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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座

一百二十五章 斑斕錦繡、盛世華章

大唐首座 水葉子 2611 2018-08-01 08:00:00

  言至此處,王翰語氣倒越發(fā)認真了,“你且放心,某亦是晉陽王氏出身,家世并不辱沒于你。且某家累世豪富,陪嫁上也定會讓你滿意。愛婿,你意如何?。俊?p>  這一聲“愛婿”叫的柳輕候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王翰絕逼是宗師級的老流氓啊。

  遇上這樣的老流氓柳輕候也只能無奈起身,倒是先一步站起來的九娘子斂身為禮的同時笑瞇瞇道:“別人捉婿好歹是在榜下,尊客卻是直接上門搶了,無花說的沒錯,果然是惡客!”

  李白聞言又是大笑,一臉的陽光燦爛,一臉的沒心沒肺。

  看著李白、王翰兩人燦爛繽紛的衣飾,柳輕候覺得有些頭疼,這倆貨可都是千金散去不眨眼的著名富二代,他這里要啥啥沒有,怎么搞接待啊。

  正自琢磨著是不是干脆就把兩人直接領(lǐng)到醉夢樓,那邊九娘子已出言告退要去準備待客之物,不過卻被王翰抬手給阻止了。言說既已做了惡客,斷沒有再讓主人勞心費神的道理。

  說話間拍拍手,院門口照壁處一個長隨應聲而入,王翰低聲吩咐了幾句,長隨轉(zhuǎn)身跑出去。

  等候的時間柳輕候問起了李白的來意,這貨大喇喇說他今日要給王翰送行,無奈卻買不到贈別的斷腸酒,只能把遠行之客一起領(lǐng)過來找他這個朋友,結(jié)果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院門大開,所以就有了剛才那么一出。

  李白這來意聽的柳輕候簡直要為之絕倒,更神奇的王翰居然還真跟他一起來了,多么清奇的腦回路啊,土豪啊土豪,做你的朋友壓力真不是一般大。

  李白說完,王翰笑著接道:“漏春能釀銷愁酒,但是愁人便與銷。某今日可是很愁很愁,正需烈酒以澆之”

  這還說毛啊,柳輕候看了看九娘子,九娘子當即會意而去。

  “既是贈別,子羽兄這是要去哪兒?”

  “汝州,某是去赴任汝州長史的”,王翰說的不在意,但眉宇間的那一點落寞卻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旁邊李白接過話頭說起了備細。出身豪富、性情灑落不羈的王翰當年也是因張說賞識并援引才得以進入京城任職,如今張說罷相,因豪放不羈的性格本就不為同儕與上官所喜的王翰自然也就在清洗之列,被人攆出京打發(fā)到了汝州長史的位子上。

  李白的介紹勾起了柳輕候腦海中關(guān)乎王翰的不少記憶。盛唐諸大家詩人中,這位老兄還真就是最具個性者之一,其人從不在乎什么官場規(guī)矩,活的就是個快意,最喜歡的就是“日聚英豪,從禽擊鼓,日為歡賞”。

  這樣的人自然就是喜歡的相當喜歡,不喜歡的就特別討厭,于是他這個官場異類也就自然而然的一生仕宦不得意了,不過他自己也不太在意,且死不悔改,活的那叫一個灑落豪放。

  這是個真正有盛唐氣象的盛唐人物,難怪跟李白如此投緣。

  李白的介紹方式很文人,夾敘夾議嘛,議論的內(nèi)容卻很憤青,直把大唐官場一通批的體無完膚,其間大段大段《離騷》的引用已初見“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之風采。

  性格決定命運,眼前二十六歲的李白身上已經(jīng)可以看到他二十年后的影子。

  不過以柳輕候當下的心境,李白說的這些他還就是愛聽,怎么聽怎么舒坦,感覺字字句句怎么就都說在哥的心坎兒上。

  說著說著,此前跑出去的那個長隨回來了,身后帶著一大群人捧著各式雜物。而后短短的時間里,桂花樹下就鋪上了遠自波斯而來的長毛地毯,三張精致的分席小幾安放其上,數(shù)量雖不太多卻都異常精致的瓜果珍饈擺放的整整齊齊。

  這些安置妥當,長隨一邊指揮著人上酒,一邊雙手輕拍,照壁后婀娜多姿的走出一隊年輕貌美的歌兒舞女,其后跟著的是一班整齊的樂伎。

  王翰當先在地毯上的小幾前趺坐下來,手往袖中一掏一灑,地毯上頓時就是一片金光燦燦,每一點金光居然都是一枚用于金錢戲的黃金錢,引得歌兒舞女們爭相撿拾。

  王翰一邊做手勢邀李白、柳輕候落座,一邊縱情大笑,“生年不滿百,何懷千歲憂?來,歌起來舞起來,金樽美酒斟起來!”

