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帝安然回來,村民們發(fā)出了熱烈的歡呼聲,紛紛擁上前來。
“白帝,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很想你!”一個身體魁梧的少年說道。他的名字,叫阿爾斯冷,是白帝最好的伙伴。
“白帝,你的衣服真好看,好像是貴族的衣服吧!”一個瘦弱的少年說道,帶著羨慕之色。少年的名字叫做騰格里,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沒有啦,只是在王都隨便買的!”白帝回應到,他沒有把自己成為親王的事情告訴大家。因為他怕大家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會因為敬畏而漸漸疏遠自己。他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fā)生,因為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霜夜!
“白帝,你成為英雄了嗎?”這時候,巴圖爾問道,帶著熱切的目光。
白帝點了點頭,說道:“我成功了,得到了王塔的認可。從今以后,飛凌再也不敢來欺負你們了。用不了多久,飛凌和他的走狗就會滾出這里!”
聽到這個消息,村民們更是興奮。他們知道,白帝成為了英雄以后一定會非常強大,就算飛凌有鐵浮屠和狼,他們也不用害怕了!
這時候,白帝看到了人群之外,有一個落寞的身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光顧著救圖雅拉,把作為客人的東方晨冷落了。他的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對村民們說道:“這次回來,我?guī)Я艘粋€朋友幫我們,她來自秋之國王都,叫東方晨。”白帝說著,向著不遠處了東方晨招手。
東方晨見狀,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白帝真是出息,出去一趟,領回了這么漂亮的媳婦回來?!币粋€中年婦人打量著東方晨,目光焦灼。
被這個大嬸打量著,東方晨一陣不舒服,小臉頓時通紅。
“琪琪格爾,別胡說八道,白帝將來是要取我的女兒圖雅拉?!边@時候,巴圖爾大叔打斷了琪琪格爾大嬸的話,情緒有些激動?!鞍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這事?你走之前,我還特意跟你說,等你回來,就讓你跟圖雅拉結(jié)婚!”巴圖爾緊緊拉著白帝的手,生怕白帝跑了。
面對盛情的巴圖爾大叔,白帝有些不知所措。巴圖爾大叔的確提起過兩人的婚事,他還以為只是在說笑。在他心里,只是把圖雅拉當做伙伴,從未想過結(jié)婚的事。
“爹,你胡說什么?”這時候,白帝身后的圖雅拉下了馬,滿臉不樂意。
“姑娘,你別害羞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巴圖爾的話,才說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到十八歲。
“好啦,巴圖爾,別纏著白帝了,白帝大老遠回來,一刻都沒休息,就去救你女兒了。更何況,白帝還帶著客人來了,我們好歹也好款待一下?!边@時候,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走上前來。這個老人,名叫布合,是牧原族的族主,當年就是他將孤苦無依的白帝帶到村里來的。
“白帝,你們連夜趕路,應該還沒吃早飯吧,你帶著客人去我家吧?!辈己洗认榈恼f道?!傲硗猓裉焓俏覀兡猎遄钪匾墓?jié)日,狩獵節(jié)。吃了早飯,我們一去獵場!”
上午十點,牧原村的男女在村落的中央集合。他們換上了節(jié)日服裝,帶著弓箭、獵叉等武器,一個個喜氣洋洋。
白帝也換掉了親王套裝,穿回了以前的裝扮。盡管如此,他的樣子跟村民們還是有很大出入。
這時候,布合來到隊伍的最前面,對眾人說道:“村民們,今天是我們牧原村最重要的日子,狩獵節(jié)。按照慣例,我們將去往奴兒荒原獵殺奴兒。跟往年一樣,獵殺奴兒最多的人,將得到牧原勇士稱號。連續(xù)五年得到牧原勇士稱號的人,可以接替我的位置,繼任我們牧原族的族主!好了,吉時已到,我們立刻出發(fā)!”
