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預(yù)期想的一樣,村里有井口出井水的消息不脛而走,許多村民都趕來打水。
看著村民們打水時的開懷笑顏,相天心中幽然一動,他明白若不盡快破掉擋在村子的上空的法陣,不用多久村民們又將會無水止渴。
“天佑哥,你是否有心事?!奔?xì)心的霜兒看出了相天心系另事。
相天似乎尚未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并未作出任何反應(yīng)。或許追本溯源,該是時候破掉法陣,根除禍患了。
一旁的卉卉看相天不理會霜兒,并任性的拿手掌在他雙眼前晃了晃。
“天佑哥,村子的水源已然解決,那我們之后該往何處?”卉卉問道。
“我們不走,還要在村子里待幾天?!毕嗵靹C然摟著劍回轉(zhuǎn)過來。
“還要住幾天?你莫不是被這里的盛景所吸引,不愿過早離去。早知這樣,我和霜兒也就不那么著急的收拾行囊了,還能在多玩耍幾天也挺好。”卉卉言罷就對著霜兒,兩人相視而笑了起來。
“我要去會一下那法陣,不便帶你們一起。你們就留下好好領(lǐng)略這邊的風(fēng)光,如何?”
“天佑哥你既要獨(dú)自前去破陣,那我們也要陪同你一起。”卉卉靈動的說道。
“只怕我到時無暇顧你們。”相天鄭言道。
“天佑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何況一路走來,我們都是誰也離不開誰?!被芑苷f著,霜兒便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
一別生離愁,何不如結(jié)伴相行,可就是落不得一刻清靜而已。
出了村口,向東環(huán)繞,不久便抵達(dá)村子的后山,這里的樹木清蔥郁茂,萬木崢嶸。
行至一空曠之地,無林蔭蔽日時,相天就停住了。
“便是此處有天佑哥所提的法陣嗎?”霜兒開口道。
相天默默的拔出劍,運(yùn)轉(zhuǎn)法力,對天發(fā)出一道銀芒,少頃,便見凌空激起一股氣流,銀芒就被法陣壁垣盡數(shù)化去。
相天雙眉緊鎖,“我想我們是遇到難題了,這個法陣甚是精妙?!?p> “天佑哥,我曾跟隨師傅習(xí)得一些布陣之法,且讓我試一試?!被芑苷f道,就拔出了臨淵劍,躍躍欲試。殊不知先前嚴(yán)翼所布的陣與此陣相比差之甚遠(yuǎn)。
“姐姐,你可要小心點(diǎn)?!北颈荒菤饬鲊樀猛箝W躲的霜兒緩了緩才囑咐道。
心中默念咒語,卉卉朝天劃轉(zhuǎn)劍意,道道劍氣幻成紫光撞擊法陣中央,合計著可像先前破嚴(yán)翼的法陣那般輕易,可此刻法陣并未有一絲的異動。
“我也沒法子了?!被芑苊X袋,呆呆的自語道。
“無妨!你已經(jīng)盡力了。”望著這如幻但又牢固的法陣,相天安慰道。
一心想幫自己天佑哥的忙,卉卉還是耐不住性子,急得隨意就從乾坤袋里抽出一樣法寶扔在了地上,“都帶的什么絕世法寶,關(guān)鍵時刻都是用不上?!?p> 霜兒不懂得怎么該如何勸道,只能過去俯身撿起卉卉所丟的物事,雖不知這物事在修煉者眼中所謂的法寶有什么用,但她也明白凡物皆因其能所用而被所創(chuàng)。
本陷入沉思的相天,無意瞥見了霜兒拾起的法寶,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霜兒、卉卉二人皆把目光移至相天的身上,好奇相天口中的辦法是以何妙計破陣。
“霜兒,勞煩你把手中的鏡子拿給我。”相天指著霜兒手中的物事道。
“這是法寶玄天鏡,上古神器。有了它,只要引法力催動它,照尋到法陣咒門,那破掉法陣也就變成易事了?!?p> 回憶起師尊往日的教誨,卉卉記起了師尊說過,三界之內(nèi),所有的法陣皆是以布陣者施法力而能讓其具其形,定咒語而讓其愈加牢固。而更為精妙的法陣,布陣者大多都會祭一法寶神兵來鎮(zhèn)在法陣的核心位置。
