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失望的感覺稍縱即逝。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把母親攙扶起來,“媽,我們回家吧?!?p> 汪母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邢銳佳最近有沒有又來騷擾你?”
汪明回答,“沒有。我好久都沒見她了?!?p> “不要心軟!聽到?jīng)]?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出一次軌就會有第二次!在外面玩夠了,現(xiàn)在想回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只要我還活著,決不會讓她再踏進汪家一步?!?p> 汪明沒有說話,汪母知道他現(xiàn)在還想著前妻。他倆是青梅竹馬,二十年了,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但是汪母無論如何不能原諒她。
八年前,孫女汪黛藍(lán)還只有10歲,正在上小學(xué)。她為了讓孫女吃好睡好,在孫女學(xué)校附近買了房子,和孫女兩人住進去,每天給孫女做飯洗衣。有次汪黛藍(lán)學(xué)校放假,她倆就回家看看,路上看見前兒媳婦邢銳佳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孫女沉不住氣,跑上去就打那男人,沒成想邢銳佳竟然拉過女兒就一個巴掌。
人說虎毒還不食子,就這種女人,為了野男人連自己女兒都打,能是什么貨色?
回去她就讓兒子和邢銳佳離婚,兒子離是離了,變得更不愛說話,一天到晚在外面,飯店下班了也不回家,出去開滴滴。
孫女原本愛說愛鬧,現(xiàn)在也不吭聲了,問她什么,就“嗯”一聲。學(xué)習(xí)更是一落千丈,每日放學(xué)了就出去玩,不到12點不回來。汪母勸過,也罵過,無奈汪黛藍(lán)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汪明對女兒也是不管不問,只是沒錢了給錢,別的話倆父女從不多說一句。
汪母就更恨邢銳佳,提起她的名字就牙癢癢,沒想到人家消失一段時間又自己找上門來。說想孩子,要陪在孩子身邊。汪母拿起掃把就把她打跑了,打完了覺得不解氣,又跑到邢銳佳娘家罵,邢銳佳離婚的原因本來娘家人不知道,現(xiàn)在被汪母這么一鬧,左鄰右舍人盡皆知,邢家父母也是要臉的人,便全家搬走了,和女兒也斷絕了聯(lián)系。
邢銳佳娘家條件不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嫁給汪明,更是被汪明公主一樣寵著,從沒有出去賺過錢,現(xiàn)在娘家不管她了,汪明也不見她,她便沒了經(jīng)濟來源,日子很是落魄。從心里,對汪明汪母也開始恨起來。
這天,付安平一如既往的推垃圾車去倒垃圾,在偏僻的后巷突然見到了幾個人,領(lǐng)頭的一個光頭,付安平一眼就看出來是那日鬧事的人。
她便有些緊張,躲在車子后面,想等他們走了再去倒垃圾。
“上次我去搞過一回,沒成功,還被拉到局子里關(guān)了幾天。他媽的!想起來我就來氣!”那光頭恨恨的“啐”了一口痰?!斑@次無論如何你們要把姓汪的給我搞死!我已經(jīng)打了電視臺的電話,他們一會兒就過來!你們聽我的電話,我一說行動你們就把這個給我扔進去!”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保鮮袋,里面有兩個黑乎乎的東西。
付安平看不清楚,但是直覺告訴她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東西。聽那光頭的意思,似乎要害汪老板。她拿出了手機,打開攝像機功能。
“老大,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一個瘦猴似的男人接過袋子。
“我就不去了,上次那么一鬧,汪明那個老狗肯定記住我的樣子了。你們都給我機靈點,別讓他瞅出不對勁!”
“是是是,老大你放心!我肯定給你做的漂漂亮亮的。那我們?nèi)チ?。?p> “去吧去吧?!惫忸^擺擺手。
瘦猴和另外幾個男的走了,付安平等得快急死了,她知道那幾個人一定是跑到店里面搗亂去了,可是她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出去。一旦她走出來,就會被光頭看到。光頭左右看了看,竟然拿出一根煙開始抽起來,他也不走,靠在墻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
“喂?是我!…還沒有,不過馬上就給你直播一場好戲,你等著看就行了!還有,把錢給我準(zhǔn)備好?。⌒行行?,這次保準(zhǔn)讓你滿意!”
掛了電話,他看看手機,自言自語道,“電視臺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了?!彼执蛄藗€電話,“把那個給我扔進湯里去!對!就是現(xiàn)在!”
光頭把手機裝進褲兜里,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看好戲去嘍!”
終于走了!付安平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大汗淋漓。她垃圾也顧不得到了,趕緊去找汪明。
火鍋店外,真的來了一輛電視臺的車。
“麗姐,這家火鍋店真有問題?”
攝像問拿著麥克風(fēng)的主持人麗姐。
“我也不知道?。∵@家店這么有名,國內(nèi)都開了十幾家連鎖店了。如果有問題,肯定不是小問題。不過既然有人舉報,我們就應(yīng)該來看看。畢竟事關(guān)食品安全,我們得為老百姓負(fù)責(zé)?!?p> 攝像點了點頭,一群人便下車。
他們進去,還真聽進樓上包廂有人吵架。
“你們他媽的給客人吃這個,我們還不能說了?!”
“我他媽的今天就要給你們曝光曝光!像你們這種無良商家,不把我們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我給你們留什么面兒?!不讓拍照我他媽的今天就拍了怎么著?”
瘦猴一見電視臺的人來了,更來勁兒了,他把攝像拉到桌子邊,“大哥您看看這是什么?他媽的蟑螂的尸體還有老鼠的尾巴!就他媽從這伙湯里撈出來的!”
經(jīng)理看到電視臺的人來了,一下子慌了。他趕忙攔住,卻已經(jīng)晚了,攝像頭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桌子上還沾著湯汁的黑乎乎的一對東西。
完了完了,這回事兒大了,沒有事兒也有事兒。經(jīng)理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