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眾臣看看空蕩蕩的龍椅,再瞅瞅坐在一旁身著金色朝服、懷里抱著一枚蛋的冷面攝政王,都一個個的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大殿里頭鴉雀無聲,靜悄悄的,連空氣都仿佛靜了下來。
云御淵也不說話,有一下沒一下的摸摸懷里的蛋。
嗯,好像又大了些。
這情形要是擱在眼神不好的臣子里頭,活像一懷胎五月的孕婦摸著肚子……
一刻鐘的時間過后,云御淵將睡熟了的某蛋給輕輕的轉(zhuǎn)移到契約空間里頭,站起身來打量著滿朝文武。
目光所及之處,眾人都是頭皮發(fā)麻的緊。
“吏部尚書?!?p> 隨著云御淵的話音落下,左邊的文官隊伍里頭立馬站出來一人跪了下來,叩首道:
“微臣在,不知攝政王有何吩咐?”
“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先皇走后,到現(xiàn)在尚未開過一場科舉了吧?!?p> 那吏部尚書不言其他,依舊低頭道:“回攝政王的話,是?!?p> “那明日開始科舉,也不必等了,流程照舊,本王自會安排麒麟衛(wèi)去看著?!?p> “微臣這就去準備?!?p> 直到回了位置上,那吏部尚書才發(fā)覺里衣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
攝政王的氣場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正霖宮。
蓮客收了法杖,云玨這才從榻上下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早有內(nèi)侍奉了茶水點心前來,云玨拈了一塊馬蹄糕慢慢的吃著。
殿內(nèi)焚了淡淡的檀香,有凝神靜氣之效。
這時,有麒麟衛(wèi)前來,將方才大殿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與他說了。
云玨差點沒有被糕點噎住,喝了一大口茶才緩過來:
“你說什么?表哥下令開了科舉?”
那麒麟衛(wèi)點點頭,云玨一臉糾結(jié)的讓他下去了。
話說回來,因為那倆大箱子里頭的東西。昨天大半夜的,他那表哥直接把他從床上挖起來,丟到了皇家專用的訓練場里頭了。
美名其曰:切磋靈術。
全七域都知道他家表哥是首屈一指的靈力師,跟他切磋?簡直就是找虐。
一直到快上朝的時辰才放過他,這才有了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想到這兒,云玨又覺得全身的骨頭都疼了。
本來他還打算趁這個機會把朝中的事務一齊丟給他那無良的表哥,結(jié)果這家伙倒好,二話不說開了科舉,明擺著讓他來主持這次的大換血。
其實朝堂上早就應該大換血了,只是云玨一直都沒有動。
表面上說什么“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實際上還是他懶,覺得有表哥在啥事都不是事。
換掉一批人又補充一批人,看著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可是身為皇帝,物盡其用是他必須要做的。
先不說現(xiàn)在這些朝臣背后里頭的利益牽扯,就連新來的朝臣,也都得搞清楚底細。
云玨一想到這個就頭大,但是知道云御淵這是為了他好。
可是說句實在的,他只想做個閑王,寄情山水而已。
想了這些,云玨招來麒麟衛(wèi):
“宣攝政王進宮?!?p> 到時候表哥一來,他只要打打醬油就好。
心里頭的小算盤打的正好,但是麒麟衛(wèi)的回答卻如同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回皇上的話,攝政王下朝后直接去了城外的校場點兵了。”
“說是落雁城的事情慢不得?!?p> 云玨:……算你狠!
七域有一處最大的校場位于七域都城東南方向十里開外,一來好方便傳令,二來方便支援。
可是現(xiàn)在出了點意外。
數(shù)十名死士包圍了云御淵與寒戮二人。
契約空間里頭的墨扶仰天長嘆:
“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