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
伴隨著巨大噪音，兩架涂裝著文信物流字樣的空客A340運輸機降落在哈爾濱某機場，關(guān)天琪以及幾個親隨在這里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待飛機停穩(wěn)后，關(guān)天琪被引領(lǐng)著進入了其中一架。在機艙里，他見識到了各種他沒見過的電子設(shè)備、還有看似十分厲害的技術(shù)人員以及各式的軍火。最終他被領(lǐng)進位于飛機尾部的一個隔間里，在這里他見到一個體型微胖的人正在專注地玩著第一人稱射擊游戲《使命召喚》。
“你先坐，稍等我一下?！蔽⑴帜心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游戲屏幕的同時對關(guān)天琪說道。
關(guān)天琪坐下后，不由得緊張起來，只見微胖男在拿下了一個存檔節(jié)點后，長出一口氣，然后如釋重負的把游戲手柄仍在了桌子上。“歡迎關(guān)先生來到我的工作室，我是我家主公派來替你們處理麻煩的人，你可以叫我533，我的代號?！?p> 關(guān)天琪對這個稱呼很是不適應。“有勞5..5老師了，我代表賓奇制藥全體員工向您和您的團隊表示感謝?！?p> “關(guān)先生不要客氣，是我要感謝你才對，我喜歡游戲就是因為現(xiàn)實的精彩都太差強人意，有時候我們的飛機還在半路的時候，我們要殺的人聽到消息就自殺了，連施展技藝的機會都沒有，但這次是全能記憶超人對精湛技藝工匠，這情節(jié)3A大作里都沒有的，我謝謝你?！?p> “看5老師這么胸有成竹，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建議5老師不要輕敵，像劉喆這樣的麻煩已經(jīng)超脫出一般范疇了，我們還是謹慎點好?！?p> “這個你不用擔心，像我們這樣的工作室，我家主公手下還有很多，這次之所以派我們過來，就是因為我們穩(wěn)，不是萬全，我們絕不出手，來的路上我們已經(jīng)對劉喆做了詳盡的研究，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給你看下成果?！闭f著，剛才運行游戲的屏幕上左右分屏開始播放劉喆走在大街上的監(jiān)控視頻，左邊視頻里，劉喆的走路姿態(tài)很正常，而右邊的他在走路的時候身體左側(cè)微微靠前，右側(cè)擺動幅度很小。對此，533進行了說明?！白筮叺氖俏覀?天前提取到的，右邊是兩天前的，很明顯左右不同，左邊是正常姿態(tài)，右邊他在走路的時候身體一側(cè)向前，右臂幾乎不擺動?！?p> 關(guān)天琪看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八@是受傷了嗎？”
“不是受傷，這種走路姿勢叫快槍手步伐，身體一側(cè)前傾是為了減小被彈面，右臂擺動幅度小是準備隨時掏槍，只有經(jīng)過常年特工訓練的人才會這樣走路，而他是一夜之間就學會了，這說明了什么問題？”
“說明他越來越難對付了，之前是葉問、甄子丹、扎克伯格，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杰森伯恩”
“這也是有意思的地方，現(xiàn)在我們有充分的證據(jù)表明他的記憶是在不斷增加的，而你別忘了，人腦的容量是有限的，當儲存的記憶過多的時候，管理運用這些記憶就會消耗大量的能量，證據(jù)就是我們查了他最近的消費記錄，他買了很多高熱量的食物，除此之外，他大腦還會始終處在一個高負荷運轉(zhuǎn)發(fā)熱的狀態(tài)，為了散熱血液會大量的涌向頭部，使得顱壓升高，至于進而出現(xiàn)的顱內(nèi)出血導致死亡的情況，你可以聯(lián)想那些志愿者?！?p> 關(guān)天琪恍然大悟?！霸瓉硎沁@樣啊，那他會在近期死掉嗎？”
“我們的醫(yī)療團隊預測會是半年之內(nèi)，但也說不好。”
