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歡端了杯西瓜汁,抿了一口,稍稍緩解不自在的心情。
“阿歡?”驚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歡抬起頭往聲源看去。周禮玉驚訝地看著阿歡:“阿歡,真的是你!”阿歡皺起眉頭很是疑惑:“先生,我們認識嗎?”“阿歡,我是周禮玉啊,小時候你總是叫我小玉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周禮玉有點激動,聽到阿歡平淡的回答有點失落,“不記得了。”阿歡停頓了一下,有點猶豫:“你…認得我?”“是啊,我們小時候是鄰居,經(jīng)常一起玩,那場意外后就再也沒見過你,我以為你也出事了?!?p> “意外?”阿歡低喃。
回去的路上阿歡顯得格外沉默,坐在車上一動不動,黑老大的視線在阿歡身上徘徊好幾次,阿歡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起初留下阿歡只是因為當時酒吧剛好需要一個背景干凈、安守本分的人,后來查到她是老唐的女兒才時不時的留意她。孤身一人來到林城,因為工作性質(zhì)的原因并沒有什么朋友,正是青春年華,卻能按部就班,耐得住寂寞。若說她就是這么一個喜歡安逸的人,可骨子里明明就透著不安分。他對花粉有輕微的過敏,酒吧每張桌上卻都放著一束花,他只喝白水,來酒吧卻只能喝到加了檸檬或者茶葉的水。像是她無聲地反抗,每個細節(jié)都告訴他,唐歡不歡迎黑老大!
回到酒吧,阿歡換了衣服,到十二點準時坐到吧臺開始上班。今天有點冷清,沒有客人。阿歡又開始發(fā)呆,想起白天做的夢,每隔段時間阿歡都會做同樣的夢,每次阿歡都感覺自己置身火海,灼燒著阿歡,那種窒息的感覺,特別真實。阿歡知道有一場火,但是阿歡不記得了,那場火之前的事情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在醫(yī)院里醒來,身旁有一個稱是自己叔叔的人,說以后會照顧她。
以前阿歡從不刻意去想小時候的事,今天那個周禮玉,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很好奇失去的那段記憶,更多是探究。
“叮…?!!笔謾C突然的響動,阿歡有點不習慣,嚇了一激靈,呆了好一會才掏出手機,是周禮玉發(fā)來的短信,在宴會上才交換的聯(lián)系方式,沒想到大半夜的發(fā)短信,問她周末有時間沒,一起吃個飯。阿歡向來就很閑,周禮玉的熱情讓阿歡也不好意思拒絕,便回短信讓周禮玉定個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