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朗,伊庫
姝細細詢問,得知有兩個雄性跟在女兒身邊,放下心來。
吉拉忿忿不平,走到諦斯身邊,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到。
“諦斯,你不要跟過去看看嗎?你說,宓桑單獨和兩個雄性,是去干嘛呀?”。
她故意將“單獨”兩字,咬得特別重。
如果宓桑聽到這話,絕對會為她豎起大拇指。
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這會兒,居然都還不忘死命的抹黑她啊,簡直絕了!
不說沒聽到,就算聽到了,大概也只會一笑而過。
“不去”!
諦斯面無表情,冷冷吐出兩個字。
稍稍退后幾步,和吉拉,拉開一段距離,站定。
吉拉好似沒注意到諦斯的動作,又或許注意到了,但卻不在意。
仰著頭,癡癡望著眼前這張冷硬俊郎的臉龐,心臟不受控制,撲通撲通狂跳。
她喜歡諦斯,早在12歲時就已經(jīng)喜歡了。
成為諦斯的伴侶,是她這4年來,最大的夢想。
她知道,部落里還有很多雌性喜歡諦斯,但礙于宓桑,只能駐足不前,只能在心里偷偷喜歡,絲毫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吉拉很不甘心,宓桑除了長得漂亮一點,除了有個首領(lǐng)阿父,還有哪里能和她吉拉相比?
明明都有了諦斯這么好的未婚伴侶,還四處招蜂引蝶,引得部落里的年輕雄性們,天天想盡辦法往她身邊湊,看著就惡心。
當然,她絕不承認,她這分明是在嫉妒。
另一邊。
宓桑穿梭在茂密的叢林里,時刻留意著四周的花草樹木,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可以食用的新食物,不由得有些氣餒。
轉(zhuǎn)瞬又想到,時間尚短,況且,新食物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能被她找到,沒準兒她不刻意尋找,反而會有驚喜出現(xiàn)呢。
有句話不是說,驚喜往往總是在人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嗎,運氣這東西,誰也說不準,她現(xiàn)在這樣著急,實屬不該。
雖然這樣想著,其實心里還是很著急,甩甩頭,為了不讓自己想更多,宓桑便和身后兩人閑聊起來。
“格朗,伊庫,你們平時一般都在哪里狩獵呀”?
快速掃了一眼伊庫,見他準備開口,格朗唯恐落后,搶先一步答到。
“在離這里還稍遠一點的地方,那里獵物很多”。
“哦,這樣啊,看來也不怎么遠咯”。
宓桑興趣漸濃,也沒空去想系統(tǒng)任務(wù)了,她想要去看看族人們究竟是怎么狩獵的。
看到宓桑閃閃發(fā)亮的眼眸,格朗和伊庫均暗叫不好,伊庫抬頭瞪了瞪格朗,壓低聲音在格朗耳旁惡狠狠的說到。
“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
接收到伊庫的示意,格朗摸摸后腦勺,很是尷尬,話說,他也不知道宓桑會對狩獵的地方感興趣。
好吧,自己挖的坑,他也只得自己填了,氣悶的微微嘆氣。
“我說宓桑啊,你該不會想要去那邊吧?”。
宓桑點頭。
“沒錯,有這想法”。
苦啊,比吃了黃蓮還苦,格朗此時真想扇自己兩嘴巴子,叫他嘴快。
“那那個,我覺著吧,我們還是不要去比較好,那里又不好玩,時常還有野獸群出沒,很危險的,恐怕到時候我和伊庫兩人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你看~”。
說罷,還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瞟了瞟宓桑。
聽到格朗的話,宓桑也知她的想法不怎么靠譜,如果因為她一時興起,連累伊庫和格朗跟著她陷入險境,那她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了。
“我還真沒想那么多,格朗,你說得對,我們還是不去了,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幾人又往前面走了段路,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宓桑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法。
“我們回……”。
話還未落,一片陰影直直從頭頂上方罩下。
“小心……”。
伊庫,格朗快速沖向宓桑,想要推開她,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驚慌的叫喊。
出于對危險敏銳的察覺,宓桑本能向后一閃。
“砰”!
一聲悶響。
宓桑堪堪穩(wěn)住身形,伊庫,格朗早已快步來到她身旁,滿臉后怕,又是好一番關(guān)心安慰。
宓桑隨著聲響來源處看去。
只見,那是一個黃綠色,足有人腦袋般大小的圓球形不明物體,渾身長滿了尖刺。
剛好落在她先前站定的位置,而接觸到地面那部分尖刺,已深深陷入土壤里。
由此可見,那力道,不可為是不大。
心里一陣陣發(fā)涼,如果不是她當時反應(yīng)夠快,那她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哪怕是個傻子,也該知道。
稍微靠近了些,蹲下身,細細打量起地上的刺球,時不時起身,圍著它轉(zhuǎn)上一圈,“咦,怎么感覺越看越眼熟呢”?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宓桑絞盡腦汁,揪著頭發(fā),一個勁兒的回想前世,到底有什么是和眼前這東西相似的,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
大有一種,“不想明白,誓不罷休”的趕腳。
看到宓桑怪異的舉動,伊庫,格朗老擔(dān)心了,都快懷疑她是不是因為受驚過度,活生生給嚇傻了。
什么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宓桑剛想抓住。
“宓桑,你怎么了”?
還是格朗最先忍不住,開口詢問。
被人從冥思苦想中拉回現(xiàn)實,還沒來及抓住的頭緒被打斷,一下什么都忘了個干干凈凈,了無痕跡。
宓桑好生氣哦,肺都快氣炸了,脾氣再好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得跳腳,更何況是宓桑。
一個眼刀飛過去。
“做什么鬼吼鬼叫的?你眼瞎啊?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有什么事不能晚點再問?”。
宓桑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格朗被這突如其來的河?xùn)|獅吼,吼的一個哆嗦,連連后退。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么,他想,他估計這會兒,應(yīng)該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
格朗眼神左躲又閃,就是不敢接觸宓桑盛滿怒火的雙眼,雖然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但是在宓桑這樣的氣勢下,難免有些心虛。
盡管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心虛個什么,細若蚊吟的輕聲答到。
“我我我就是擔(dān)心你,沒,沒眼瞎”。
心虛會使人說話時底氣不足。
格朗現(xiàn)在就屬于這一類情況。
他以前有聽說,宓桑脾氣不好的傳言,但他從沒見識過啊,以為是因為別人嫉妒宓桑,所以故意這樣說的,然而,事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抽的他臉生疼生疼,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宓桑的怒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