  柳輕候側(cè)身看時,只見小幾旁放著不同的八只酒甌,大唐八大名酒竟然無不俱備,其中河東葡萄釀更是直接換成了進口的波斯葡萄釀,就連小冰魚都帶著。

  看著這宛若《一千零一夜》的神奇奢華,柳輕候?qū)ν鹾舱媸橇w慕的要死。不是羨慕他這般不把錢當錢的豪奢,而是心羨他有那么給力的長隨,這家伙太特么會辦事了,太給主家長臉了,妥妥的高能人才。

  這時九娘子也帶著人送來了斷腸酒,院子里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的景象明顯讓她驚訝之余頗受刺激。

  在這種場合里明顯興奮起來的李白搶身過去拿斷腸酒,還好心的給柳輕候送了一甌,只是既然有魚兒酒在,柳輕候還喝個屁斷腸酒啊。

  酒已滿斟,音樂響起,歌兒舞女們的婆娑之舞中這一場對柳輕候而言莫名其妙的歡宴就此開始。

  歌舞到了酣處,酒到了興處,王翰與李白開始或聯(lián)章結(jié)句,或自賦新詩,那股子文采風流、旁若無人的豪放灑落看的柳輕候雖身不能至,卻無限心向往之。

  吟著吟著,王翰開始敲桌子自出節(jié)奏,應節(jié)而歌。李白則“唰”的拔出不離身的腰間長劍且歌且舞,劍光閃爍嚇的柳輕候直往后退撞到九娘子身上。

  此時此刻,這兩位驚采絕艷的詩豪已然化為兩團火,化為熠熠生輝的歌詩之精靈。

  柳輕候呷著魚兒酒半依著九娘子趺坐而觀,聽著他們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朗聲長吟,看著歌兒舞女的飛天舞姿,只覺以前只是印在書上的“盛唐氣象”就如一幅錦繡斑斕的畫卷正在眼前緩緩展開。

  這一刻,生命之美,盛世穿越之魅力淋漓綻放,柳輕候但覺一股豪情熱血逆沖而起,高舉起手中酒樽,“人生得意須盡歡,來,干了!”

  王翰、李白轟然響應。

  一個多時辰后歡宴終于結(jié)束時王翰與李白已然爛醉如泥,柳輕候因喝的是魚兒酒且以輕呷為主所以尚還清醒。

  前面那個長隨帶人扶起王翰后到柳輕候面前躬身一禮,遞過一張名刺的同時代主人辭行。

  現(xiàn)在走個鬼啊,好歹得等酒醒之后再說吧。孰料長隨言說這是王翰來前就已經(jīng)定好的安排,今天之所以會來此攪擾,要的就是歡會醉夢中的分手,而不是與李白在十里長亭愁情愁緒的贈別。

  王翰王子羽即便是因為政爭被攆出的京城,也要驕傲的笑著離開!

  至于那一張名刺則是代主人邀客,歡迎他到訪,以盡異日之歡。

  長隨說完,也不讓送,帶人扶著沉醉的王翰上了院門高車,就此上路趕往汝州。走的是干凈利索,片塵不染。

  仆役們走了,樂工們走了,歌兒舞女們也走了,一時間院子里除了正趴在地毯上醉臥的李太白以及他那個同樣醉醺醺的小廝外,就只剩了柳輕候與九娘子兩人。

  九娘子要起身去戲場找人過來收拾殘局,卻被柳輕候一把拉著重新坐下來。而后柳輕候身子就蛇一般的軟下去,恢復了最初錦榻上的姿勢,人躺著,頭卻枕在九娘子腿上。

  “多好的太陽啊,陪我曬曬”柳輕候瞇縫著眼愜意的嘆息了一聲,只覺科考放榜以來所有的胸中積郁與失落都在這一場莫名其妙的狂歡與燦爛春陽下煙消云散,“人生得意須盡歡。美酒仍在,美人兒怎么能走?”

水葉子

求票票啊求票票,王翰前來求票票!   王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歌起來舞起來,所有的票票投起來!某有三女待閣,君有票票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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