布合爺爺一聲令下,上百個村民跨上戰(zhàn)馬,向著村外疾馳而去。
東方晨騎上了一匹牧原馬,跟隨在白帝身邊。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灰色的荒原。這里,與周圍枯黃色的草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一片死寂之地。“奴兒荒原到了,大家可以分頭行動了,切記,晚飯之前,所有人在這里集合,千萬不要遲到!”布合爺爺提醒道。
村民們五六人一組,進入了灰色的荒原,向著荒原的深處進發(fā)。
這片灰色荒原,是由灰色的野草組成的。仔細一看,這些野草并未枯敗,反而非常茂盛。這里,便是奴兒荒原,村民們獵殺奴兒的地方。
“白帝哥哥,你們要獵殺的奴兒,是一種兇獸嗎?”東方晨問道。
“嗯,奴兒是一種野豬,十分兇殘,專門以牛羊為食物,有的時候,還會吃人!”白帝說道。
東方晨聞言,眉頭微皺?!凹热慌珒哼@么兇殘,我們?yōu)槭裁催€有來這里獵殺它?豈不是很危險!”
聽到東方晨的疑問,白帝不由得愣住,雖然他來牧原村好幾年,卻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這時候,一旁的圖雅拉接口道:“奴兒主要以牛羊為食物,時常到牧場里捕殺牛羊。據(jù)說,在數(shù)百年前,奴兒泛濫,已經(jīng)威脅到了牧原族人的存亡。牧原人對奴兒深惡痛絕,與奴兒展開了慘烈的戰(zhàn)斗。最終,牧原人打敗了奴兒,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原本上萬的族人,只剩下幾百人,由一個巨大的族群衰減為一個村落,形成了現(xiàn)在的牧原村。村民們擔心奴兒反撲,每年都會大規(guī)模的獵殺奴兒。到后來,奴兒的數(shù)量已經(jīng)很少,已經(jīng)不能威脅到大家,但村民們還是保留著獵殺奴兒的習慣,漸漸演變?yōu)榱私裉斓尼鳙C節(jié)。狩獵節(jié),是為了慶祝我們的勝利,也是對幾百年前犧牲的先輩的緬懷!”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狩獵節(jié)還有這么一段來歷?!睎|方晨說道。
“東方妹妹,有件事得提醒你一下。奴兒這種野獸,體格非常強悍,有的比老虎還要兇猛,你一定要跟緊我們,別出什么意外!”圖雅拉善意的提醒道。
“嗯,我會小心的?!?p> “對了,東方妹妹,聽說你是從王都來的?”圖雅拉好奇的問道。
東方晨點頭?!皩?,我從王都來?!逼鋵?,她來自遙遠的另一片大陸。但考慮到圖雅拉的認知程度,她沒有提及自己故鄉(xiāng)夏之國。
“王都的女孩,就是不一樣,皮膚多好。我們銀霜國女孩,整天風吹日曬,很少有像你這么美麗的?!眻D雅拉羨慕道。
“哪有,我覺得圖雅拉姐姐就很漂亮?!睎|方晨面對如此直白的夸獎,有些不知所措。
“東方妹妹,看你的裝扮,應該是個貴族吧!”圖雅拉又問道,帶著羨慕之色。
東方晨聞言,糾結(jié)了片刻。“算是吧!”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貴族,平民家的女孩,不會有你這樣的氣質(zhì)。”
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兩人的談話,被這個聲音打斷。東方晨抬眼觀看,見一頭猛獸朝著眾人沖來。
這頭野獸,通體黑色,生著一對獠牙,是一頭野豬。但是,它跟一般野豬不同,它的身體光滑如緞,沒有一根毛。
東方晨知道,這應該就是村民們所說的奴兒了,暗自提高了警惕。
“真是走運,一進來就碰見了一頭!”看到這頭兇獸,阿爾斯冷無比亢奮。從腰間摘下一把鐵錘。這鐵錘個頭極大,至少有三十斤。
“阿爾斯冷,你可別亂來。去年狩獵節(jié),你冒冒失失的沖上去,胳膊差點沒被奴兒咬掉!”一旁的騰格里嘲弄道。
“騰格里,你少說風涼話,去年要不是白帝救你,你都成一坨野豬糞了!”阿爾斯冷回應到。
嗤!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之時,一個敦實的少年拉開獵弓,對著奴兒放出一箭!
“那仁,你太過分了,居然搶先下手!”阿爾斯冷無比郁悶的說道。
放箭的少年,叫做那仁,是村子里最厲害的弓箭手。
那仁的這一箭,非常迅疾,直奔奴兒的喉頭。
看到箭矢射來,奴兒向一側(cè)竄出,輕松避開一箭!