關(guān)天琪立即反應?！拔覀兊炔涣诉@么長時間?！?p> “我知道，3天后就是你們按照他的要求開新聞發(fā)布會的時間了，所以我的計劃也不是坐等他大腦爆掉，我想今晚就殺過去?！?p> “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他手上還有我們的要害，一旦打草驚蛇，他把要害公布出去，我們就完了，之前之所以對他有所忌憚，就是因為這個?！?p> “看來關(guān)先生還是不清楚劉喆的意圖啊，你認為他讓你去開新聞發(fā)布會，還給你一周的時間去準備，他的用意是什么？”
“是要我們在這之前完成對那些志愿者家屬的補償吧?！?p> “充分但非必要?！?p> “是想讓我們?yōu)楣蓛r下跌做好準備？”
“既不充分也不必要?！?p> “5老師指點?！?p> “真正的原因是他要用這一周的時間來準備足夠多的錢，他要用這些錢來收購你們?！?p> 關(guān)天琪很是吃驚。“?。?？”
“我們查到劉喆兩周之前成為了一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股東，這家公司之前靠挖比特幣為生，近期突然在比特幣市場上大量套現(xiàn)，已經(jīng)影響比特幣的價格下跌了20%，預計再有兩個交易日他們套現(xiàn)的總金額會達到200億，而且有跡象表明有人已經(jīng)在幫他在幕后做杠桿交易，而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在你們股價下跌的時候全資收購你們，所以在他沒有準備好之前，他是不會把你們的秘密透露出去的?！?p> “那他收購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活命，如果我們能知道他馬上就要死了，那么他自己也肯定知道，而你們公司手上有NNC-e大量的臨床數(shù)據(jù)，實驗樣品和設(shè)備，以及最為關(guān)鍵的研發(fā)人員，他拿到這些就能從中找到治愈自己的辦法，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p> “媽的，他要是肯跟我們合作，哪用得著這么周折。”關(guān)天琪不為憤恨地說著。
“所以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那些東西落在他手里。”533說的很是意味深長。
2
劉喆在放有黃師傅的計算中心里和他媽進行著視頻通話，畫面里劉喆媽正身處海景酒店的一間豪華客房里，臉上敷著黑色的海藻泥面膜。
“媽，你今天干啥了？”劉喆問。
“就個小破島，還能干啥，做做spa，看看電視，我啥時候能回去?。俊?p> “再等幾天吧，現(xiàn)在那邊正鬧臺風呢，渡船過不去?！?p> “行吧，你可別騙我啊，我這兒都快悶死了，找個會打麻將的都費死勁了。”劉喆媽語氣中帶著埋怨。
劉喆結(jié)束了和他媽的通話后，開始呼叫黃師傅?！包S師傅，給我接通天寶?！?p> “好的?！秉S師傅的聲音從外設(shè)中傳來。
嘟了幾聲后，電話被接通了?！澳銈兡沁吳闆r怎么樣了？”劉喆問道。
“已經(jīng)做了幾次模擬交易了，但是學姐擔心到時候會有其他競爭對手攪局，她希望我們的現(xiàn)金儲備能更多一點?！碧鞂氃陔娫捓镎f。
“我知道了，我會再想辦法的?！?p> “恩?！?p> “那你們準備吧，有情況隨時聯(lián)絡(luò)?！眲磼鞌嚯娫?，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蘋果大口吃了起來，他剛咬下一口，他的鼻血再次流了出來，劉喆不得已放下蘋果，一邊清理鼻血，一邊問黃師傅?！百e奇那邊的人這兩天有啥動向嗎？”
“在一級訪問權(quán)限下，沒有評估出活動異常，他們已經(jīng)完成了對那些志愿者家屬的賠償工作，目前正在準備后天的發(fā)布會，近期的網(wǎng)絡(luò)攻擊除了還沒有查明來源的，其他均可證實與賓奇制藥沒有關(guān)系。”
“哪些是沒有查明的？”
“只有一個，發(fā)生在5分鐘之前，這次攻擊試圖取得主服務器的控制權(quán)，但被防火墻攔下了?！?p> 劉喆立馬警覺起來?！拔沂谟枘闳壴L問權(quán)限，盡快查明這次攻擊的來源。”
“好的?！?p> 正在這時，劉喆背后傳來了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劉喆將桌上的一把水果刀藏在了自己袖中，但當他看到是文佳的時候，他又把水果刀放了回去。
