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天臺后,寧言就回了病房,她不能倒下,寧氏還需要她來支撐,寧家?guī)纵吶说男难?,不能就這樣毀了,爸爸媽媽不在了,她就要替他們守住。
爸媽,你們放心,我不會讓寧氏倒下的。
但她卻不知,這幾天,寧氏早已改天換地。
“張媽,我餓了,想吃你做的皮蛋瘦肉粥還有燒麥?!?p> “好好好,張媽給你做。”
張媽終于看到了寧言的微笑,哪怕是淡淡的。
“對了張媽,以后…以后我喊你媽媽可以嗎?”在寧言心里,張媽從小就把自己當(dāng)自己的孩子照看,自己笑,張媽也笑,自己哭,張媽也難受,對自己好可以說是寧家對她照顧,那在自己犯錯誤時,張媽又會輕言輕語的教導(dǎo)自己,還交了自己很多東西,寧言知道張媽的事情,小時候就暗暗決心長大了要好好照顧張媽,像照顧媽媽一樣照顧她。
聽到寧言這么問自己,張媽抱著寧言,“好孩子,在張媽心里早就把你當(dāng)自己的孩子了?!?p> 張媽擦了擦眼淚,“好,以后張媽疼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做飯去。”
“媽?!?p> “哎,好,乖女兒,等著,你好好休息?!?p> 寧言在醫(yī)院住了四天就回家了。
“媽,我想去公司看看。”
“去吧。晚上回來吃飯?!?p> “嗯,知道了。”
寧氏
“寧小姐,你不能進(jìn)去?!?p> “我家的公司,我為什么不能進(jìn)?”
寧言就這樣被擋在了前臺。
“是總裁吩咐的?!?p> “總裁?”
當(dāng)然,寧海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兒擋在自己公司門口外面。
寧言也沒有多和前臺小姐爭論,氣勢洶洶的去了總裁辦公室。寧行一臉愜意的坐在寧海的位置上。
“二叔,你為什么坐在爸爸的位置?”
“呦,是小言啊,怎么父母的事安排好了?”
“二叔,請你回答我?!?p> “哎,這個嘛,是你父親把公司交給了我,你不是不知道,寧氏現(xiàn)在虧損,是我東借西湊來拿錢填了這個空洞,你父親也去世了,寧氏就由我來打理了?!?p> 寧言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現(xiàn)在的自己能怎么辦,什么都做不了。
“不過小言,你放心二叔不會虧待你,而且呢,你不用懷疑,是你父親親自把公司交給我打理的,要不要我那文件給你看?!?p> “好?!?p> 寧行給了寧言公司轉(zhuǎn)讓的文件,寧言看到,上面確實是自己父親的簽名,而且還安了手印。
“我想拿回家看看,可以嗎?”
“可以?!?p> 寧言心中的懷疑越來越多,好好的寧氏怎么會虧損呢?父親開車那么穩(wěn),怎么會出車禍,父親也根本不可能將寧氏交個自己的弟弟打理。因為父親說過,爺爺去世時一毛錢都沒給二叔留下,不過原因父親倒是不知道,爺爺告訴爸爸,二叔不是經(jīng)營的料,公司不讓二叔插手,爸爸要不是看二叔可憐,也不會違背爺爺?shù)囊馑甲尪暹M(jìn)寧氏。
寧海從小就教寧言如何經(jīng)營,他說將來要讓自己的寶貝女兒繼承寧氏。寧言不是想要得到寧氏,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不安。
寧言拿著資料去了鑒定中心,鑒定人員居然告訴她,手印的確是她父親的。
為什么會這樣?
一路上寧言都在想這個問題,連前面站著的人都沒有看到,就撞了上去。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寧言一抬頭,她僵硬了,“你怎么…怎么回來了?”
寧言沒有想到會是自己的男朋友顧天宇,一月前,顧天宇的父親,也就是顧氏集團(tuán)總裁顧梟牧,把他送到了英國讀書,顧天宇反對,他母親劉英兒就絕食相逼,沒辦法,顧天宇只好聽父安排。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太多,多到寧言連喘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本想在過一段時間在聯(lián)系的,沒想到顧天宇自己竟然回來了。
顧天宇沒有說話,緊緊的抱住寧言,恨不得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體內(nèi)。
過了好一會,“天宇,你抱的我喘不過起來了。”
顧天宇沒有放開,只是收了點力氣,免得弄傷寧言。
“小言,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作為男朋友的我,竟然不在你身邊,讓你獨自承受?!?p> “天宇,我沒有怪你。”
“我知道,我是自己怪自己。”
“天宇,我真的沒事了?!?p> 四目相望,一個月的想念都包含其中。
顧天宇低頭慢慢的向?qū)幯钥拷驮诖娇煲龅揭黄饡r,寧言一把推開了顧天宇。
“天宇,我…我…對不起。”寧言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算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別放在心上?!?p> 寧言之前也和顧天宇親密的接過吻,當(dāng)看到他要來吻自己時,推開他,就好像是本能,看來那件事成了寧言心里的陰影。
顧天宇見寧言不說話,摟著她的腰,“怎么了,小言,你難道在因為我不吻你而生氣?!?p> 寧言打了他幾下,“誰會為了這個生氣了?!?p> “咳咳,小言,你你謀殺親夫啊。”
“誰謀殺你了,我根本就沒有用力。”
“小言,承認(rèn)我是你夫君了,嗯?謝謝娘子抬愛?!?p> “顧天宇,你不要臉,誰是你娘子啊?”
