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五雷符與妖星降世,巧合?還是氣運注定!
石牧拿出一張符篆,手一揮,看似輕飄的符咒,突然一下扶搖直上九天。
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突然風(fēng)起云涌,黑壓壓的遮擋了明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靈符飛上九天,石苦和石鳶兒都已經(jīng)心里有所準(zhǔn)備,不然,就會覺得這天是要變天了,很有黑云壓城城欲摧的駭人了。
靈符飛天,雷云滾動,整個石城的天色都是忽然暗淡下來。
突然,一道白晝之光,比白晝還要明亮,飛閃而過,照亮整個石城,照亮了石苦和石牧的臉。
是妖星!
妖星劃過天空,就會帶出這樣明亮的奇觀來。
讓黑夜瞬間亮如白晝。
一般來說,妖星降世,持續(xù)的時間都不會很長。多數(shù)就會像是流星一樣,一閃而過。
但是,這一次的妖星現(xiàn)世,是那么明亮耀世,如同妖星很貼近地面飛行一樣,看起來,妖星就會特別大,特別亮。
只怕大半個胤朝的國土,都會能夠看到這一次妖星降世了。
隨著妖星降世的奇觀漸漸散去,石城上空的雷云滾動的奇觀,也漸漸散去。
世界重新變得夜色靜謐,月朗星稀。
“牧兒,剛剛那妖星,也是你召喚的嗎?”石苦不敢置信地道。
他的孫兒,可以有召喚妖星的能力嗎?
石牧微微搖頭道:“應(yīng)該只是巧合。我只是使用了五雷符,轟擊在京師太廟之上,京師距離石城何止千里,那里的雷霆轟擊情景,咱們這里是看不到的。”
果然不是。
石苦只是微微失落了,一下,但是,卻又是突然不失落地道了:“妖星有靈性,大爭之世必然現(xiàn)世。此次,妖星在牧兒使用五雷符轟擊圣上太廟之時,碰巧出現(xiàn),是不是在預(yù)示著什么?爺爺不相信巧合。”
石牧笑了:“爺爺是說我是妖星?我卻寧愿相信這就是巧合。氣運之說,我是不太信的。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種輿論手段罷了。是末流的手段。我用,也只是因為,我是為了爺爺。為了保住爺爺,不讓圣上刁難。不然,我是不屑用的。我寧愿有一天,帶著金戈鐵馬,殺上圣上的勤政殿,親自指點他怎么治理江山?!?p> 這話霸氣,石苦從來也沒有聽人說起過這樣的話。
也不會有人會愚蠢的跟人說起這樣的話。
這話,大逆不道,足夠滅九族。
誰人敢與人說。
也就石牧敢說。
大概他也真敢做。
石苦竟然不會懷疑他的孫兒這話是大言不慚。
甚至,石苦真的覺得,這樣的孫兒,才是配得上做他金戈鐵馬一生,就差一個沙場馬革裹尸還的大將軍的孫子!
“爺爺,五雷符有五道天雷?,F(xiàn)在,我已經(jīng)用了一道。還有四道,我留著應(yīng)驗在爺爺身上用了?!笔翆敔斃^續(xù)囑咐道。
“這個應(yīng)驗怎么說,爺爺不懂?!笔嗾娴牟幻靼?,立即就問石牧的道。
石牧道:“這五雷符,既是雷霆屬性的符篆。因為可以召喚雷霆,轟擊特定目標(biāo)嘛。自然是雷霆屬性的。但是,同時這符篆上說,這也是一種氣運符。雖然,我對氣運之說保持懷疑。但是,對這五雷符是氣運符,我卻并不懷疑。我用五雷符,第一雷霆轟擊在太廟上,的確會引起朝野震動,民間流言四起。我計劃使用五雷符,本也是就沖著可以利用民間百姓愚昧的特質(zhì),來給圣上試壓。我相信圣上也不會相信氣運之說的,但是,民意沸騰,他會感覺坐不穩(wěn)江山。所以,即使他不信,也不能夠逆天而為。不信,也得裝作心悅誠服。我就是利用這點,用五雷符敲打敲打他。我相信這種民意為上的氣運。如果他真的是有道明君,我不會相信有人可以靠一道氣運符,就顛覆他的江山。爺爺,你要始終清醒,時勢造英雄。即使以后有人可以推翻當(dāng)今圣上的王朝統(tǒng)治,也不是因為氣運跑到了誰的身上。而是,圣上治國有疏,民怨已經(jīng)積深,時勢造之而已。民心若是在圣上那里,無論是爺爺這樣的大英雄,振臂一呼,也是無法造反的。因為民心不在這里?!?p> “牧兒,你知道嗎?你剛剛這番話,道盡了爺爺為何在圣上面前,一忍再忍,從來也不敢謀反了。”石苦心中微微苦澀地道。
