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了白樺林,南時心中五味雜陳,看著手機上提示的未接來電,以及馬上又閃爍的屏幕,她滿腦子全都是可惡的秦又杰。
“剛剛我的演技不錯吧?”唐世豪突然說出這么句話,南時忙著想辦法對付秦又杰,實在沒空理他。
“我們?nèi)コ渣c什么?”在南時面前,他永遠都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也永遠不會看南時的臉色。
南時自認為對他的厭惡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淺顯,可他每次還在旁邊做出這副討好的樣子。
“停車!”南時說,唐世豪將車停下。
南時摘掉安全帶,就要開門下車。唐世豪拉住她的手,她不耐煩地說:“我去后面。”
唐世豪回頭看了看,從后座上撈起一件外套,披在了南時身上,“很漂亮,不過……容易著涼!”他仍舊傻笑著。
南時去了后座,這下眼前清凈多了!
“衣服口袋里有你的生日禮物!前幾天太忙回不來,禮物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看還是哥哥對你好吧!”
南時懶得理他,側(cè)頭看著窗外,慢慢的,窗外的原野變成了一幢幢高樓大廈。南時把目光收回來,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今天這兒,保準你喜歡?!?p> 空蟬懷石料理,位于上海HP區(qū)益豐外灘源3樓,往東數(shù)百米是外灘觀景大道,再往東就是黃浦江。
又是一家日式料理,南時扔掉他的衣服,先一步進了店。
一位穿著日式和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口中說著南時聽不懂的話,她猜測多半是日語,于是用簡單的日語禮貌回應(yīng)。
唐世豪后一腳踏進店,和服男人對他更是熱情,唐世豪用很熟練的日語與和服男人聊開了。
這家店的環(huán)境和Sushi Yano比起來,更有味道,“空蟬”這名字也很有意思。如果不是跟著唐世豪一起,她肯定會更喜歡這里。
和服男人推開一道木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南時向他道謝,脫鞋進了屋內(nèi)。
昏黃的燈光打在木質(zhì)的房間內(nèi),叫人生出莫名的平靜感。唐世豪坐在南時旁邊,趁著她不注意,又將外套披在了南時身上。
“這里怎么樣?”他一臉驕傲的樣子。
南時懶得搭理他,今天答應(yīng)見他,除了要氣氣秦又杰,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把那天你和她的通話記錄給我吧!”南時坐在他對面,看他認真地斟酒。屋外有服務(wù)生敲門,開始上菜。
唐世豪把酒杯遞到她手里:“Enjoy!”
南時很愛日本料理,深諳其中的繁瑣,此時此刻,卻很難讓她靜下心來享受美食。
唐世豪沖她舉了舉酒杯,“猜酒!”
南時托杯放在鼻尖嗅了嗅,這酒聞起來有著油桃、柑橘、香蕉般的香氣,入口后能感受到恰到好處的酸度,芳香濃醇的風(fēng)味,潤澤綿密帶些絲絲甜味。
她放下酒杯,“獺祭,39!”
唐世豪輕輕鼓掌:“不錯嘛,不過是23??上掖龝阂_車,注定和美酒無緣咯!”
他晃著手中的酒杯,米白的酒在酒杯里打著轉(zhuǎn)。
南時心中急于得到答案,沒心思跟他猜酒。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希望你到時候能站出來!”
“嘗嘗這個,如果這杯,你也能猜出來,我就聽你的,你想問啥就問啥,想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說這話時,帶著一臉壞笑。
南時再次接過他遞來的酒杯,略微聞了一下,又嘗了一口?!啊拇?。”
唐世豪再次給她鼓掌,“不錯不錯,準確來說是十四代'極上諸白'!”
南時又喝了一口:“嗯!是‘極上諸白’?!?p> 她有些急切。
“沒有她的通話記錄,我說過的,伯母去世那天,是秦又杰給我發(fā)的信息……”
南時緊盯著他的臉,似乎是在辨明剛剛那句話的真假,“那把信息再給我看看!”
“然后呢?”唐世豪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他想知道,他一再給她解釋安婷去世那天的情況,她到底會信多少!
“你不再是我的仇人!”南時伸手去那唐世豪放在一旁的手機。
唐世豪卻握住了她的手,她下意識地往回抽,卻被他握得更緊,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仇人,而你卻一直把你的仇人當(dāng)做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