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事到如今,你就乖乖認了吧!我們已經查到,最近失蹤的女子都與你有關,你還有何話可說?”陳捕頭一本正經指證到。
“大人冤枉??!小的不過就是一介調香師,哪兒敢去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望大人明察!”
“高仁,如今證據(jù)確鑿,容不得你狡辯?!?p> “證據(jù)?不知大人說的是何證據(jù)?不瞞大人,如果大人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小民斷然不服?!?p> 真是一個不進棺材不掉淚的家伙,事到如今,還在抵死狡辯。
“證據(jù)就在這所宅子里,本捕頭這就帶人進去搜,看你到時還有何話可說?來人,給我進去仔細的搜,不要漏掉任何一個地方!”
“大人且慢!”
“哼!怕了吧!知道怕了就給我老實點,別想耍什么花樣,本捕頭才不會上你的當?!?p> 陳郁滿眼不屑,對于今晚結案已經是志在必得的了。
誰知高仁掙脫開衙役的手,湊到陳捕頭的跟前,輕聲提醒道:“大人,想必您還不知道這所宅子的主人是誰吧!大人您確定現(xiàn)在就要帶人進去搜嗎?小的見大人您也是聰明人,做事還是要三思而行得好!”
語氣里威脅意味兒滿滿,臉上的表情也甚是得意。
只是高仁他打錯了算盤,找錯了人。他不知道,陳郁可是奉公守法到近乎癡狂的地步,又怎么會為他所動?
陳郁聽后,滿眼怒火中燒,氣急敗壞到直接一腳踹開來人,大喝道:“你住口!你這種斯文敗類,泯滅人性,害了這么多無辜女子,本捕頭今天不將你抓捕歸案,本捕頭就對不起身上這身行頭。來呀!進去搜!”
陳郁大手一揮,大批衙役就要上前。
“慢著,老夫倒要看看,誰人膽敢在此放肆?”
威嚴之聲響起的同時,便見著一對人馬整齊劃一的列隊而來。
陳郁暗叫不好,早就聽聞御史朱逸為人暴戾,做事心狠手辣,也甚是小氣記仇。今天得罪了他,怕是不但他吃不了兜著走,就連杜大人恐怕也要受牽連。
一時之間,陳郁進退兩難起來:高仁放不得,但也不能連累杜大人。
遲疑間,一頂華麗的轎子已近在眼前,卻并未落地。
眾人疑惑間,只聽得殺氣騰騰的聲音再次從轎中傳出:“外站何人?竟敢在本官的宅邸撒野,今天不給本官交代清楚,本官絕不善罷甘休!”
“小人陳郁,本地衙門捕頭,拜見御史大人!”
“哼!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捕頭,膽敢如此放肆,讓你們杜大人前來回話?!?p> “杜大人沒空,這里就我們,御史大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簡默不疾不徐的聲音,陡然在人群中響起。
陳郁跟見著救星般,急忙上前,還不住使眼色。
他其實一早就知道宅邸的主人是他們惹不起的朱逸,但當時,是莫言斬釘截鐵保證過不會有事兒,他這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的。
如今真的出事了,他就只好寄希望于“他”。畢竟,這里還指望著“他”善后呢!只是,“他”要真的有辦法才好,不然今晚的事兒,那是可大可小的。
想到此,仍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只見簡默不慌不忙從人群中走出,路過高仁之時,袖子還不經意間從他后腦勺掠過。高仁頓時只覺脖頸間一疼,可隨即又并無不適,也就只當是出現(xiàn)了錯覺。
沉寂片刻,轎中聲音再次響起:“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不過是協(xié)助衙門破此女子失蹤一案,不知御史大人刻意阻攔是何用意?莫不是這起失蹤案與朱大人有關?”
簡默故意拖長語氣,話里的意思再明了不過。若他朱逸再橫加阻攔,就是不打自招了!
一直固執(zhí)著不肯落地的轎子,此刻竟奇跡般落地了。下一秒就見著轎中走出一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正是一直聲名在外的朱逸。
見此,簡默眼中狡黠一閃而過。
朱逸雙眼微瞇,對著眼前之人是虎視眈眈,恨不得將其殺之后快。
“你說本官與此案有關,可有確鑿證據(jù)?如若沒有,不管你是什么人,今日就你這誣蔑本官之罪,本官也定不會輕易饒恕?!敝煲菖慷暎瑦汉莺萃{道。
對此,簡默權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眉頭輕佻,語氣輕松道:“朱大人,可不是誰說話大聲,道理就在誰的一方。證據(jù)是死的,不會自己走。當然,若是有人想要使什么偷雞摸狗的手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話音未落,只見簡默人影一閃,轉瞬,人就已進到大宅。眾人唏噓間,不過眨眼功夫,就見到從門里被踹飛出來的幾人。
大家這才明了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事罷,簡默輕拍衣袖,不慌不忙的從門口走出,舉止神態(tài),甚是張揚。
朱逸早已是怒不可遏,見她還敢如此囂張,那還不暴跳如雷:“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拿下!”
“不自量力!”
簡默嘴角輕呡,眼神一冷,直直站定于門前。
眼看著一群人來勢洶洶,陳郁差點沒嚇得渾身哆嗦,簡默卻無視到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咻、咻、咻——”
利箭破空聲起,上前之人無一另外,全都被一擊即中,倒地掙扎。
“誰這么大膽?敢壞本官好事!不想活了!”朱逸怒吼出聲,雙眼通紅。
平日里,誰人不是對他唯唯諾諾,退避三分?今天竟然有這么多不識好歹的家伙,這還不足以讓他氣急敗壞?
“本王沒聽錯吧!這是在威脅本王嗎?”
一絲慵懶的嗓音響起,不怒自威。
聞聲,在場之人無不石化。
朱逸更是錯愕不已,待反應過來,急忙上前請罪道:“不知璃王到此,下官多有得罪,還望璃王恕罪!”
白澤夜斜倪了他一眼,慢悠悠開口道:“御史大人這是在做什么?好不熱鬧??!”
“回璃王,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剛剛本王可是聽聞這邊喊打喊殺的,這才過來看看。如今朱大人一句誤會,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