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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鴉主宰

第二十九章 狩獵

夜鴉主宰 南非巨頭 3095 2018-04-18 20:50:00

  即使被職業(yè)者協(xié)會授予了“職業(yè)者”的徽章,但是,這些人依舊保持著對于藍(lán)血者的敬畏。

  無論是中年的巴巴羅還是年輕的拜亞斯,都是如此。

  亞特的目光移動到被自己換到主職業(yè)欄位的【黑夜巫師】,有些悵然。

  “如果巫師老爺主宰城鎮(zhèn)里,那些罪犯就會直接交給巫師老爺處理,哪里還有那些治安官和衛(wèi)兵插手的機(jī)會,拐賣人口之類的犯罪就會少很多。”拜亞斯搖了搖頭,年輕的他,比起面上要成熟很多。

  “這可不一定?!卑桶土_看了他一眼,“巫師老爺也不可能每次都親自處理罪犯,總會有下面的人幫忙處理,主要的問題不是犯罪者,也不是巫師老爺,而是那些負(fù)責(zé)抓捕的尾巴和審問罪犯的治安官?!?p>  比起年輕的拜亞斯,巴巴羅看得要更清楚。

  亞特也有些詫異兩人的言論,沒想到他們看得那么清楚。

  這倒是真的,按照前世的俗話來說,就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閑聊了一會,眾人都將填了肚子,休息一陣之后,再次啟程。

  進(jìn)入森林之后的這一段路程,就開始遇見危險了。

  直到太陽落山的幾個小時,就出現(xiàn)了五六只野獸,不過都被特魯諾等人給直接干掉了,變成了晚餐的肉食。

  選了一塊背靠山巖的峭壁下,眾人布置一番之后,眾人圍坐在營火之前,野獸的肉被架在營火之上,逐漸熟透。

  雖然被眾人心中鄙視了一番,但是巴魯托毫無所覺,或者說故意沒有注意到,健談地與眾人交流著。

  無論是弗羅爾夫婦還是幾個傭兵,都被勾起話題,與他交流著。

  而亞特,在閑聊幾句之后,用尿遁做借口,在幾人“早點回來”、“小心野獸”的囑咐中離開了營地。

  ......

  野獸......在哪兒呢?

  亞特并沒有離開營地太遠(yuǎn),一向謹(jǐn)慎的他當(dāng)然明白自己的分量,沒有因為學(xué)會了第一個攻擊性法術(shù)就狂妄自大,認(rèn)為自己能夠隨意屠殺野獸了。

  比起人類,野獸的動作反應(yīng)敏捷地多,又是在黑暗中,它們的危險性比起原來又高了不少。

  他尋找了十分鐘,卻沒有找到任何的野獸。

  一次失敗的狩獵。

  狩獵野獸果然比起殺盜賊要麻煩太多了,亞特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他肩膀上的黑鴉歌洛拉發(fā)出了一聲警示的驚叫:

  “呀——呀——”

  有些急促的、粗劣嘶啞的鴉鳴聲,充滿了警示感。

  沒有多想,亞特手中多了一根鐵棍,用力掄了一圈。

  撞擊差點讓鐵棍崩出他的雙手,不過也帶來了換來了一聲悲鳴。

  “嗚吼——”

  痛苦的悲鳴聲從被擊飛的黑影身上傳來。

  雖然月光很明亮,但是錯綜復(fù)雜的樹影讓亞特的視野并沒有清晰地映照出對方的形象,只能看到對方的大小——比起狼狗要大上一些。

  亞特牙齒緊咬,神情緊繃,防備著那道黑影。

  “吼吼吼——”

  似乎自己那一棍讓它的發(fā)音出了問題,帶著顫音的兇惡吼聲響起,帶著一絲可笑的感覺。

  笑意一閃而過,亞特可沒有放松警惕。

  殺盜賊的時候,一直都是他埋伏,占先機(jī),現(xiàn)在情況并不一樣,而且,對方可不是人。

  扭了扭手腕,帶著紅黑血垢的鐵棍消失在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長劍。

  那野獸在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的時候,忽地一愣,但亞特沒有放過這樣的機(jī)會,右腳踏前,長劍當(dāng)頭斜斬而下。

  那野獸匆忙躲閃,但是還是被亞特在身上留下了一記深深的傷口。

  雖然看不見,但是長劍入肉的觸感與嗚咽的悲鳴他還是能明白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背后一陣風(fēng)傳來,他慌忙向著旁邊躲閃,但是也沒有躲過,背后的衣物被扯下了一塊,留下了三道血痕。

  疼痛傳來,讓亞特精神一振,反手就是一記暗能侵蝕甩了出去。

  一團(tuán)漆黑霧球從亞特的手心中飛出,砸向了襲擊者。

  “嗚吼——”

  亞特甩出的一發(fā)暗能侵蝕直接糊在那野獸的臉上,讓它慘呼出聲,疼痛中沒有保持好平衡,直接跌落在地。

  機(jī)不可失,松開的右掌又一次握緊了長劍的握柄,用力向著那倒地的野獸斬了下去。

  劍身斬入血肉,命中了應(yīng)該是腿部的位置,帶來了阻滯感,野獸倒地的又一次嘶吼起來,而前面那只受傷的野獸也晃悠悠地對著亞特嘶吼著,就要撲過來。

  亞特哪里敢猶豫,用力拔起長劍,對著那撲過來的野獸頭部位置一個斜上撩斬。

  然而,那野獸并沒有真的撲過來,只是作撲擊姿態(tài),亞特的這一擊直接落空。

  該死......

