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宜聽到母親柳葉說的話,一瞬間竟然覺得有些無語。
她的頭扭向一邊,看著窗臺外邊的風景,不再言語保持安靜。
柳葉看到孟相宜的這幅樣子,心里十分的生氣。
頓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憤怒,她站直了身體,伸出手指說道:“孟相宜,你自己說說這是個多好的機會???你竟然就這么錯過了?你真的沒救了知道嗎?”
柳葉雙手插著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是對孟相宜無能的憤怒!
孟相宜此時的眼眶已經(jīng)漸漸的濕潤了,她無聲的流血眼淚,不再說話。
只是這并不能讓柳葉心情舒暢,她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說道:“孟相宜,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跟你交代了多少次,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柳葉還在一旁咆哮著,孟相宜此刻再也忍受不了。
她的視線看向正在咆哮的柳葉說道:“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你今天是要把我逼死嗎?是嗎?”
孟相宜用著渾身的力氣叫喊著,她的聲音當中可以隱約聽到一絲的無力感,聲線也有些顫抖。
孟相宜說著把被子蒙過了頭頂,在無聲的哭泣著。
柳葉也沒有了剛才那么的憤怒,轉(zhuǎn)而變?yōu)槠届o的神色。
她看著被子在不停的抖動著,也明白了孟相宜是在哭泣,自然不說那些過激的話了。
“相宜,媽不是要逼你,剩下的你不要管了,我和你爸會想辦法的?!绷~安慰道。
下一秒,孟相宜把被子掀開,紅紅的眼眶直勾勾的盯著柳葉,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說最后一遍,我已經(jīng)退婚了,就不會再與郭天琛有什么關系!這句話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
話說完畢孟相宜把被子蒙住了臉,因為她不想看到母親柳葉此時的面部表情。
“誰讓你是孟家的女兒!這就是你應該做的!好了,我去外面轉(zhuǎn)一圈,一會兒回來,你安心呆著?!绷~說完拿起一旁的手提包打開病房的門離開了醫(yī)院。
病房里只剩下孟相宜一個人了,她把頭探出來,兩眼無神的呆呆看著天花板。
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孟相宜整理好負面情緒,嘴角出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孟相宜一眼望過去,看到原來是陳瑤和謝媛來看她了。
陳瑤看到了孟相宜此時躺在病床上,連忙握著她的手,問道:“相宜,你為什么要做出這么傻的事情啊?你還有我和謝媛??!”
陳瑤一臉的擔憂,她皺著眉頭看著孟相宜,有些不理解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孟相宜淡淡一笑,說道:“不用擔心我了,只是失血過多,養(yǎng)養(yǎng)就會好的?!?p> 陳瑤此時的眼神閃爍著,看到孟相宜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脫口而出說道:“哼!都怪那個叫唐詩詩的,上次伯母打來電話,我說了我們?nèi)齻€在餐廳碰到郭天琛和唐詩詩的事情。”
孟相宜聽到這里,眼神一變,說道:“你怎么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媽了呢?”
孟相宜此時才理解了為何母親對于唐詩詩會有那么大的敵意。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伯母問我,不好意思不說?!标惉幮÷曊f道。
“問了我唐詩詩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就沒有了?!标惉幯a充說道。
一旁的謝媛看到兩個人不言語的狀態(tài),連忙打著原場說道:“行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陳瑤也不是有意的,相宜你不要難過了。”
孟相宜躺在床上,看著陳瑤和謝媛兩個人說道:“謝謝你們兩個,還來看看我。”
謝媛連忙坐在床邊,看著孟相宜說道:“我們?nèi)齻€是好朋友啊,還說什么謝不謝,這么見外?!?p> 孟相宜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她知道無論在什么時候陳瑤和謝媛會一直支持著她,讓她充滿前進的動力。
“相宜,你知道嗎?聽到你自殺的消息我的腿都軟了,站不穩(wěn),答應我,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嗎?”陳瑤拉著孟相宜的手說道。
孟相宜笑著點點頭,說道:“放心吧,不會再有下一次了?!?p> 經(jīng)過這一次,孟相宜對與生活的認識更加的深刻了。
有人還在原地踏步,有人卻一往直前,兩人之間再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了。
想到這里,孟相宜的心中隱隱作痛!
謝媛看著孟相宜毫無血色的臉色,心痛的說道:“相宜,你是因為退婚了所以才自殺的嗎?”
謝媛不知道孟相宜為什么要自殺,按平時對于她的了解,她知道孟相宜沒有這么脆弱,一定是聽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她不會突然間做出這樣的事情。
孟相宜的臉上淡淡的,說道:“溫言結(jié)婚了?!?p> 淡淡的一句話讓陳瑤和謝媛大驚失色!
她們顯得很驚訝,一臉的不相信!
“相宜,你是從哪里得知溫言結(jié)婚的消息的?準不準確啊?”著媛關心的問道。
孟相宜無力的搖搖頭,說道:“不會有假的,那個人是我的大學同學,他是做戶籍工作的,無意中看到的,這還能有錯嗎?”
孟相宜說完無力的看著天花板,眼神也變得空洞起來。
陳瑤眼睛一亮,問道:“相宜,溫言現(xiàn)在是在哪個城市啊?會不會是重名啊?畢竟這么大的一個地方,也許真的是重名呢?”
陳瑤在試圖說著各種可能性,她的眼神望向孟相宜,希望她能認真的聽到剛剛說的話。
“不會有錯的,這就是事實?!泵舷嘁说恼f道。
陳瑤此時不再言語,看向一旁的謝媛,伸出手來輕輕的捏住了她的衣角,使了一個眼色。
謝媛當即立刻明白了陳瑤的意思,看著孟相宜說道:“你也不用那么悲觀了,相宜你知道溫言現(xiàn)在人在哪里嗎?”
“不知道,我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但是沒有勇氣打過去?!泵舷嘁说恼f道。
空有一個聯(lián)系方式,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改變不了了。
“那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我來打聽一下他最近的情況。”謝媛問道。
“這樣不好吧,畢竟人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樣對他的妻子很不公平!”孟相宜淡淡的說道。
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只想著一個人舔舐傷口,默默的在一旁看著聞言能夠幸福就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