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心一大早就趕到商場去給齊俊馳買禮物,沒想到,剛一進去,就讓她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天和張遠一起吃飯,天仙一樣美貌的女孩子。
她正拿起一雙鞋在看,眼波流轉(zhuǎn),淺笑嫣嫣,燈光打在她臉上,更顯得光彩照人。
她一抬頭,看見付安心在盯著她看,眼睛里流露出疑問,我們認識嗎?
付安心這才驚覺自己這樣沒禮貌盯著別人看了半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倉惶的溜走了。
“雪寒,你在看什么?”殷雪寒旁邊站著的是她的同學(xué)阿月,也是她唯一的朋友。見她拿著鞋只是發(fā)愣,便出聲問她。
殷雪寒搖搖頭,說道,“沒什么,一個女孩子盯著我看,我以為是認識的人,不過好像我們并不認識。”
“哦,是這樣。那有什么稀奇的,雪寒,你長得這么漂亮,一點兒也不亞于大明星。別說是不怎么見你的路人了,就是我,和你認識這么久,每天看你都不會厭。”
“阿月,你別的本事沒學(xué)會,取笑人的本事倒是越發(fā)見長。我要是有你說得這么好,那怎么還會有人看見我就沒好臉色呢?!?p> “是誰啊,哪個不長眼的,我去把他的眼珠子扣下來。既然眼珠子不中用,不如捐給有需要的人?!?p> “嘖嘖,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殘暴真的好嗎?”
“誰讓他有眼無珠的。我們雪寒這么美的人,看一眼就賞心悅目,可是他竟然還敢給你擺臉色,不是活膩歪了嘛!”
殷雪寒被她的話逗得笑了,“你呀,就一張嘴不饒人。快給我挑挑吧,晚上的宴會我還要穿呢?!?p> 殷雪寒拿了幾雙鞋,擺在一起,讓阿月看一看。
阿月托著腮思忖了半天,還是挑不出來。
“雪寒,說實話,我們在這里真的是浪費時間。這里根本就沒有能夠配得上你的鞋子,都太丑了!你前段時間不是去日本買了幾雙鞋回來嗎?從那里面挑一雙不行嗎?”
“不行呀!其實我也覺得這里的鞋子都不太好穿,但是沒辦法,這個商場是張伯伯開的,這個柜臺也是大成集團旗下的女鞋品牌。晚上我要去參加我和張遠的訂婚宴,我想我還是穿他們家的鞋子比較合適,這樣張伯伯也會覺得我比較用心吧。”
“哦,我知道了,”阿月點了點頭,“你的想法很對。那沒辦法了,我們今天就從這里面挑一雙吧?!?p> 她左看右看,勉強指了一雙銀色細跟魚嘴鞋,鞋面鑲有幾顆水晶,blingbling的閃著光,看上去倒也有幾分光彩。
“好,我也覺得這雙不錯?!币笱┖舱J可了阿月的眼光。她便指給旁邊站著的導(dǎo)購看,“把那雙包起來?!?p> “雪寒,”阿月似是有話跟她說。
“怎么了?”
“你真的決定要和張遠訂婚嗎?”
“對??!張伯伯和我爸爸已經(jīng)商量好了。”
“可是…”阿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阿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之間早就無話不談。你有什么話,直接說沒關(guān)系?!?p> 得了她的鼓勵,阿月便把心里的擔(dān)憂都說了出來。
“雪寒,你不是曾經(jīng)告訴我,那個張遠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既然他喜歡的人并不是你,你又何必勉強你自己呢?你長得這么漂亮,又這么優(yōu)秀,什么樣的男孩子找不到,為什么偏偏要嫁一個不喜歡的人。如果是因為你爸爸,你就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這值得嗎?”
殷雪寒聽完她的話,啞然失笑,她拉起阿月的手,說道,“誰跟你說,我是因為我爸才答應(yīng)和他訂婚的?阿月,我們認識這么久,我的脾氣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我不愿意的事,誰也沒辦法勉強我。阿月,雖然他現(xiàn)在不喜歡我,不代表我們訂婚以后還不喜歡我啊。你也說了,我長得這么漂亮,男人不就是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嗎?再說了,張遠那個人,我以前和你講過,他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平時就像老頭子一樣。他總是臭著臉,對我滿臉的不耐煩。你是不知道,每次我逗他,他都氣得要命,真的好可愛?!?p> 這癖好,真是奇特啊。
阿月頭一次覺得,也許她并沒有多么了解雪寒,看看她選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完全是個怪咖啊。不喜歡對自己溫柔體貼的,反倒喜歡一個天天擺臭臉的?
“雪寒,我搞不懂你了?!?p> 殷雪寒哈哈大笑,“是嗎?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懂我自己?!?p> 可能她是自虐型人格,順心如意的日子過久了,要找一找虐人生才能稱得上有樂趣吧。
在二樓給齊俊馳買完禮物,付安心下來就看見那個小仙女正笑得開懷。
真是好看的人怎么樣都好看吶。如此這般不顧形象的笑出牙齦,她照樣還是美若天仙。
付安心正在感慨,手機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只簡單的兩個字,救我。看一看號碼,是個陌生號碼啊。真是奇怪,難道是發(fā)錯短信了?這可不好,看信息應(yīng)該是嚴重的事,如果耽擱了可壞了。她剛想回個,“你發(fā)錯了”,第二條短信來了,
我是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