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布福子,只是此刻他的臉色略微的有些蒼白。
“殺!”
蒙面黑衣人殺氣橫貫,一字如寒光,冰徹寒骨。
“老爺!小心!”
看見此幕,雙眼通紅的蕭詩勁怒吼一聲,同時身軀化作一道殘影,沖擊而上,想要阻攔對方。
不過,就在剎那之間,布福子右手一卷,一柄青劍從袖中飛出,橫向一推,化為數(shù)道殘影,宛若數(shù)把利劍,烈然而刺。
只是這兩個黑衣人的實力顯然不同尋常,配合也相當?shù)哪?,氣血凝聚,狼吼之聲,散發(fā)開來,震人心魂!
兩人一前一后,全然不顧忌后方襲擊而來的蕭詩勁,視若無物。
陰冷之氣,宛若寒冰,蛇形兵器,化作道道光影,對抗而上。
嘭!
激烈的碰撞聲,響徹空間,空氣似乎也為之震蕩。
噗!
布福子一手捂著胸口,臉色變得極度的蒼白,口中鮮血,灑落地面,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嘭的一聲撞擊在了大門上面。
而此時,蕭詩勁的攻擊也悍然而擊,只是兩個黑衣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黑色衣袍輕輕一卷,便是一道黑色的鐵鏈,深深刺鉤,兇光迸現(xiàn),殺氣橫凜。
蕭詩勁已然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卻依然沖向前去,只為了能夠阻攔一下對方,不要傷害布福子。
那黑色的鎖鏈,像是毒蛇一般,靈動萬分,瞬間纏繞在了蕭詩勁漂浮著血色汗氣的雙臂,那深深刺鉤劃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跡,卻最終還是刺破硬皮,深入血肉。
霎時間,裂口橫生,鮮血漂流,那黑色的鐵鏈化作了血色。
蕭詩勁的身體在顫抖,那刺鉤深入血肉,痛入心髓,只是他的一雙大手,忍著巨痛,緊緊的握住鐵鏈,猛虎之力,往后狠狠的一拉。
“哼!不自量力!”
其中一個黑衣人卻是冷哼一聲,隨即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蕭詩勁的左手臂,蕭詩勁想要扭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絲毫沒有扭轉(zhuǎn)的能力。
吱呀!
這時候,內(nèi)院大門再次被開啟了。
呼呼!
寒風(fēng)呼嘯,吹起了長發(fā),也露出了出來之人的模樣。
“你又是誰?”
見又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而且此人身上竟沒有半點氣息波動,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其中一個黑衣人眉頭緊皺,厲喝道。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陳笠的聲音不大,尤其是在這寒風(fēng)飄飄之中,更是雜亂三分。
可是他說的話,卻又像是親口在耳邊所說,兩個黑衣人聽得是清清楚楚。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乖乖交出寶物,否則他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另外一個黑衣人哈哈一笑,笑意陰寒,指著那被黑色鐵鏈捆綁住,臉色蒼白如雪,血流如注的蕭詩勁。
“呵呵?!?p> 陳笠卻是微微搖頭,輕呵一聲,身形微動,那灰色的衣袍在原地瞬間消失。
“不好!”
黑衣人一直緊緊的盯著陳笠,但見此幕,心下便是猛叫不好,準備對抗。
只是,就在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剎那,陳笠的身影卻已經(jīng)是浮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了,兩只手按在他們的肩膀上。
他們想要反抗,卻發(fā)現(xiàn)那只手,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鐵鉗,雖只是抓著肩頭,卻又仿佛牢牢的鎖定了整個身體一樣,不能動彈。
陳笠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淡然無比,“殺人,不必那么麻煩的?!?p> 咔嚓!
陳笠雙手微動,那被陳笠雙手分別按住肩頭的兩個黑衣人,立馬痛叫一聲,其聲慘然,若之前狼嚎之聲,刺破長夜,劃破天空。
肩頭徹然碎裂,鮮血滲透而出,染紅了整個衣袖,滴落地面,如水滴高高落入湖面,清脆無比。
“我們是天玄宗的人……”
那雙手垂下的黑衣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咔嚓!
陳笠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伸出手掐住他們的脖子,微微一扭,氣絕身亡。
殺人,從來不必這么麻煩的。
陳笠不是第一次殺人,也絕對不是最后一次殺人,所以他很清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種事情,曾經(jīng)的陳笠或許會有這種情況,但是現(xiàn)在的陳笠卻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見勢不妙,與張全相斗兩人驚恐萬分,立馬舍棄,轉(zhuǎn)而逃離。
蕭詩勁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見此幕,無視手臂上的無數(shù)孔洞,還有那滿身的鮮血,奔其方向,猛虎之力,猶在其上。
“快走!”
落后的一個黑衣人雙手狠狠一拍胸口,口中默念。
嘭!
血雨飄灑,白骨碎裂,似冰雹一般,簌簌而落。
“血遁?!”
看見此幕,在不遠處的陳笠喃喃道。
隨即又搖了搖頭,還是被逃走了一個,不過也無礙了。
咳咳!
后方,布福子猛烈的咳嗽兩聲,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腿腳彎曲,靠在門邊上,重重的喘氣,臉色蒼白如雪。
“怎么樣?”
陳笠連忙來到布福子身旁,扶起他,擔心的問道。
“沒事兒,還死不了,咳咳!”
布福子強撐著笑了一下,結(jié)果最后又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兩聲,一時間臉色又變得無比的脹紅。
哎。
陳笠心中嘆息一聲,隨即將扶著布福子進入內(nèi)院,至于這外面的死傷,自有人打理。
燈火通明,照射在陳笠的臉上,那老樹皮般的皮膚已然消失,只是那頭白發(fā)已然叢生,只是根段已經(jīng)化作墨跡。
他身上的那黑色斑點也已經(jīng)消失了。
“左邊第三排第三個黑色瓷瓶。”
布福子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動。
陳笠來到左邊的架子上,找到那黑色瓷瓶,遞了過去,隨即坐在了布福子的對面。
“我欠你一個很大的人情。”陳笠見布福子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搖了搖頭,繼續(xù)道:“你別這樣看我,我兩人雖是患難之交,但你也知道我這人的性格?!?p> “哎。”布福子嘆息一聲,放下了手中瓷瓶,額頭上也出現(xiàn)了些許密汗,這是那藥液所帶來的效果。
“你打算怎么辦?”
布福子問道。
陳笠沒有立刻回答,眉頭緊鎖,雙眼瞧著投射而下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