“你猜到我今晚會來吧?！蔽募焉袂閺碗s地看著劉喆。
“恩。”
文佳站著原地，糾結(jié)了好一會?！拔覇杺€問題?！?p> “你問?！眲匆呀?jīng)做好了坦誠一切的準備。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在其他的平時世界里咱倆的關(guān)系是怎樣的？”文佳問出了她心中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劉喆思考了一下。“有很多種，有的是茫茫人海中的擦肩而過，有的是親密無間的知心朋友，就像現(xiàn)在這樣?！?p> 文佳緊接著追問?！斑€有其他的嗎？我是說比如...比如...”文佳支支吾吾，竟然一時語塞。
“我們在一起了，還有個孩子，他叫劉景，今天5歲，他很淘氣，有時候會惹你生氣，但你從不發(fā)脾氣，你把他教育的很好?！?p> 文佳的淚水流了下來?！澳撬矚g吃我做的土豆丸子嗎，我只會做這個?！?p> “喜歡，我和他都很喜歡?！?p> 正在文佳動容之際，她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安粚?，不對，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在那些記憶里你跟多少的女人在一起過？”
“很多?！?p> 文佳顯然接受不了這個答案，對此，劉喆只能進一步的解釋。“文佳，那些記憶說到底不是我的，他們只是暫存在我的大腦里”
文佳反駁道：“那你不覺得一個人的靈魂其實就是由我們大腦里的那些記憶組成的嗎，我們的性格，我們對這個世界認知，以及對待其他人的感情，這些都是建立在記憶的基礎(chǔ)上的，你現(xiàn)在有了那么多不屬于你的記憶，你有想過你還是原來的你自己嗎？”
劉喆沉思片刻后看著文佳?！拔抑来鸢?，因為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就告訴我，我還是原來的我?！?p> 文佳搖著頭。“我不信?！?p> “我這么說吧，每個人都做過夢，有人會在夢里強奸自己的姐姐，殺害自己的親人，做出各種離經(jīng)叛道的事，這些最終都會轉(zhuǎn)化為記憶存在在他們的大腦里，但人不會因為有了這些記憶就對現(xiàn)實的生活產(chǎn)生困擾。我的那些記憶雖然比夢境更加鮮活，但和實現(xiàn)的也有不同，我能分辨出他們的差異，所以現(xiàn)在的我還是我，我對我身邊人的每一份感情也都是真摯且唯一的?！?p> 聽完劉喆的解釋，文佳變得激動起來?！澳悄悻F(xiàn)在到底還在等什么！這么多年了，你從始至終都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那時候你境遇不好，我理解你，可現(xiàn)在呢，你明明可以做出選擇了，你為什么還是不做，你要讓我等到什么時候，我還可以等你到什么時候？”
劉喆語氣也變得焦急起來?！拔募?，你可能還不明白我現(xiàn)在身處的是一個什么樣的險境，那些人肯定還在想著怎么對付我，我不能讓他們找到我的弱點，我要是這時候跟你在一起了，你就是我的弱點了，我不能讓你也身處到這種險境中?！?p> 文佳的淚水已經(jīng)打濕了面頰?！皠?，我在一個不諳世事的年紀里遇上了奮不顧身的你，這既是我的幸運，又是我的不幸，幸運的是我知道了什么叫一生所愛，不幸的是從此我被命運痛苦的羈絆，我現(xiàn)在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了，你聽著，我不畏懼任何的威脅甚至死亡，我只要你一句話，從今以后我是你的什么人？”
劉喆看了一眼垃圾桶里帶血的紙巾?！拔募眩皇俏也荒艹兄Z你，是有一些事你還不了解?！?p> 文佳見劉喆猶豫不決，黯然神傷，就在她準備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劉喆一把拉過了她，將她擁入懷中?！叭ニ麐尩??！闭f著，和文佳親吻在一起。
文佳閉著眼睛，淚水再次流下。
一陣擁吻過后，劉喆看著文佳?！拔疫€用說什么嗎？”
“我等了你整整8年?！蔽募言诎凳緞?，這8年的等待就是要換他的一番表態(tài)。
