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余陽嚶嚶嚶,難受想哭
余陽艱難的移動身子,四肢的酥麻依然存在,但疼痛感卻沒有了影響,這不知道該說好還是壞,每動一下都痛不欲生的感覺真的很酸爽。
被喪尸的抓撓撕破的衣服被她一清醒就立刻脫下扔到一邊,就怕傷口被衣服沾粘,造成二次傷害和感染。
不過,余陽沒想到的是她昏迷的期間,三處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小心翼翼脫衣服的動作還是讓腰間半結(jié)痂的傷口立刻撕裂開,紅色的血就涓涓的流了出來;背上的傷,余陽看不到,但是通過脫下來的衣服判斷,已經(jīng)停止流血并附上了一層薄痂,脫衣服的動作再小心也還是沒成功避免背上的傷口出現(xiàn)開裂,不過沒有大面積滲血就足夠了。
當(dāng)她脫下衣服并丟到一旁的時候,清醒后的精力就所剩無幾,于是又陷入了半夢半醒的荒誕夢中,時而夢見喪尸扛著自己進了一個黑影中,時而又看見化作喪尸的李哲撲向了自己,時而重影見到一只奇怪的喪尸紅著眼睛專注盯著自己看……場景紛紛亂亂,東拉西扯,忽明忽暗的,晃得余陽眼花繚亂,頭疼不已。
捂著腰間的傷口,余陽依然不敢翻身,側(cè)著頭,看向了這間狹窄的空間里唯一的一個窗口,離地兩米高,只有那里是透著光的,她不知道現(xiàn)在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田毅和余杉安全到了部隊與否,她寫在站臺上的警示是否有人看見,零零散散的想了很多,最后聽見肚子傳來的咕嘰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從清醒后就沒有進食過,距離最近的一次進食還是出發(fā)去部隊的早上。
不想死就要吃喝,這是最淺顯的道理。
但以余陽現(xiàn)在的處境,動彈不得,被困之地不明,也無人可以交流,想要吃喝簡直無異于做夢。
感受著胃酸如火燒一樣的在腹中作怪,余陽只能灰心的忍耐,閉上眼試圖通過睡眠減少饑餓感。
當(dāng)她昏昏欲睡之際,伏在地上的耳朵仿佛聽見了一陣愈見接近的拖沓腳步聲,不像喪尸般拖沓,但也不像常人般利索。正當(dāng)余陽琢磨的時候,一塊面包從唯一的窗戶被扔了進來砸在了余陽的背上,痛的她呲牙咧嘴的直抽氣。
“嘶!”疼!疼!疼!疼!
“你是誰!這是哪里?!”痛歸痛,錯過這個扔面包的家伙,就不知道下次啥時候有個能夠交流的家伙了。
吼出來的話,干澀而沙啞,喉嚨的刺痛感一下子就涌了出來。背上和喉嚨的雙重痛感交雜在一起,余陽的兩眼瞬間起了生理淚水。
沒有任何回應(yīng),那陣腳步聲也消失不見。余陽只能委委屈屈地趴地上等著疼痛感消失一點后才敢動作去拾砸背上又彈到一邊的面包。
嚶嚶嚶,好疼,難受想哭!但是更餓……
面包的一邊像是被人踩過一腳一樣,扁扁的,還有一個手印,另一邊蓬松的部分也沾了一些灰和枯草渣,要是換以前,這樣的面包沒人會去吃,不過現(xiàn)在余陽也嫌棄不了了,不吃就死,能吃就不錯了,臟的部分,最多掰掉撕掉就是。
沒有水,沒有飲料,本來就干渴開裂的唇瓣咬上面包,就能看見一絲絲的血沾到了面包上,艱難吞咽下去,經(jīng)過喉嚨就像是有刀子在劃,刺疼且難受,如鯁在喉。
餓極了的人沒空去在意這些,余陽只幾口就吃掉了這個面包,好歹沒有了那如烈火在胃的感受,能好好的在休息一下了。一切的事,等再清醒的時候再想吧,既來之則安之。
養(yǎng)足精力才能面對剩下的事。
舔一舔開裂流血的嘴唇,感受到嘴里的甜猩味,余陽催眠自己入睡,希望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余陽感覺很累,她走了很久的未名路,一條沒有光,沒有聲,也沒有顏色的路。路的盡頭是光,一路伴耳的紛雜腳步聲也在接近光點的時候愈發(fā)清晰,然后……她出來了,站在城市的十字路口,看見了許多人不停的經(jīng)過她的身邊,她想喊人,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聲音,她想要去觸碰,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就像是泡沫幻影,一碰就散,然后她不停的奔跑,不停的看著周圍變換的景象,突然她的親人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她高興的迎了上去,卻在一瞬間父母親人變成了腐爛可怖的喪尸,張著大嘴朝著她撲了過來。
她想要逃跑,卻感覺雙腳不受控制,僵在原地,她迷茫的看向四周,之前游蕩的人們,也變成了喪尸,空洞的眼神全都看向了余陽。只聽一聲尖嘯,其它的喪尸就吼叫著朝著余陽烏壓壓的奔了過來,將余陽淹沒在了喪尸群里。
“??!”余陽猛的睜開眼,喘著粗氣,慌亂的心跳聲在這一刻格外清晰。
耳邊是確確實實的一群喪尸在吼叫的聲音。
北極青
余陽:做了好多噩夢,好可怕!抱住蘿卜瑟瑟發(fā)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