  亞特心中暗罵一聲,但是,他忽地想起一件事。

  那只頭部受傷的、作了假動作欺騙亞特斬?fù)舻囊矮F,對著盡力緩過斬空余勁的亞特?fù)淞诉^來。

  這一次可是真的撲擊,大開的血口和那在月下泛著寒光的尖利爪子,就要撕吞亞特的血肉。

  然而,在這瞬間,因為亞特的劇烈動作跌落在地上的黑鴉歌洛拉,漆黑的眸中閃過一圈黑暗——

  暗能侵蝕!

  一團(tuán)小了半圈的暗屬性能量球射入了那野獸大開的血口。

  相較于傷害,嘴里被直接攻擊的痛感和沖擊,讓那野獸頓時失了準(zhǔn)頭——

  嘶啦——

  本來瞄準(zhǔn)脖頸的攻擊打偏,亞特左腰側(cè)的衣物被利爪撕破了,野獸頭部撞在他的腰側(cè),鮮血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片鮮紅。

  被野獸的撞擊撞得身體一晃,他即使頓住,只是退了一步,并沒有摔倒,抬起長劍,轉(zhuǎn)身對著那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野獸用力一劍斬下。

  “嗚吼——”

  耳邊傳來的悲鳴聲夾雜著嗚咽,那斬到骨頭的感覺——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重創(chuàng)。

  下一刻,他緩過勁來抬起長劍,對著地上那只想要爬起逃離的重傷野獸斬下,深深的血痕從這野獸的頭顱蔓延到脖頸,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將亞特看不清的毛皮染成了血色。

  沒有再停頓,長劍瞄準(zhǔn)了一開始那只被傷了腿部的野獸重重斬下。

  幾劍下去,隨著兩聲悲吼,無法逃離的兩只野獸失去了生命。

  瞇了瞇眼睛,亞特手掌拍在野獸的身體上,將它們收到物品欄,長劍也是一樣。

  隨后,他就這樣坐到地上,捂著手臂的傷口。

  亞特看了看地上的血液,右手出現(xiàn)一柄匕首,在腳邊的鮮血灘中劃了劃,沾上一些血跡,又丟出了一具在麥倫科干掉的盜賊尸體。

  黑鴉歌洛拉顛顛地跳到他身邊來。

  在他坐下沒過十幾秒,拜亞斯的喊聲就傳了過來:“拉特先生!你在哪!?”

  “我在這!”

  這樣,現(xiàn)場就算處理完畢了——發(fā)現(xiàn)了尸體的吟游詩人,被野獸發(fā)現(xiàn)襲擊,隨后用自己防身的匕首擊傷了野獸,聽到野獸嚎叫的傭兵,趕了過來,野獸察覺到狀況,選擇了逃跑。

  “呀——呀——”黑鴉歌洛拉也鳴叫起來,不過,看上去有些萎靡的樣子,剛才通過【被動·烏鴉法師】使用的那一記暗能侵蝕,也消耗了它的精神力。

  這小家伙的精神力可并不多。

  在亞特做出回應(yīng)之后,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趕到了亞特的身邊,將他帶回到了營地。

  “真是驚險啊,亞特先生......”巴巴羅看著莉娜小心地給亞特包扎傷口,笑了笑,“這附近的野獸比較多,營地有火光,比較安全?!?p>  “營地和火焰是旅行者夜晚的保護(hù)神,普通的野獸可不敢靠近?!卑輥喫挂猜冻鲂θ?,“拉特先生,能給我們說說情況嗎?”

  亞特“苦笑”著說道,“我也沒看清是什么野獸,我走到那里,是準(zhǔn)備解決一下問題,但是卻看到一個人影倒在那里,我有些緊張,拿出防身的匕首準(zhǔn)備去查看,但是,就在這時,野獸從我身后撲了過來,雖然我嘗試和它們搏斗,但是同時面對兩只野獸,對我來說有些困難.....幸好你們趕來,把它們嚇跑了。”

  他露出慶幸的表情:“剛吃了烤肉,就差點變成野獸的夜宵......”

  此時,匕首就放在他的腳下,沾著血液和沙子。

  剛才幾人也看到了那具尸體,西維婭摩挲著腰間長劍的握柄:“應(yīng)該是那尸體的鮮血引來了野獸,亞特先生你走過去,就遇上了它們?!?p>  特魯諾和拜亞斯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剛才我查看了一下尸體,那人也死去沒多久,應(yīng)該是被野獸襲擊了。”

  雖然說是查看,但也只是粗略地看了兩眼,順便搜了搜尸體,只不過沒有任何收獲。

  他心中更偏向于對方是被人殺死然后奪走了財物。

  在野外,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

  只不過,為了安撫這幾位客人,他可不能這么說。

  自己這個隊伍,可沒有這個“擴(kuò)展業(yè)務(wù)”。

  旁邊的弗羅爾夫婦的表情有些驚慌,巴魯托更是有些結(jié)巴地道:“那、那我們怎么辦?”

  西維婭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沒關(guān)系,我們稍微往前移動一些,遠(yuǎn)離那邊就好。”

  隨后,她瞥了一眼苦笑的亞特:“莉娜,幫拉特先生把血擦干凈,亞特先生,你有替換的衣物嗎?你身上帶血的衣物,最好扔掉,不然,野獸可能會循著味道找過來?!?p>  情況并沒有糟糕到要拋棄這位詩人先生,只需要處理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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