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和張遠有種孽緣。
付安心和齊俊馳剛走進餐廳,就看見那位大少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只不過不是一個人,他對面坐了一位長發(fā)小仙女。
那女孩真的很漂亮,即使燈光曖昧,她的美麗還是如星光一般奪目。不施粉黛,氣質(zhì)淡雅,一笑起來,嘴邊兩個梨渦就能把人吸了進去。
“怎么了安心?”齊俊馳拍拍她的肩膀,“發(fā)什么呆呢?我們進去吧?!?p> “哦哦”付安心看那女孩都看得呆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著齊俊馳進去找了座位坐下。
齊俊馳點了很多吃的,付安心直呼吃不完,他還是一直點,“多吃點,看你現(xiàn)在瘦的。記得上學(xué)那會你胖乎乎的,多好看,瘦了就不好看了。”
付安心噗嗤笑了,“瘦不好嗎?現(xiàn)在可是以瘦為美的時代,我當(dāng)初就是嫌自己太胖了才拼命減肥的。你可不要害我,太胖了我以后嫁不出去怎么辦?”
“我娶你?。 饼R俊馳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付安心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來,“哈哈哈,齊俊馳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開玩笑,咱們上學(xué)那會你就老逗我,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換一換,嚇我一跳你?!?p> 齊俊馳只笑瞇瞇的看著她。
她一進門,張遠就看見了她。這個中年婦女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她笑的這么開心。
“阿遠?”他對面的女孩叫他。
張遠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看向她,“殷雪寒,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叫我阿遠?!?p> 對他的斥責(zé),殷雪寒并不生氣。她微笑著說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美國嗎?”
“我不去?!?p> “可是,這是你父親的決定。等到你生日一過,我們就會訂婚,然后一起去美國留學(xué)。”
“你也說了,那是我爸的決定。他是他,我是我,他決定不了我的人生?!?p> “張遠,伯父的脾氣你應(yīng)該知道的。你這么做,惹怒了他,他不會放任你不管的?!?p> “怎樣?停了我的信用卡?老把戲了好嗎?你讓他盡管來?!?p> 殷雪寒搖了搖頭,“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zhí)?!彼似鹈媲暗墓攘艘豢凇?p> 餐廳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女孩走了進來。她看見張遠,徑直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張遠站了起來。
那女孩抿嘴一笑,笑里卻有一絲惡意,“阿遠,你長大了,都會和別人約會了?!?p> 殷雪寒看了她一眼,喊了聲,“松兒姐姐好?!北悴辉僬f話,只低頭喝著她的果汁。
“殷雪寒,你還是沒變,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怎么,馬上要和阿遠訂婚了,就以為一定會做我們張家的兒媳婦嗎?”
“我做不做得了,不是你說了算。當(dāng)然,我也說了不算,那得看我爸和你養(yǎng)父的意思?!?p> 養(yǎng)父兩個字說的格外重,松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只是張家的養(yǎng)女,張家選誰做兒媳婦,自然輪不到她做主。
她的臉上當(dāng)下便有點掛不住,氣急敗壞的拉拉張遠的衣袖,“阿遠,你看她!”
張遠便扭頭對殷雪寒黑著臉說道,“我先走了,你回去跟你爸說清楚,我是不會和你訂婚的?!?p> 殷雪寒點點頭,心情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她指指門口,“趕緊帶著你姐姐走唄。”
張遠懶得理她,拉著松兒要走,一幫人突然沖了進來,看見張遠,舉著手里的砍刀喊著就過來了。店里其他吃飯的人嚇壞了,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出來看情況的店員一看架勢不對,藏在后廚不出來了。張遠一把把松兒扯到身后,拎起板凳擋住砍過來的刀。
齊俊馳拉著付安心也要跑,卻被付安心一把扯了回來,她大喊,“那是我班上的學(xué)生,幫幫他!”齊俊馳還是想跑,無奈付安心力氣突然變得好大,他被她拖著只能向上沖。張遠把松兒和殷雪寒都推給齊俊馳,“帶她們走!”騎虎難下,齊俊馳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拉起她們兩個就往后廚跑。萬幸那些人似乎只是針對張遠,依然圍著張遠東砍西砍,沒人來追他們。
張遠手腳倒是挺利索,少了兩個拖累,他凳子甩的飛起。無奈人多勢眾,縱使他有些英勇,卻漸漸力不從心。付安心躲在凳子下面,發(fā)了報警短信??墒蔷煲粫r半會也不會來這么快,她得想想辦法,不然張遠就危險了。左看右看,還真讓她想到了辦法。她爬到柜臺那里,找到了打火機,把包里的備課本拿出來,爬到邊角的一張桌子上,把備課本點著舉起來去觸發(fā)滅火器。
果然,幾秒鐘的時間,強力水柱從房頂噴射出來。
那幫人被突然而來的水柱嚇一跳,付安心跳下桌子,拉起張遠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