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此言一處,老屋面前的眾人紛紛驚疑,隨后有人已經(jīng)帶頭跪拜下去。
見到其他人都如此,剩下沒有跪下的人也都跟著跪了下去。
老屋門前的道童老人看著這些人皆是跪下,臉上的笑容更甚,那擠出來的菊花好像在這一刻盛開一般。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所有人全部跪了下去,唯獨剩下楚秋一個人還淡然的站在原地,如撐天松柏,不卑不亢。
老人溫怒的看著楚秋這個沒有行三跪九叩之禮的無理之人,輕聲咳嗽了一聲,道:“那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既然不愿行禮,那么請回吧,我們長白蟒道場不歡迎無禮之人?!?p> 楚秋聞言,心中不由得笑了笑。
自己不行三跪九叩之禮便是無禮之人,這個長白蟒道場的人還端是有架子。
放眼宇宙深處,除非那些真正的圣地,什么人會要求行三跪九叩之禮才能面見。
就算在真正的圣地之中,也是極少數(shù)才這樣,一般將禮節(jié)做到位就行了。
修道之人,可是敢于天地爭雌雄之輩,怎么可能輕易對他人行跪拜之禮。
況且,他楚秋可是冠絕宇宙的三絕至尊,通常只有他人對他行三跪九叩之禮,他什么時候需要去給其他人行三跪九叩之禮。
就算他真有這個心思,宇宙萬族之中,也無人能夠消受得起。
這時,道童老人又是說道:“各位還請都起來吧,今日有人無禮,我?guī)煱昨嫒艘呀?jīng)傳話于我,今日不見任何人,請諸位都回去吧!”
聽得此言,已經(jīng)跪拜的人全部都不樂意了,卻是沒有任何人將怒火發(fā)泄到道童老人身上。
他們?nèi)慷紝⒊锂?dāng)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自己等人可都是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唯獨這個年輕人沒有行禮。
這下好了,白蟒真人因此動怒了,不愿意見所有人,那自己等人來這里所要尋得機緣又該找誰要去?
“年輕人,你是從哪兒來的,不知道到了長白蟒道場這里需要按照道場的規(guī)矩來辦事么?還不快給白蟒真人賠禮道歉,要是因此影響力我等機緣,我們可不會放過你。”
“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去年我來這里的時候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沒想到今年又遇到了,這年頭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p> “哼,井底之蛙怎么可能體會得到白蟒真人有多么強大,讓這種井底之蛙破壞我們的機緣,真是可恨!”
憤怒的人不少,全部都在指責(zé)楚秋,認定楚秋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楚秋淡漠的看著這些人,將所有人的指責(zé)全部收歸在耳中。
他臉上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白蟒真人,果真很有架子,一個凡夫俗子,居然也敢裝神弄鬼,享圣人待遇。
這般事情他見過也是有很多,本來沒有多大興趣想要插手,只想從那個所謂的白蟒真人口中問到關(guān)于一些老藥的下落。
沒想到,自己無心插手此事,卻還是讓人挑刺,就此隱忍可不是他楚三絕的風(fēng)格。
“你口中那白蟒真人想要我行三跪九叩之禮?”楚秋淡淡一笑,輕聲問道:“不知他是否有資格消受我的跪拜之禮?”
道童老人一聽此言,哈哈大笑,黃牙滿口道:“笑話,我?guī)煱昨嫒四耸前昨舷稍谌碎g道統(tǒng)欽定的守護者,如何受不得你的跪拜之禮?”
“這年輕人肯定缺乏管教,目中無人,居然說白蟒真人不配受他跪拜之禮,太狂妄了!”一個大媽模樣的人就想八卦婦女那樣開始嘲諷。
“我們都在行跪拜之禮,他居然說白蟒真人不配受他行禮,那他的意思豈不是比我們身份更尊崇咯?”另外一個穿著打扮十分正統(tǒng),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人哼了一句。
隨后又是有好幾人挖苦楚秋,無一不是楚秋年少輕狂,太過于目中無人了點。
楚秋對這些毫不介意,他楚秋行事一生,要的是自由自在,與他人多費口舌,不過在浪費時光,不值得。
道童老人在有如此多的信徒的幫襯之下,也是把自己襯托得高高在上,滿臉冷笑的看著楚秋。
楚秋輕嘆一聲,幽幽嘆道:“既然有這么多人存有愚昧的眼光,今日便讓我看看那所謂的白蟒真人,到底為何方神圣,是否真的受得起我的跪拜之禮?!?p> 此言一出,楚秋一腳輕踏在面前青石板上。
青石板迎聲裂開,土石飛起,大地忽然抖動震動起來。
隨著大地震動,道童老人臉色驟然大變,他身側(cè)的房屋也開始搖晃。
此狀一出,他菊花遍布的老臉上寫滿了驚容。
“小輩,你……”
道童老人怒吼一聲,直接朝著楚秋過來,想要制止楚秋的胡作非為。
楚秋單手抬起,周遭的靈氣在他的操控之下匯聚成一團,無比精純的靈氣朝著道童老人拍過去。
道童老人顯然感知不到那靈氣的存在,他充其量不過和凡俗之間的化勁巔峰媲美,人還沒撲到楚秋面前來,那一團靈氣已經(jīng)拍在他身上。
噗——
一口老血吐出,道童老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自己身子居然不受控制的朝著后面飛去。而且自己好像還讓什么不知名的東西所擊中,現(xiàn)在渾身都在難受。
來此朝拜的信徒看到眼前一幕,紛紛震駭,一個個都不太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楚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好像都沒動手,白蟒道場的道童老人就被打退數(shù)米,這是什么手段?
擊退道童老人,楚秋又是一腳跺下!
這一次,他力道要比之前更大幾分,那些老屋構(gòu)建已經(jīng)好些年頭,在這一腳之下?lián)u晃得更厲害,只堅持了片刻鐘,就轟然塌下來。
斷壁殘垣充斥在眾人眼中,嚇得眾人毛骨悚然。
特別是先前那位說去年來到此處的老人此時更是嚇得臉色都白了,嘴角一個勁哆嗦,一個勁的念叨:完了,這年輕人做出這些事情,白蟒真人肯定怒了,白蟒真人肯定也會遷怒我們所有人的,肯定會。
所有人聽著這個老人的話,本來還不蒼白的臉色悠然間變得雪白無比,眼底都閃過深深的忌憚,忌憚之下更有恐懼。
好些人手指抬起,指著楚秋,恨不得他們眼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扔下山去。
還不等這些人再次指責(zé),最深處還沒倒塌那幾處老屋中飛竄出數(shù)個人,長嘯聲從這幾個人口中吐出。
“何人敢在我長白蟒道場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