“天佑哥,那你快點(diǎn)施法,早些破了這個讓大伙都頭疼的法陣?!被芑苷f道。
相天拿著玄天鏡,鏡子像是附了靈力一般,剎那間溢出明亮光芒,相天亦略施法力灌入鏡身,催動玄天鏡,鏡面愈發(fā)清撤明了,縷縷光芒不斷從鏡面滲出。
光芒大盛,如赤日映空。
霜兒被灼眼的光芒照的連忙舉起自己的手臂到額間遮擋,一旁的卉卉還是細(xì)心的從袋中拿出了七星傘替她遮擋光芒。
相天信步繞著法陣走了一圈,手執(zhí)玄天鏡,光芒掠過法陣的每一個角落,似無異樣。
透過傘間,卉卉深切注視著相天的每一個舉動。
想起龜丞相所言的宿世一說,早先窺得自己的良緣是在易水。可在易水相遇到的除了那魔人蘇印,就是眼前的天佑哥哥了。莫非他就是自己所要等的人。
芳華易逝,雖然自己貴為龍族公主,位列仙籍,不用像凡人那般生老病死,不用擔(dān)憂珠黃人老的來臨,但終要擇一人相伴,莫辜負(fù)了韶華。
這幾千年來,來東海提親的人不勝枚舉?;蛎嫦嗫∶赖?,或修為如冀陽一樣出眾的,都沒能入自己的眼。不是他們不夠好,從他們有了提親的想法之時,他們與自己都已是陌路。
凡事皆可將就,唯獨(dú)終生大事不可以。要選對人,就要找自己認(rèn)定的,就像三哥那樣,雖違逆了父王,但他此生起碼無憾了。
說到底,自己羨慕三哥的根源,還是相信了宿世一說。不過該慶幸的是,這一次父王對于自己的想法還是給予了肯定。許是三哥的過去,讓他有了幾分悔意。
少頃,卉卉回過神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管天佑哥是不是自己的有緣人,接下來也不管他往哪里去,自己都是跟定了。只因在他身上,能找到一種相見恨晚的熟悉感。
“找到了,就是這里?!毕嗵焓掌鹦扃R,對著法陣咒門就是一劈,一圈銀色光芒飛旋著沖向咒門,光芒隱去之后,轟隆一聲尖響,整個法陣如明鏡破碎般發(fā)出陣陣吱咧聲。
“霜兒,我們成功了,法陣終于被我們所破。”卉卉興奮拉著霜兒的手說道。
“嗯嗯!那些村民們再也不用為水而憂擾了。”霜兒接著道。
二人說話之際,只見天空忽現(xiàn)陣陣金光,甚是奇異。抱著好奇之心,二人不約而同來至相天身旁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金光過后,一個金缽緩緩落至相天手中,“這是何物,天佑哥你知道嗎?”卉卉問道。
“我不是很清楚,但猜測那法陣就是由它而起的?!毕嗵旎氐?。
“那就不用想了,破了法陣,還有法寶收,這筆買賣我們不吃虧?!被芑鼙P算著。
“姐姐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做生意的商人一樣。”霜兒道。
“有嗎?多一件法寶,這一路上說不定能用的著,何樂而不為呢?”
“不問自?。∮X得你更像是奸商。”相天直言伴笑道。
“什么叫奸商?確切的講,應(yīng)該也是奸商?!被芑苻q道,“這都是跟天佑哥學(xué)的。”
“跟我學(xué)的?那我何時教過你做買賣了?”相天反問道。
“就剛才?。∧憬枞バ扃R,到現(xiàn)在還未有歸還之意?!被芑茑街煺f道。
“是啊!方才專注于破陣,倒是把這事給忘了,拿去吧!你的法寶?!毕嗵爝f過玄天鏡。
卉卉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跟你開個玩笑,天佑哥你還真當(dāng)真?。∫怯X得玄天鏡用的順手,就將它贈與你吧!反正我的乾坤袋里還有很多法寶。”
相天聽罷,釋然而笑。
“天佑哥,那我們該去往何處呢?”霜兒問道。
“最近為了破陣,甚是疲乏,已經(jīng)沒腦去想了。這次就讓你的姐姐做主,指一個方向,就當(dāng)做是謝她的饋贈吧!”相天笑言道。
“好!那這次就由我做主,你們隨我一起去趟瑤山,而后再去魔族聚地?!被芑苷f道。