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點了點頭,從包裹里掏出一只只異獸的肢體,邊掏邊和克說話:“異能作為現(xiàn)在人人都有的特質,大致被歸類為八種:追蹤型,范圍型,操控型,念力型,增強型,釋放型,轉化型還有法則型。這些分類沒有必要去記,因為實際情況是沒有多少人的異能是完全其中一型的,大多都是符合其中多型并且?guī)е恍┎粸槿酥奶刭|。但是你要根據(jù)自己的能力特性,將它向其中一型或者多型上偽裝。平時表現(xiàn)成一個樣,盡可能去迷惑你身邊所有的人。”團長將異獸的軀干和肢體擺滿了這個昏暗的小泥罩子。然后繼續(xù)說道:“前七種都是非常常見的,而法則型則不同?,F(xiàn)在所有人類公認的法則型異能者只有三位。所以偽裝成法則型極其困難,我并不是很推薦你這么做?!?p> “法則型是什么樣子的?”克好奇的問道。
“解釋起來很困難,就是一些能力非常不講道理的能力者,他們的能力不存在破解或是克制的方法?,F(xiàn)在人類公認的三名法則類異能者就只有百靈盟的盟主,真陽國的太子,還有禁地與十帝王朝交界處的那座永恒之城的城主?!眻F長在異獸的驅干和肢體堆里挑挑揀揀的,最終確定了一條獸腿和一顆獸眼?!叭齻€人的能力都非常地簡單,永恒城地城主是永恒不變,沒有任何已知的外力可以影響到他。真陽國的太子則是他的體溫對于其他物品而言永遠高于它的熔點,換句話說就是他摸什么,什么就會融化,而且還會隨著他的意愿加速熔化湖或者減緩融化。至于百靈盟的盟主,她的能讓將任何認為自己不是人類的生物完全聽從自己的指令。除了異獸以外。大家一開始都以為她的能力是操控型的,但是經(jīng)過各種克制操控型的能力的能力者對她進行刺殺后,大家都達成了她是法則型的共識?!?p> 團長挑了很久,終于還是把獸腿放下了。將那只獸眼拿在手里,從腰間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掏了出來:“現(xiàn)在你出去呆會,我需要點私人空間?!彪S后一堵泥墻從地面升起擋在克和團長身前?!澳憧梢栽囍ノ帐O碌倪@些異獸的零部件?!备欢旬惈F的尸體和一根火把穿過了泥墻,被扔在了克的面前。
克伸手接住火把,然后插在泥里。看著周圍的殘肢,他發(fā)愁了。
前兩次吸收異獸殘肢的時候,都是在他幾近昏迷的情況下進行的。他并不清楚要怎么主動的去吸收這些殘肢。他嘆了口氣,看來只能一點點嘗試了。
老人此時已經(jīng)恢復如初了。他站起來死死的盯著外面。
“別想了,看團長這個樣子恐怕這個小孩是實現(xiàn)他目標很重要的一環(huán)?!毙攀购戎鴱奈葑永镎业降南窬埔粯拥陌l(fā)酵后的液體,活動著剛剛治好的手臂。老人默不作聲,右手握著身后鐵鍬的鍬頭,指尖輕輕的敲擊著鍬頭的鞘,發(fā)出篤篤的聲音。
就這樣三個人安靜了好一會,外面?zhèn)鱽砹溯p微的腳步聲,有人走了過來,并敲響了門?!鞍哺耵?,你們一家還好嗎?軍官大人要我們去廣場集合?!比嗽诼牭侥_步聲后,氣息都明顯變輕,老人也不敲了。屋里一片寂靜。老人看向信使,似有詢問之意。信使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站起身邊走邊不露痕跡的傳音給執(zhí)行官:“你看著點他,我去打聽打聽外面的情況?!?p> 執(zhí)行官似是沒收到信使的傳音一樣,起身跟著信使一塊走到了門口。信使打開了門,門口站著一位3,40歲左右的婦人。那名婦人看到二人明顯嚇了一條,急忙向后退,卻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穿著的裙子后擺,立刻就被絆倒了。信使眼疾手快,伸手攙扶住了差點倒在泥地里的婦人。低聲溫和詢問婦人的情況。婦人見這名歲數(shù)和她相仿的中年人舉手投足帶著一種之前見到的文官老爺?shù)臉幼樱艺f話聲音十分低沉溫柔。不由得心頭一軟,臉上立刻出現(xiàn)紅暈,連忙回到?jīng)]事。
