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曙。”王淡淡道。
“你好像不愛說話,這么久了我們都不敢問你名字。”許篇篇打開話匣子,宛如黃河奔流到海,一去不回?!耙膊粚ΓP鍵是你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生怕打擾到你的小世界。”許篇篇還沒從要跟教官分離的感情中脫離出來,她吸了吸鼻子,鼻頭紅彤彤的。
“謝謝夸獎?!蓖醯樦捵钥?。
許篇篇好似牙疼道:“你這人把臉吃得一干二凈?!?p> 王淡淡一本正經(jīng)說:“我不吃人臉?!?p>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了吧,許篇篇扭過頭不再理她。
王淡淡樂得清靜,抱著手機磕小說磕得歡快。告別會不長,結束完才十二點。
下午是休息時間,晚上須去教室開班會。
接下來的日子簡單地要命,除了學習還是學習。王淡淡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靠的是后頭培養(yǎng),學習本專業(yè)的知識,系統(tǒng)有時間會給她補補課。蘇墨古也很忙,他的專業(yè)涉及的東西本身就多,他本人也是個異常勤奮的人。等兩個人有機會好好聚聚已經(jīng)是期末考試后了,平常也會小聚,卻不可能一整天都跟對方待在一塊兒。約飯是二人常進行的活動,逛街看景點是不存在的,王淡淡懶得動,蘇墨古沒時間。
剛開始是說考完期末考他們找家酒店好好吃一頓,后邊因為要趕回家,晚上就搶不到票了,二人熄了這個計劃,收拾東西回家。她回到家瞧見艱難地扶著受傷的袁疇的黎橘,果斷丟下行李箱過去幫忙,她與黎橘一道把人小心放在沙發(fā)上。
黎橘掀起他的衣服,看著紅了一片的紗布,眼眶微熱,眸中水光閃動。袁疇無所謂笑了笑,遮住黎橘的眼睛,輕聲道:“你先進屋,這些你不熟練,讓小曙來弄?!?p> 王淡淡第一次聽到袁疇這么溫柔說話,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怪肉麻的。她對他們倆之間的事沒有八卦的欲望,只要都好好的就成。黎橘轉身離去,她打開置茶幾上的醫(yī)藥箱,跑廁所洗干凈手,拿著工具剪開紗布,猙獰的傷口直戳戳扎進她眼睛里。王淡淡扔下工具,“你這傷得上醫(yī)院,我處理不來。”
房間里的黎橘攥緊車鑰匙走出來,“孩子都說要上醫(yī)院,你別犟了?!?p> 袁疇慘白著臉,“你答應我的事可算數(shù)?”
“自然是算的?!崩栝汆嵵仄涫聦λ?。
還沒有做好準備就吃了狗糧的王淡淡:“……”
黎橘把人帶到市人民醫(yī)院一個姓王的醫(yī)生那里,王醫(yī)生看到袁疇破口大罵,“你怎么回事?你不要命了?才縫了多久就動動動,受傷都攔不住你袁大警官是不是?”
袁疇笑呵呵道:“我這不沒事?!迸赃叺睦栝倜嫔兀加铋g的憂愁宛如杯子里放了十幾包調制咖啡,濃得化不開。
“沒事你回來干什么?”王醫(yī)生的嘴沒半點留情的意思。
袁疇啞然,任由醫(yī)生邊罵他邊給他處理傷口。
王醫(yī)生處理完后,罵了句,“兔崽子不知死活!”
王淡淡配合地點頭,袁疇擼了擼自己的頭發(fā),“嘿你皮癢了是不是?”
王淡淡拉著黎橘小聲對他說:“快管管你媳婦兒。”
黎橘像是被“媳婦兒”這個詞戳到某個點,憂慮有所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