石牧卻是笑著道:“爺爺,圣上明君一再對爺爺這種忠君體國之臣,一再打壓,甚至是絕情絕義,已經(jīng)有了弒臣之意。這樣的君王,本就已經(jīng)算不得是圣君了。今夜的妖星,也許不是應(yīng)驗在我身上,而是應(yīng)驗在圣上王朝的身上。也就是說,圣上的氣數(shù),已經(jīng)將盡了。圣上的盛世,只怕在多年之前,就走到了盡頭了。如今,只是等著世人戳穿他外強實則中干的殘酷現(xiàn)實的時候了?!?p> “圣上,其實只是老了。以前,圣上不是這樣的。以前圣上,也是真的勤政體民的。”聽石牧說,圣上當(dāng)朝氣數(shù)將盡,大將軍石苦的心里,竟然有惆悵不舍之感。
終究是幾十年的太平盛世,突然之間就要轟然崩潰,誰都是很難接受的。
石牧道:“說到底,還是圣上放不下。老了,可以退下來,把位置交給子孫。皇位做到死才交給子孫,本就荒唐。人老了,必然糊涂,讓一個糊涂的老人,臨朝數(shù)年,甚至十?dāng)?shù)年,他才駕崩,他的儲君可以等,民間百姓可以等嗎?王朝每朝每代,都是只有數(shù)百年,這應(yīng)該也是原因之一。做人,應(yīng)該知道進退有度,月轉(zhuǎn)星移,該讓位就讓位。這是為天下蒼生計。”
“牧兒,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想法,大逆不道?!笔喾浅3泽@地道。
石牧再次笑道:“是大逆不道??赡苁俏覐男?,欠管教的緣故,全都是靠自己野長的緣故,所以對所謂忠君體國,不太在意。在我眼里,我是比較欣賞那句話的?!?p> “哪句?”爺爺石苦好奇的問道。
石牧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p> “這話是不對的?!笔嗟溃骸耙誀敔?shù)慕?jīng)驗來看,是真的有種乎的。門閥世族,一千幾百年了,即使朝代更替,這些人都沒有換?!?p> “真有種乎,爺爺怎么做成大將軍?太爺爺又不是大將軍!”石苦淡淡一笑道。
“呃!”這話,還真是一下就是駁倒石苦了。
石家是靠他白手起家,如果他非得說王侯將相是有種乎的,就解釋不了,他的大將軍是怎么來的。
駁倒了爺爺,石牧也并不在意。石牧微微笑著道了:“爺爺,時候不早了。在牧兒這里,找間房間休息吧。還有兩個多時辰就該天亮了。那時,我送爺爺返京。”
“牧兒,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吧?!笔嘈θ菘酀氐溃骸盃敔斄粼谑堑拿恳环置恳豢潭紝氋F,爺爺舍不得睡。”
聽到爺爺這樣說,石牧頓時心疼道:“爺爺真是犯傻了。爺爺想,我能夠送爺爺轉(zhuǎn)瞬抵達京師,自然也就能夠讓爺爺也轉(zhuǎn)瞬就從京師抵達石城。以后爺爺想來往京師和石城,已經(jīng)并不是什么難事。所以,爺爺不必如此。不過,既然今夜?fàn)敔斠呀?jīng)睡不著了,那我就陪爺爺秉燭夜談?!?p> “好,好!”石苦感慨著道:“因為爺爺真的有很多的話,想要跟你聊聊啊。不然,爺爺?shù)男睦?,真的不踏實?!?p> 這是石苦的肺腑之言。不跟石牧聊聊,多了解了解石牧對朝局的想法,哪怕他這個大將軍,以后在朝廷里站班,都是感覺不踏實??!
今夜石苦跟石牧秉燭夜談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大將軍竟然需要問政與他的孫兒,說出去,只怕都是沒有人信的。但是,卻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