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蔽逋鯛斆继栄[隱泛疼。
“嗯?”王淡淡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的字是寒酥,單寒酥?!?p> 王淡淡默了下,真心實意道:“很好聽。”
“我知道。”單寒酥說完便垂眸不言。
“抱歉?!蓖醯瓫]糾結(jié)多久,張嘴道歉。她要為她剛才隱隱透出來的嘲笑道歉,名字是父母給的,做兒女的也決定不了自己的名字。她不應(yīng)該去取笑別人的名字,她自己的名字也算不上好聽。她被人取笑了這么久,現(xiàn)在倒反過來取笑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快樂加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她錯了。
單寒酥?jǐn)[了擺手,“沒關(guān)系?!彼浇巧蠐P,露出抹燦爛的笑容,像冬日的暖陽。王淡淡心里無端泛起心疼,她下了床推開門走了。待她離開后,單寒酥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他算是摸透了,這人吃軟不吃硬,他把手放進(jìn)被子里,喘息聲慢慢響起。
南城是全國小吃最多的一座城,剛進(jìn)城門就能看見各種小攤販在吆喝。小攤販的吆喝聲別有韻味,跟唱曲兒似的。因為君莫卒要集結(jié)人去剿滅星辰教,這幾天南城的人格外多。
人擠人,人踩人。幸而現(xiàn)今是冬天,要是夏天,各種汗味混在一起豈不是要了命。
單寒酥問王淡淡要不要吃東西,王淡淡還矜持地說不用。沒多久,她就肚獨自一人溜了。老板剛弄好個手抓餅給她,她一摸腰發(fā)現(xiàn)沒有錢,她再搜了搜袖子,依然沒有。
老板做的是小本生意,“你沒錢吃什么?”
王淡淡抓著餅,面露尷尬。她把錢放包袱里了,包袱在馬車上。餅都到她手上了,她不可能不吃。她從懷里掏出一支骨笛,放在嘴前吹響。清脆的笛聲讓很多人駐足細(xì)聽,曲子是教主叫喚教內(nèi)成員特別寫的。旋律感極強,節(jié)奏很快,不是那么容易學(xué)。
老板說:“我讓你拿錢,你吹笛子做什么?”
王淡淡歉疚說:“您在等一等,很快就來人了?!?p> 她話落下就有個穿著月白色衣服的男人過來,他想要屈膝行禮,王淡淡攔住他,“把錢付了?!?p> 男人給完錢,問,“教……公子回家嗎?”
王淡淡點頭,男人在前面領(lǐng)路。
南城分教在煙花巷里,煙花巷多是青樓,絲竹聲可以很好掩蓋打斗聲。
這還她第一次來南城分教,也是薛澄第一次來南城分教。她進(jìn)到南城分教的大廳里,一群人作揖相迎,“歡迎教主?!?p> “嗯,你們?nèi)プ鲎约旱氖?,沒事了?!蓖醯瓝]了揮手,讓他們都走。教徒很乖,立馬散的一干二凈。
分教教主也就是替王淡淡付錢淡淡那個男人問,“教主打算去哪?”
“大護(hù)法,別這么嚴(yán)肅,走!教主帶你去尋花問柳?!?p> 星辰教唯一的主教主教在花州,有五個分教。主教里共有五個護(hù)法,每個護(hù)法各管一個分教,也是其所管分教的教主。
大護(hù)法嘆氣,他摸了摸王淡淡的頭,“又胡鬧?!?p> 王淡淡捂著被大護(hù)法弄亂的頭發(fā),“師兄你應(yīng)該去找個女人,省得精力旺盛,你看你都長痘了?!贝笞o(hù)法跟薛澄都是前教主的徒弟,只不過大護(hù)法的實力沒薛澄強,所以讓薛澄做了教主。讓她做教主其實是用來威懾其他人的,不論是敵人還是朋友。
換言之,教里沒有要出力的大事時,薛澄就是個吉祥物。出了大事,她就得擼袖子上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