顧天宇的打岔,也讓寧言忘了剛剛的不愉快。
“走,我?guī)闳ズ确巡蒴~湯?!?p> “好。”
“哎,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到小言親自做的飯。”
“我學(xué)做飯是興趣,不是來當(dāng)廚師的?!?p> “知道了。”顧天宇親昵的刮了刮寧言的鼻子。
天幕酒樓,幕城排名第二的大型飯店,是顧家的產(chǎn)業(yè)。
“一份番茄草魚湯,在上幾道招牌菜?!?p> “是,少爺?!?p> 知道顧天宇的身份,經(jīng)理親自招待的。
“寧大廚,嘗嘗怎么樣?”
“還不錯。”
寧言從小學(xué)了很多東西,廚藝便是其中之一。
顧天宇跟寧言是在初中認(rèn)識的,顧天宇永遠(yuǎn)忘不了,在幕城初中第一次認(rèn)識寧言的那一天,雖然都是穿校服,但寧言穿出了別致。
“學(xué)長,學(xué)長,你等等,終于追上你了?!睂幯詺獯跤醯呐苓^來。
顧天宇一臉的差異,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找自己什么事。
“學(xué)長,我撿到了你的胸牌,給你?!睂幯杂媚请p會說話的眼睛看著顧天宇,等著他伸手。
“謝謝你。”顧天宇看到真的是自己的胸牌,才伸手接住。他還以為又是一些膽子大的女生來送情書的。
寧言送還了,就跑來了。
顧天宇卻被那雙眼睛吸引了。
他花了一天的時間打聽寧言的消息。從此,那個活潑的小女孩就走進(jìn)了他的心。等到她考上了大學(xué),顧天宇才鼓起勇氣來告白。好在的是,寧言同意了。
他記得,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寧言就親自給他做了一頓飯,比許多大酒店的廚師做的還要好吃。
“小言,我想吃你做的飯?!?p> “好,等過幾天?!庇行┦滤苍摳忉屃耍@樣的自己怎么能陪他長久的走下去。
“太好了,謝謝你小言。”
寧言笑了笑。
顧家
“阿宇啊,你怎么回來了。”
“媽,寧家出了這樣的事,小言需要我?!?p> “阿宇,你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前途呢?”
“媽,你這話怎么說啊。”
就在這時,顧梟牧回來了。
“寧家的事,你別管,還有,我不會允許寧言進(jìn)我們顧家的門的?!?p> “爸,你怎么能這樣,我這輩子就要和寧言在一起?!?p> “你,你想氣死我?!闭f著就是一巴掌落在了顧天宇臉上。
“梟牧,你怎么能動手打阿宇啊。”劉英兒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阿宇,快,跟你父親道歉?!?p> “媽,我沒錯?!?p> 顧天宇特別不理解,為什么自己的父母這么反對自己跟寧言的事。
顧天宇摔門就出去了,飆車去了帝夜。
第二天早上
嘀嘀……
“誰呀?”一大清早的都不讓人好好休息。
“寧小姐,我是天宇的父親?!?p> 寧言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顧…顧伯父,您好?!?p> “九點,繽然咖啡廳,聊聊?!?p> 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這分明就是命令嘛。
“好?!?p> 為了不失禮節(jié),寧言連忙收拾一下自己,八點五十就到了繽然。
九點整,顧梟牧很準(zhǔn)時得到了。
“顧伯父好?!睂幯院芏Y貌的起來跟顧梟牧打招呼,等他在自己對面坐下,她才坐。
“既然,寧小姐叫我一聲伯父,那我就有話直說了?!?p> “伯父,您說。”
“我給你十萬,離開天宇。”
寧言聽到這樣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顧梟牧以為寧言不愿意,“怎么,寧小姐是覺得錢少,我把話放在這,別人穿過的鞋,我們顧家不會要?!?p> 寧言笑了,“顧伯父,您說笑了,這事你不提,我也會跟天宇分手的,畢竟,也不是人人都想加入你們顧家。”
寧言當(dāng)顧梟牧是長輩,可他連基本的尊重都沒給自己,自己憑什么尊重他。
“好,但我希望你以后別再來打擾天宇,我跟他媽已經(jīng)為他找好了結(jié)婚對象,馬上就要訂婚了,我不希望這期間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顧伯父,多慮了?!?p> 說完寧言就走了,她真的不想在待下去了,那天晚上就是她的禁地,一碰就會炸毛。雖然寧家到了,但她也不允許別人這樣侮辱自己。
寧言哭著跑回了自己的家了。
“言兒,你怎么了?”
張媽見她哭著跑了回來擔(dān)心的問道。
“媽,我沒事。”連鞋都沒有換,跑回了自己的浴室。
那晚的傷,永遠(yuǎn)好不了,只要一想起,就會惡心反胃。
她卻不知道,這才是讓她惡心的開端。
又是一夜的沖洗,怎么洗都洗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