奴兒,的確跟一般的野豬不同,行動非常靈敏。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仁身邊的另外一個少年對著奴兒的眉心,射出一箭。
這個少年,跟那仁長得一模一樣,是那仁的孿生弟弟薩仁。
此刻,奴兒正在空中,沒法躲避。薩仁的箭,正中奴兒的眉心。
奴兒慘呼一聲,翻滾在地??墒?,它的皮很厚,箭矢釘在眉心之上,沒能貫入腦中。
那仁和薩仁兩兄弟趁機連發(fā)數(shù)箭,五支箭射中了奴兒,但都是不痛不癢。
奴兒吃痛,發(fā)出慘烈的嚎叫,狼狽的爬起,朝著兩人沖來。
阿爾斯冷見狀,催馬挺近,迎了上去。他俯下身子,掄起手中的錘子,借著奔跑的速度,對著野豬的腦袋撩去!
他的這個舉動,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野豬的獠牙刮中,甚至會被野豬咬掉胳膊!
砰!
一聲巨響,阿爾斯冷的鐵錘,與野豬的腦袋撞在一起!
阿爾斯冷的身子遭到劇震,從馬上摔落。
不過,野豬的腦袋也遭到重擊,目光渙散,昏死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騰格里捏了一把汗。去年,阿爾斯冷就想玩這招,差點被野豬咬掉胳膊,這次,他居然真的成功了!“阿爾斯冷,你太厲害了,居然把它打昏了!”騰格里稱贊道。
同時,眾人發(fā)出了陣陣的歡呼聲。
阿爾斯冷從地上爬起,看到昏迷不醒的野豬,才意識到自己成功了。他沒有被喜悅沖過頭腦,抽出腰間的牛角刀,將野豬宰殺,以免這頭野豬轉(zhuǎn)醒,對大家造成傷害。
“阿爾斯冷,恭喜你!”盡管有些不甘心,那仁還是向阿爾斯冷祝賀。
“看這架勢,牧原勇士的稱號又要落到你頭上了,阿爾斯冷?!眻D雅拉說道。
最近幾年,阿爾斯冷得了三次勇士稱號,每次獵殺的奴兒都在五頭以上。
“那是因為白帝沒跟我們爭,否則我們誰都沒有機會!”阿爾斯冷說道。他沒有謙虛,說的是事實。
的確,以白帝的實力,擊殺奴兒易如反掌,但他考慮到自己不是牧原族人,沒有參與牧原勇士的爭奪。
“阿爾斯冷,多虧了你,我們的午飯有著落了?!卑椎塾行┡d奮的說道?!芭珒旱娜猓詈贸粤?,就是很難考熟,這樣好了,你們繼續(xù)去忙,我留下來烤肉!”白帝說著,走到近前,揮開銀色長槍,將奴兒的一對獠牙斬掉,交給了阿爾斯冷。
按照狩獵節(jié)的習俗,會用奴兒的獠牙記錄獵殺奴兒的數(shù)量。所以,這對獠牙將作為阿爾斯冷獵殺奴兒的憑證。
隨后,白帝拉起野豬的一條腿,到了一個平坦之處。他取出小刀,給奴兒扒了皮,準備烤肉。
“白帝哥哥,我來幫你吧!”圖雅拉是個女孩,不用去爭奴兒勇士,留下來幫忙。
東方晨站在一旁觀看,根本插不上手,對于這種事情,她一竅不通,只能等著吃肉了。
阿爾斯冷、騰格里、那仁、薩仁四人騎著馬離開,去往別處尋找獵物。
四人離開不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個騎著馬的少年出現(xiàn)。少年也就十多歲,濃眉大眼,滿臉焦急之色。
看到白帝,少年大喜,急忙催馬過來?!鞍椎鄹绺?,多虧遇見你了,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特木爾?”白帝停下手里的活,拾起了銀色長槍。
“布合爺爺?shù)年犖橛鲆娏艘活^初代奴兒,有兩個人差點被奴兒撞死!”說到這,叫做特木爾的少年哭了起來。
“別哭,我這就去救他們!”白帝說著,跨上了戰(zhàn)馬。“特木爾,我的馬快,上我的馬!”
特木爾點頭,從馬上跳下,又爬上了白帝的馬。
白帝在特木爾的指點下,疾馳出十幾里,前面?zhèn)鱽砼珒旱呐叵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