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決斗場的約定還有一天時間。
這兩天來張終南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內(nèi),就連飯菜都是仆人們放在房間門口,不過他卻一口也沒有動過。
因為他一直沉浸在修煉之中,這兩天的時間,他都用來參悟《化龍術(shù)》。
在前幾天修成化龍術(shù)中的青龍鱗后,張終南就發(fā)現(xiàn)這本化龍術(shù)中隨著青龍鱗的修煉成功,似是解除了一些封印一般,又出現(xiàn)了一門武技——《青龍印》!
青龍印必須要在青龍鱗修煉成功的前提之下才能夠展開修煉,按照介紹,這青龍印若是修煉成功,可在掌心之處煉化出一方青龍之印,一印之下,可破萬鈞之力都不在話下。
這樣的武技張終南如何能不心動?
他的青龍鱗主要能力是防御,而這青龍印則是強力攻擊手段,這樣一攻一防的完美組合,那車輪戰(zhàn)張終南獲勝的把握則又會大了很多。
因此這兩天的時間,他都放在了參悟青龍印上,只是這青龍印顯然也不是好修煉的,張終南參悟良久都始終沒有什么頭緒,想來也正是因為有著這種難度,不然青龍印也不會如此厲害。
“青龍印,吸納龍氣,煉化成?。 睆埥K南眉頭緊鎖,喃喃自語:“到底什么才是龍氣呢?”
根據(jù)青龍印修煉記載,若要修煉青龍印必須要有龍氣,只有以龍氣為引子,才能開始這青龍印的修煉,但是龍氣是什么,要如何能夠得到,張終南沒有一點頭緒。
張終南眼睛盯著這龍氣二字,越看越覺得心情煩悶、不知所云,四月的天氣正好開始燥熱起來,他在屋內(nèi)坐了良久,漸漸覺得有些困意涌了上來,眼皮子也越來越重,恍惚間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張終南醒了,發(fā)現(xiàn)此時正值晌午,太陽高懸在頭頂,陽光無比熾熱,于是坐在果藤下的涼蔭下納涼,若說也是奇怪,修煉之人的身體遠非凡人,張終南體武境的修為按理說不會感覺到這季節(jié)性的熱度,今天確實真切地感受到了炎熱。
張終南躺在躺椅之上,吃著家丁送過來的瓜果,倒還有些清涼愜意,自從他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之后,這些家丁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對此張終南倒沒有去在意太多。
只是,張終南依然覺得自己渾身止不住的困乏,再次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今日,怎么會如此困乏?
張終南這么想著,眼皮便已經(jīng)撐不住了。
恍惚之間,張終南聽見幾句吟唱之聲,傳入耳朵。
“世人只知修煉好,妻兒子女皆忘了......”
“劍斬紅塵盡骷髏,升龍化脈顯崢嶸......”
這聲音不大,卻極具滄桑之感,而且穿透性極強,徑直鉆入張終南的耳朵內(nèi),這聲音一落入耳朵,張終南便被猛地驚醒。
不知為何這聲音對他像有種魔力一般吸引著他,張終南尋聲而去,那充滿滄桑之感的吟唱之聲自墻外傳來。
張終南來到城主府的大門口,見門口的家丁正在驅(qū)逐一名衣著襤褸的算命先生,這算命先生手中拿著一桿破爛帆布,上面只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命”字,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內(nèi)容。
這算命先生看起來非常邋遢,頭發(fā)衣服上都滿是臟污,腳上更是連一雙鞋都沒有穿,兩只眼睛一只眼眸污濁,一只眼神清涼。
“哪里來的叫花子!這城主府可不是你隨便就能來的地方!”
“張哥,咱們快把這臭老頭子趕走,不然讓人看見在咱們城主府門口鬧騰,對咱們城主府的影響不好?!?p> 門口的兩名家丁,非常厭惡這滿口胡言亂語的邋遢老頭子。
“住手!”
張終南急忙制止兩名家丁,將這名算命的老先生請入府中,說來奇怪,張終南一靠近這名老先生就覺得有一股清涼之意,先前的熱門煩躁統(tǒng)統(tǒng)都煙消云散了。
那算命的老先生卻很奇怪,張終南請他去城主府他反而拒絕了,哈哈大笑道:“老頭子來此地只為此處有我的有緣人,如今即已見到我的有緣人,何必再去那什么府墻之內(nèi)?!?p> 那兩名家丁見此,急忙勸自己少爺不要上了這江湖術(shù)士的當。
“少爺,你不要理會這瘋老頭。待我和阿大將他趕走!”
“對啊少爺,這江湖術(shù)士都是坑蒙拐騙,可千萬不能著了他的道?!?p> 兩名憨厚老實的家丁,一臉戒備的看著算命的老頭,那表情好似之前都從江湖術(shù)士身上吃過很大的虧,得到了深刻的教訓......
張終南淡淡一笑,讓那兩名非常不甘,非常戒備的家丁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那算命的老者見此,混濁的眼眸盯著張終南,指著自己手中破爛帆布問道:“你,信這個字嗎?”
張終南被老者的混濁的眼眸盯著,渾身仿佛僵硬了起來,有種全身都被窺探的清清楚楚的感覺,在這目光之下,識海之中一直泛著藍光的小劍瞬間收斂光芒,氣息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而那老者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張終南看著那破帆布,沒有什么猶豫便是直接給出了答案:“命,是命數(shù),書上說人個有命,命是天定,但是我不信命!”
張終南目光炯炯,說完嘴角一咧,笑了笑。
他的這句話話音剛一落地,天空便忽然風云變色,整個天空瞬間烏云密布,如同末世降臨,滾滾電閃雷鳴也在天空之中來回交錯這,好似一張普天蓋的的大網(wǎng),張終南的衣角頭發(fā)都被狂風吹起,整個人站在那里,沒有絲毫變色,臉上更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那算命的老頭此時早已沒了身影,那算命老頭的聲音在天邊響起:“哈哈,你這少年郎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連天命也敢質(zhì)疑,不過我喜歡!”
“那一“命”字,不可謂不緣法無邊,今日你既能說出這句話,我便替你算上一卦,只是我算卦,卻不要人錢財寶物,只要隨意要人一個承諾,你可敢要我這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