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沈晨話未說完,魏恩來突然厲聲呵道,“沈晨!別回頭,你身后有人。”
沈晨的身體突然僵直,剎那間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計算了無數(shù)種可能,最壞的打算就是兇手來殺人滅口。魏恩來今天見過“兇手”的模樣,聽他的語氣,應該不是今天看到的那個半臉人。
不轉(zhuǎn)身是不可能的,問題是要如何在之情的情況下轉(zhuǎn)得自然不做作。
沈晨拋了拋手中的燒焦的塑料塊,一邊唱歌一邊往回走,“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他刻意的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巡視,但好奇心還是驅(qū)使他用余光找到了魏恩來口中的那個人。那人就站在草叢邊,穿著一身黑衣服,露出一半的身體,若不是沈晨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準被那人嚇個半死。
“吳警官?”看清那人是吳式,沈晨心里頓時落下一塊石頭。
吳式的目光有些犀利,他從兜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不經(jīng)意的問,“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我在唱歌。”沈晨取下一只耳機示意。
吳式嗤笑,他走過來,從沈晨手里拿過那塊塑料,問,“你來這里做什么?這么晚了,在這里約會?挖寶藏?還是想銷毀證據(jù)?”
“看來我的嫌疑還是沒有解除,你以為這塊東西是我燒掉的?”
“不知道,你先跟我去趟警局吧?!眳鞘綄⑺芰蠅K扔進自己兜里,“證物先放在我這,你老師說你生病了,所以我特地開了車來接你,走吧?”
坐在車里,沈晨時不時的看向窗外,終于他忍無可忍的問道:“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問題?!?p> “你可以大膽的提問。”
“我想我的嫌疑應該很就能被容易排除,我發(fā)燒了在自己家里躺了一天一夜,我更本沒有作案時間,更沒有殺魏恩來的動力?!?p> 吳式從后視鏡中撇了沈晨一眼,“你怎么認識死者的?”
“我說過……”
“你能通靈?”吳式搶在他前面回答。
沈晨自知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他不該一時沖動就暴露自己的底牌,就算此刻他拼命說服了吳式,也無法在法律面前拿通靈為自己開脫。
“那你們?yōu)槭裁磻岩傻轿疑砩??就因為我今天奇怪的舉動?這構(gòu)不成任何殺人的證據(jù)吧?”
“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p> 十分鐘左右,他們的車停在了鶴蘭區(qū)分居,黃勝青和羅衣果都坐在里面做筆錄。
沈晨來不及和他們打照面就被吳式帶到了監(jiān)控室里。
“別緊張,隨便找個位置坐著,我們只是來一個簡單的指認。”吳式跟沈晨說完,對操控機器的警員點頭示意,“這是案發(fā)當天樂安小區(qū)和海城公園的監(jiān)控錄像,里面有一個行跡非??梢傻娜?,跟你很像,他的身高體型,走路姿勢,包括昨天你穿的那件衣服都完全吻合,并且他的路線是從5棟出發(fā),來到海城公園附近之后巧妙的避過了大部分的攝像頭,唯一幾個被拍攝下來的也非常模糊,只能依稀辨認。大概一個小時候,這個嫌疑人原路返回,依然避過了絕大部分的攝像頭,回到了5棟?!?p> 沈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他敢肯定自己沒有殺人,差點自己都以為監(jiān)控中的人是他。
吳式問:“還有什么話說?你的老師和同學剛開始也都言辭鑿鑿,看完這些監(jiān)控后卻站不住腳了,你就不為自己爭辯一下?別辜負了他們對你的信任?!?p> “誰說我不爭辯?這個人不是我,這個人明顯有故意暴露行蹤和故意隱匿行蹤的痕跡,誰說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從5棟走出來就一定是我?”
“你是說兇手想要故意栽贓給你?”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不是嗎?”
吳式一臉困惑,“就算是有人故意栽贓給你,那他又是如何得知你今天要穿哪件衣服?我們檢查過你屋里,絕不可能裝有攝像頭,沒有人在監(jiān)視你?!?p> 沈晨突然想道,“對了,今天我和羅衣果查到1棟703有些奇怪,她還拍了視頻,你可以根據(jù)這條線索查下去,應該就能證實我的猜測?!?p> 吳式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你是在耍我還是你真的這么倒霉,那個女孩子從出租車上下來才發(fā)現(xiàn)把手機弄丟了,錢還是我們墊付的,你現(xiàn)在跟我說視頻的事,會不會晚了些?”
手機丟了?這么狗血!
突然傳來敲門聲,透過玻璃看到是羅衣果在門外,吳式看了沈晨一眼,在考慮要不要讓她進來。
“手機都丟了,你還怕她跟我串新的供詞嗎?”
吳式挑了挑眉,走過去開門。
羅衣果走進來,說:“我的手機丟了,但視頻還在?!?p> “什么意思?”吳式問。
“你這么古板,肯定不知道現(xiàn)在流行一個東西,叫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