死自己。
“沒事啊。”小豆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嘗試聯(lián)系云御淵,忽然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這才知道云御淵切斷了外頭的聯(lián)系。
趴回小豆丁頭上,墨扶打了個滾,又趴著睡著了。
一大清早被這男人嚇得,她還是睡一覺壓壓驚好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能看見外面了。
只看見外面衣香鬢影,珠光寶氣一片,影影綽綽的。
有調(diào)笑聲音傳至耳邊,墨扶心下好奇這里是哪里,還沒等她問云御淵,忽然一把宛如鶯啼的女聲傳來,震得墨扶差點沒有跳出來!
“這聲音——”
透過那聲音,一身著深紫色長裙,身材火爆的女子出現(xiàn)在墨扶眼前。
“果然是你——”
墨扶脫口而出,吸引了云御淵的注意力。
男人長眉微微一挑,“你跟這花冠樓的幕后人認識?”
“豈止是認識……”墨扶在心里恨恨道,“這女人,分明就是害死她的兇手、崔詠!”
沒想到啊沒想到,就那么死的晚點,崔詠居然比她還要早點來的樣子?
見墨扶沒有說話,可是那透出來的殺氣卻瞞不了云御淵。
打定主意,云御淵決定先回府。
清梧院。
設(shè)下保證不會讓人窺探的禁制后,云御淵看著飄在半空中的某蛋,鳳目微凜:
“告訴本王,你究竟是誰?”
墨扶心下一跳:這男人八成是知道什么了。
可是魂穿這種事情太荒唐,莫說是魂穿成一個人了,她這顆蛋搞不好會被當成妖怪送進火爐子里活活燒死……
可是她忘記了,這里不存在妖怪這個概念。
只有各種品階的獸獸。
就在墨扶急得團團轉(zhuǎn)的時候,外頭傳來戚一的聲音:
“啟稟王爺,天機子大師求見?!?p> 天機子?墨扶心下疑惑,卻見云御淵大步走了出去。
攝政王府正廳內(nèi),一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正放下一杯茶。
墨扶嘴角一抽:這人活像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