信使看見婦人臉上的紅暈,微微一笑,并沒有將手從婦人的胳膊下面抽出來。反倒是將手伸過婦人的胳膊,讓婦人自然而然地挎在自己的手臂上。婦人立刻心跳加速,腦中頓時升起各種聲音,她暈乎乎的緊緊挽住信使的胳膊,面對信使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回答著,拉著信使向廣場走去。
執(zhí)行官跟著信使往門外走,發(fā)生這一幕的時候正好停在老人身旁,看到門外二人手挽手的走遠了。極其不屑的啐了一口,干脆站在那里不動了。他回頭看向老人道:“這家伙,天天就知道亂用自己的能力占別人便宜??烧娌皇莻€東西?!崩先藳]搭理他,側了側身子,將自己抓著鞘的右手藏到了身后。執(zhí)行官看到了卻裝作沒看到,憤憤不平,罵罵咧咧的向老人走去。嘴里說著信使的壞話,將手搭到了老人的肩膀上,似乎和老人很親密的樣子。老人斜了他一眼,左手掏出一把刀頂在執(zhí)行官的下巴上:“我殺了他,他的能力我能用,你們所有人的愿望依舊可以實現(xiàn)?!?p> 執(zhí)行官感覺到刀抵在脖子上并不慌張,反倒是收斂起剛才毛躁的樣子,看著老人認真地說:“既然那破鳥說需要他地參與,那換了誰都有可能導致失敗。更別提你了?!崩先诉肿煲恍Γ骸澳阌X得我在和你商量?”執(zhí)行官也笑了:“我也沒在跟你商量啊?!?p> 二人對視了一會,外面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聲音,好像是土塊碎掉的聲音。沒有猶豫,老人的刀向執(zhí)行官的喉嚨遞去,然后右手拆掉了鐵鍬的鞘。而幾乎同時,執(zhí)行官迅速和一種材質同化,那材質好像比那柄在脖子上的刀要硬的多,刀捅在上面連劃痕都沒留下就斷掉了。并且同化的還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了老人的衣服上,將老人衣服也包裹了起來,似乎要將老人困住。
鞘被拿下來的一瞬間,天空開始下起雨來,老人身形逐漸模糊,但是由于身上的衣服和執(zhí)行官相連,好像被拉住了動不了。就在這時一股巨力憑空傳來,老人身上被同化的衣服瞬間崩裂,本來被扔掉的鞘也以極快的速度飛回腰后的鐵鍬鍬頭上。雨應時而停。老人被這股看不見的巨力憑空捏住無法動彈。執(zhí)行官恢復了正常,眼中藏著一絲驚訝和高興,驚訝在于團長的能力比之前又強大了不少,自己剛才用的金屬是專門抑制能力用的,但是團長根本毫不費力的就打碎了老人身上的金屬外殼。以這樣的成長速度,自己回永恒城的日期看來不會太遠了。
那巨力輕松的碾碎了老人渾身的骨頭和肌肉,然后將一件件樣式不一的武器從老人如同爛泥的身體里抽了出來。老人早就疼的昏了過去。執(zhí)行官臉上笑開了花,他一只就不喜歡這個老東西,奈何根本打不過,而今天短短一個上午,老人體驗了三回渾身骨頭斷掉的痛楚,兩次都痛暈了過去,這讓執(zhí)行官打心眼里感到快樂。
不一會團長帶著克從空中緩緩降落。團長將從老人身體里抽出來的武器收進了一個小小的口袋里。看著執(zhí)行官問:“信使呢?”
“他去打探情報去了?!?p> “立刻把他叫回來,十帝的人快到了?!闭f著看了一眼昏迷的老人:“我們殺了他們一個邊城的將軍,半個邊城的居民,還有半個團的士兵。在阻擋了異獸的消息傳回去之前,咱們只能先躲著點他們了?!?p> 執(zhí)行官立刻就明白了,空中昏死過去的老人背著他們殺了很多無辜的人,就為了給自己積攢生命力。
“好的,我這就去找信使去。”執(zhí)行官大踏步的向外走,路過老人還不忘了啐老人一口,嘴里嘟囔著一些惡毒的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