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日益消瘦,而且越來越謹小慎微的楚月,楚父十分心疼,他只能告訴楚月,弟弟是撿的,現(xiàn)在別人要回去了。
結(jié)果楚月滿臉淚水的求他,再去要回來,見楚父搖頭,又去房間把自己所有的壓歲錢,飾品,值錢的寶貝兒一股腦兒的拿過來去讓他拿去換。
但她也不想想,開得起豪車的人,又豈會在乎她那點東西。
而當楚母無意間聽到這句話時,本就白皙的面容變得更加蒼白了,白得帶上病態(tài),然后惶恐的把自己關(guān)在畫室,沉浸到畫中的世界。
仿佛這樣就能忘了現(xiàn)實的殘酷。
而楚父望了會兒畫室緊閉的房門,又望了會兒坐在前院門口發(fā)呆的女兒,然后頹然的倒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這樣對于彼此來說都是互相折磨的日子,不知道還要維持多久。
可要結(jié)束,又怎舍得割舍,四年前的選擇造就了今日之果,而如今,又該怎么做?阿月,這個家還有沒有可能回到從前?
而楚月全然不知父親的糾結(jié)與痛苦,滿心眼的都是她那可愛的弟弟,等待著有人把他送回來。
楚月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簡單的弄了早餐,楚月開始思索接下來怎么辦。
弟弟是要認的,至于那人,腦海中又閃過昨日所見畫面,楚月睫羽微垂,掩藏眼中譏諷的神色。
楚月拿著本筆記本,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
上次見到穆邢是在周五下午,按正常高中學習時間來說,那應(yīng)該是下午第三節(jié)課。
那么一周兩節(jié)體育課,不會連續(xù)上,所以那節(jié)體育課應(yīng)該在周一周二周三,周一可能性比較低,最應(yīng)該在周二。
周五是下午,那么周二應(yīng)該是上午。
楚月在本上涂出一個又一個圈,這些也只是猜測,而且自己周二上午滿課,如果能見到還好,見不到呢。
可除了偶遇,自己又該以什么理由去見他呢?早知道當初就該一起去吃飯的。
煩躁的在上面隨手亂涂著,楚月眉間輕蹙,心里告訴自己不能急,但卻控制不了想再見到他的心情。
楚月躺在毛毯上,用手擋住射入室內(nèi)的陽光,下次見到,一定要好好看看他。
楚月又坐了起來,撿起隨手扔在地上的手機,眉眼清淡,現(xiàn)在可以先談另外一件事。
“楚月姐,感冒好了嗎?”一接通,活力四射的話語就通過電流傳了過來。
“嗯,好了。”楚月眉眼微彎,看來好心情真的可以傳染。
“你要再不好,我哥可能就得對我下禁令不準帶你去拍外景了?!毖澡┛鋸埖溃?p> “你是不知道他昨天給我打了多少道電話,全是罵我的,然后還叮囑我什么要拍也得注意保暖,在外時間不能過長巴拉巴拉一大堆?!?p> 楚月聽著言瑾雪憤憤然的聲音,實在是想象不出言瑾風啰嗦的樣子,猜想著可能言瑾雪夸大其詞了。
而且任由她在這樣說下去,也不知道得扯到什么時候,正想提出正事來打斷她的喋喋不休,沒想到言瑾雪突然又轉(zhuǎn)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