劉喆拭去文佳臉上的淚水，然后對她說：“文佳，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男人，我會用心照顧你，給你過好的生活。我雖然不能保證在這期間你原有的安穩(wěn)生活不會被打破，但我能肯定，如果一旦有一天你因我而落入險境，我會用我最好的技能去保護你，如果最終我窮盡所能，還是不能讓你免受傷害，我發(fā)誓，我會讓那些傷害你的受到這個星球上最嚴酷的裁伐，我會讓他們知道你是我心頭的一份珍愛，而傷害的珍愛是不對且不明智的。”
此番深情之后，文佳和劉喆再次緊緊相擁，仿佛彼此的心此刻已經(jīng)融化在了一起。
“你有沒有覺得冷？”文佳在劉喆懷里問道，對此，劉喆笑了笑，然后把文佳摟得更緊。但突然劉喆意識到了什么，他急忙睜開眼，回頭正好看到電腦的顯示屏上出現(xiàn)了圖像擾動。
文佳被劉喆的突然反應弄得緊張起來。“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有人在對這個地方進行離子造影。”劉喆說。
此時，距離他倆頭頂一百多米的高度，正有十幾架正噴灑著莫名藥劑的無人機，按照一定的密集度，分布在廠區(qū)上空。
“什么是離子造影？”文佳問道。
劉喆一邊操作電腦一邊跟文佳解釋?！笆且环N在特種作戰(zhàn)中使用到的空間造影技術(shù)，最早是以色列人發(fā)明的，它利用鈷60對局部地區(qū)的空氣進行放射性照射，引發(fā)空氣的離子化，這樣處在這片空氣里的任何物體，都會被探測出，而且是實時的，至于你會感覺冷，是因為空氣離子化會吸收能量，使得空氣變冷沉降，這種技術(shù)不可避免的會造成放射性污染，因此現(xiàn)在還在使用的都是那些喪心病狂的組織?！?p> 3
噴涂有文信物流字樣的勤務車里，關(guān)天琪和533看著劉喆所在的這片廠區(qū)猶如立體的x光影像一樣自下而上，一點點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包括建筑物里的人也以一個個發(fā)亮的人形光點呈現(xiàn)在里面。
“你看這像不像在打游戲？”533不為興奮地對關(guān)天琪說著。
關(guān)天琪也被這從未見識過的技術(shù)折服。“厲害！”進而他看著立體圖像里眾多的人影。“這里頭那個是劉喆??？”
“亮度是根據(jù)體溫來的，哪個最亮哪個就是他?！?33說。
果然，關(guān)天琪再一觀察，發(fā)現(xiàn)立體圖像中標識著計算中心的位置，清晰的顯示了兩個立體的人影，一明一暗。
計算中心里，文佳問劉喆：“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劉喆一邊操作電腦一邊回應文佳?！叭松牟砺房谟泻芏啵m然大多數(shù)情況下不論我們怎么選，最終的結(jié)局都是平淡而無奇，但有一些注定會成就傳奇，還記得把我開除的南京國際學院嗎？”
“記得。”
“在有些平行世界里，我沒有被開除，我在哪里學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我的經(jīng)驗告訴我，他們的殺手已經(jīng)進到廠里了?！?p> 距離他們幾百米外，5人一組的特工小隊，頭戴防毒面具，手持消音武器正悄悄接近劉喆所在的計算中心。
文佳拿出手機想要報警，發(fā)現(xiàn)打不出去。
劉喆解釋說：“不用試了，信號肯定被他們攔截了，而且這件事還不能讓警方知道，只能靠我們自己?！?p> 文佳神情有些慌張?！澳乾F(xiàn)在怎么辦呢？”
“他們能掌握我們的行蹤，這很被動，要先解決這個問題。”
“怎么解決？”
“有一種東西可以沖散這種放射性物質(zhì)，而這兒是鍋爐廠最不缺的就是那種東西?！闭f著，劉喆按下回車鍵。緊接著，天寶表哥機房里的數(shù)臺輪式機器人被喚醒了。
它們飛速奔馳在廠區(qū)里，快速分頭打開了分布在廠區(qū)里的各個鍋爐閥門，頓時整個廠區(qū)被一片熱蒸汽籠罩，蒸汽不斷上升，無人機在蒸汽里失去升力紛紛墜落。
文信物流勤務車里，廠區(qū)的立體影像開始變得飄忽不定，最后徹底消失不見了，而533也通過前線特工小組成員的頭戴攝像頭，看到他們目前正在被大量蒸汽籠罩?！翱吹搅藛幔窟@就是高手對決，巔峰刺激。”533對關(guān)天琪說。
文佳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神情極度緊張。“接下來要干嘛？”
劉喆走到她跟前，拿下了她手里的刀，同時把一個藍牙耳機待在她耳朵上?！敖酉聛砟阋獜倪@兒離開。”說著，打開了地上的一個地道入口?！斑@是這個廠里之前的防空洞，你從這兒走出去，黃師傅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么辦?！?p> “那你呢？”文佳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要留下來，看看他們什么來路，等我徹底處理完這些事，我們坐下來一起好好規(guī)劃我們的未來，好不好？”
文佳看著劉喆?！拔蚁嘈拍悖灰屛沂??！闭f著，給了劉喆一個吻，縱身進到了地道里。
文佳離開后，劉喆對黃師傅說：“黃師傅，放個音樂吧?！?p> “哪一首？”
“人家app都有智能推薦，你沒有嗎？”
很快，劉喆耳中響起了電吉他版的《男兒當自強》，伴隨著音樂，特工小組已經(jīng)進到了計算中心里，他們使用CQB室內(nèi)戰(zhàn)術(shù)，交替掩護前行。
劉喆拿起桌子上的一臺手機，一盒罐頭，一瓶維生素B片和膠帶進到洗手間，他躲在洗手間里，嫻熟的將一個手機拆開，拿出了里邊的鋰電池和鎂合金框架。他快速吃完了那盒黃桃罐頭，然后把鎂鋁合金框架塞了進去，然后又往里面倒了一瓶的維生素B片，最后是廁所的清潔劑。他用膠帶把口縫上，把鋰電池粘在罐頭外側(cè)（維生素B片和清潔劑里含有硝銨和鎂反應會產(chǎn)生強光，這也是閃光彈的原理）。
等他完成這一切，廁所里的燈就熄滅了，劉喆通過廁所門縫看到，外面也是漆黑一片，電源已經(jīng)被他們切斷了。
不多時，特工小組戴著夜視儀出現(xiàn)在了他附近，劉喆伺機用刀劃破了罐頭盒上的鋰電池，一陣煙霧冒出，他開門把罐頭盒扔了出去，緊接著隨著一聲爆炸屋里發(fā)出耀眼的強光，帶著夜視儀的攻擊小組成員均被強光閃了眼睛，他們痛苦的嚎叫著，紛紛摘下夜視儀。
劉喆趁機沖了出去，使用近身格斗與他們激戰(zhàn)在一起，歷經(jīng)苦戰(zhàn)將他們一一打倒，之后劉喆拿過其中一人隨身攜帶的電腦終端，站在原地，但還沒等他喘勻了氣，一陣腳步聲傳來。
劉喆聽到后，趕緊拿起地上的槍，四下警戒，很快533CEO和一眾全副武裝的特勤人員出現(xiàn)在面前。
劉喆見到533一臉震驚。
“看樣子劉先生是認識我的?！?33說。
“你是他請來的救兵嘛？”劉喆問533。
對此，關(guān)天琪搶先回應?！澳懔R誰呢，你還覺得你很nb是吧，你知不知道我們根本不怕你了，5老師給他看看咱們的殺手锏?！?p> 533瞪著關(guān)天琪。“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要怎么做用你教我嗎！”
關(guān)天琪悻悻的往后退了一步。
533接著說道?！皠⑾壬?，你可能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了，我希望你能把那個U盤交出來，另外還有你電腦的操作權(quán)限，我們要確保那些東西不能流傳出去?！?p> “你不給我看你的殺手锏，我不好回答你的?！眲凑f。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闭f著，533將一張照片扔給了劉喆。
劉喆一看，是他媽在沙灘上打麻將的照片。“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用這種手段了？”
“雖然禍不及家人是我們做事的一貫準則，但對于你，我們情非得已?！?p> 劉喆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將U盤和電腦的權(quán)限都交給了533帶來的工程師，工程師將U盤銷毀，然后登陸電腦里刪除了里面所有的資料，隨后又用電磁炸彈將黃師傅的服務器一并炸毀。
之后，533對關(guān)天琪說：“你的活兒我們干完了。”
“那他呢？能交給我處置嗎？”關(guān)天琪指著劉喆問533。
“不能?！?33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